“王妃戴过的戒指,你看值多少?”
“一千两百万都值。”
一群人一窝蜂挤进珠宝店,结果——
“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刚才戒指已经给一个年轻人买走了!”老板懊悔万分。
天啊,一枚王妃的戒指,他才多赚了三十万,真是亏大了!
回回回
哇!
梅儿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更令她惊讶的是,原来那个酷酷的男人就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撒冽王,而她所唤的姊姊,正是撒冽王即将迎娶的新娘!
“梅儿,你在看什么?”卫海棻正在帮她上药,瞧她眼珠子到处溜转,根本已忘了喊疼。
“小姐,我来就好了,你的脸颊也要赶快敷一下。”艾明捧着药盒,也帮梅儿上药。
“我不要紧,先帮梅儿擦好药再说。”卫海棻根本不管自己颊上的红肿。艾明可优心了,她特地出宫去出买一些平常吃不到的小点心,本来很高兴地回来要拿给小姐品尝,谁知道小姐居然失踪了。正当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准备通知公主时,陛下突然回宫了,还带着受伤的小姐一同回来。虽然陛下什么也没说,可她明显地已失职了。
“艾明,对不起。”卫海棻知道她为自己担心,而她还欺骗她……但她真的是不得已的。
“小姐,以后要上哪儿,一定要让艾明跟着,好吗?”文明希望得到她的保证。
卫海棻点点头。
“姊姊,我……还能跟着你吗?”梅儿怯怯地问。如果早知道她的身分,她根本不敢说要同她走。
“当然了,梅儿是我的妹妹啊。”卫海棻温柔地对着她笑。
“我……不敢当姊姊的妹妹。”梅儿摇摇头。
“为什么呢?”卫海棻一脸迷惘。
“因为你是王的新娘,梅儿………攀不上。”她知道自己的身分。
卫海棻愣了一下。王的新娘?她只是替身罢了。
“梅儿,我不是。我跟你一样,我们都是很平凡的人。”她轻声地说。“谁说你不是?”
森冷隐含不悦的声音插了进来,卫海棻抬头,正好望进一双慑人心魂的深眸。她很快地把视线移开。
“陛下。”艾明因有愧职守,低垂着头。
梅儿知道他的身分后,对他更是畏惧,自然也不敢开口。
“梅儿,把手伸出来。”卫海棻直接把他当作不存在,继续为梅儿擦药。
撒冽皱着眉睇视她红肿的脸颊。
“艾明,把梅儿带进隔壁的房间,找博克医师帮她上药。”他下令。
“是的,陛下。”艾明赶紧捉起梅儿。
“梅儿哪里也不去,我帮她擦药就可以了。”卫海棻拉着她不让她走。
撒冽眯起眼,“你如果想留下她,最好照我的话做。”
“你——”卫海棻气自己为什么总是栽在他手上。她很不情愿地放开梅儿,对她说道:“一会儿姊姊就过去。”
梅儿点点头,和艾明走到门口,她想了想,跑回来拉拉撒冽的衣角,鼓起勇气对他说:“陛下,你…………不要欺侮姊姊”。
说完,她很快地跑走了,留下拧眉的撒冽和错愕的卫海棻。
卫海棻的视线还留在门上,很感动地笑了。梅儿真是个窝心的孩子!
撒冽可不以为然。
“她似乎不明白真正收留她的人是谁。”他声音低沉,倒没有显出不悦。
“其实你有选择的。放了我,你就不必收留她了。”卫海棻颇有怨言地瞪视他的接近。他又想做什么?
撒冽伸手抚模她的脸颊,“再差一点,他有可能把你打晕。”他帮她做冷敷,似乎因她的冒险而有些愠怒。
卫海棻一怔,抓住他的手,“你看到了?”
撒冽淡扫她一眼,没有答话。
他都看到了!
她生气地拨开他的手。“你很早就看到我了对不对?”
“是又如何?”他淡然地反问。
在她和一个像巨人般的醉汉周旋时,他居然就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可知道她当时心里有多慌、有多么恐惧,而他还反问她“是又如何”?!”
卫海棻愤怒地瞪视他,眸里闪着晶光。明明知道他不在乎她,只是把她当替身,她为什么还要生气?
撒冽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她可能已经在心里骂他一百次冷血了。
“这是给你的惩罚。”他只说了一个理由。另一个理由是,他看她应付得很好,所以没有插手。
“为什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不解。除了红霖,没有人知道她出宫的事,而红霖是最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去的人。
撒冽脸色一沉,他连她离开皇宫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巧合让他碰上,她大概已经离开他的国家,不在他身边了。
“应该是我问你,你是怎么出宫去的?”他眯起黑眸审视她。
本来是质问的人,现在反而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卫海棻完全没有想到该先编一个借口解释自己的行为,现下只有被逼得无话可说。
“嗯?是谁在帮你?”撒冽紧紧地瞅住她。
“没……没有,没有人是我自己出去的。”卫海棻连连摇头,根本不敢看他。“这么说,是那些侍卫失职了。还有你的贴身宫女,这几个该罚的人……”他转身就走。
卫海棻本来就够紧张了,再看到他话说了一半就往门口走,急忙拉住他。
“撒冽,你做什么?”
“你以为呢?”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去惩戒那些他认为失职的人,而这些人如果受了责罚,就是她的罪过了。
“不关他们的事!艾明……艾明是我支开的,你不是说我可以请她帮我做任何事吗?她只是照我的话做而已。还有侍卫,他们……他们也没有错。”卫海棻连连摇头,不想有人因为她而受罪。
“总有人失职,你才得以出宫吧?”
他幽暗的双瞳对着她,淡漠而坚决的口气教她紧张。
“不,不要。撒冽,不要罚任何人,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好吗?”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向他请求。撒冽深沉的神色更为阴霾。在她的眼中,他是一个暴君吗?
“你肯承认自己有错?”她的确有错,错在不该认定他是不讲情理的蛮人。卫海棻咬着唇垂下头。她没有!错在他,他不该限制她的自由。
“为什么不说?”他只是遵照她的意思,做一个蛮人。
教她说什么?说“放了我,这全是你的错”?!
她生气的表情也很迷人,她自己大概不知道吧,否则也不会用生气来吸引他。撒冽凝视她低垂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
“好,我错了,我错了可以吗?”她眸中闪着激愤的光芒,还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别不情愿。”撒冽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睇着她。
“你太过——”卫海棻忿忿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张带笑的脸孔,阴郁的神情已不复见,她反而愣住了。
正确的说法是,她被一张俊逸而迷人的笑颜吸引住了。他一向板着脸,给人威严无比、冷冽的感觉,想不到他笑起来竟是这么的……扣人心弦。
她慌乱地垂下眼睑,脸儿酡红,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了?”撒冽发觉她的异样,狐疑地抬起她的下巴,对自己的转变毫无所觉。
他的碰触更教她的心跳加快,她难堪地拨开他的手,离他远远地站着。
“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我讨厌你!”对,她讨厌他,她应该要讨厌他的,她不能喜欢上他,不可以!
撒冽沉下脸,又恢复冰冷的神色。
“我劝你最好试着改变这一点。”他沉冷地丢下话。
“无法改变,永远也无法改变的,我讨厌你,我恨你!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必须为自己脆弱的心筑起防护墙,她必须不断的提醒自己要恨他、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