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苍征差点气到七窍生烟,“该死!当初是谁说要在专用电梯和我的休息室里装监视器的?!”
“是我。”宗宫海翔不怕死的承认,淡漠的表情配上冷淡的回答,“你忘了,封氏台湾总公司是我画的设计图。”
“戈登!”即便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封苍征还是不忘压低声音怒吼。
“在……在。”原本躲在办公室外的戈登,一听见老板饱含怒火的呼唤,立刻抖着胖胖的双脚走进来。
“明天给我把所有的监视器拆掉!”封苍征咬牙低吼。
“所有?但是……”戈登不确定该不该听从老板气头上的话。
“如果全部拆掉的话,那封氏企业大楼的保全就少了一道防线。”宗宫海翔淡淡地开口。
“你管我!”封苍征当然知道,但他就是生气那该死的监视器。
“嗯,的确不该管你。”面无表情的颔首,宗宫海翔转头面向戈登。“为了安全起见,拆掉所有的监视器,独留总裁办公室和专用电梯里的监视器,保护他的安全。”
懊死!他分明是想气死他!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怒红的双眸进射出杀气。
宗宫海翔瞟了他一眼,故意看向地上,装可怜……如果他脸上能有一点点哀戚的神情,别人大概看得出来。
“本来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收留我……”看了身后的门板一眼,宗宫海翔老实的开口,“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从封苍征走出休息室后,便死守在门板前,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护着妻子的意图不言而喻。
“飒月呢?她一定会收留你,不是吗?”封苍征还是很火大。
“士泉最近在她家避难,她家已经客满。”宗宫海翔耸耸肩,“况且现在不比小时候,她常说想扁我。”他轻抚胸口,表示害怕,但波澜不兴的脸庞看起来不像那么一回事。
封苍征一脸赞同,“相信我,我现在也很想扁你。”
“别忘了我是你的表哥。”宗宫海翔淡淡的提醒。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上,我会直接揍扁你。”偷看他妻子,唯一死罪!
一想到妻子白女敕的肌肤被看光光,封苍征的火气便无法克制的上扬。
“放心。”宗宫海翔食指贴唇,做出噤口的动作,“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你们差点在电梯里做那件事,明天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们今晚在你的休息室里干了什么好事。”
所谓不知死活,就是指宗宫海翔此刻的行为举止。
封苍征的双眸闪过危险的光芒,下一刻,他猛烈的挥出拳头,直勾勾的揍向宗宫海翔那张欠揍的脸……
“呼,真是好险,戈登。”躲在比自己矮上许多的戈登背后,宗宫海翔还是没有丝毫表情。
凌厉的拳风停止在鼻子前方,戈登感觉到冷汗从宽胖的额头一路滑落,聚集在下巴,然后滴落在铺着上好地毯的地板上。天啊!他可是差点成为被打飞出去的沙包!
阴惊地瞪了宗宫海翔一眼,封苍征收回拳头,顺顺因方才过大的动作而显得凌乱的发丝。
宗宫海翔慢吞吞地站直身,拍拍戈登的肩膀,“你跟了个凶狠的老板。”
求求你呀,我的老祖宗,就少说一句吧!瓣登慌忙向他使眼色,要他别再说出任何会激怒封苍征的话。
孰料封苍征懒得再看宗宫海翔一眼,转身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宗宫海翔发现自己在这里也讨不到免费的住所,很干脆的说:“戈登,那我先走了。”
“宗宫先生,慢走。”能送走这尊瘟神,戈登差点喊出“请快点离开”这种失礼的话。
宗宫海翔背对着他挥挥手,很快的消失踪影。
确定宗宫海翔离开后,戈登慢慢的靠近休息室的门边,小声的问:“老板,要回去吗?”
封苍征坐回柔软的床边,细细的看着南绮。
“不了。”他不想吵醒她,反正睡在这里也没差,明天再让戈登送她回去。
“老板,现在没有下雨。”戈登不死心,又说。
“所以?”封苍征不耐烦的蹙起眉头。
“这里没有暖气,气象报告说明天会有另一波寒流。”自从南绮嫁给封苍征后,留心天气也成了戈登的工作之一。“是不是现在送夫人回家会比较好一点?”他再次征询封苍征的意见。
封苍征恢复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一会儿,穿好衣服的封苍征抱着用被子紧紧裹住的娇妻走出休息室。
“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
“是。”戈登领命,快步跑出办公室。
低头凝视妻子的睡颜,封苍征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脸颊按进他的胸前,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模样。
摇摇晃晃中,南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地震吗?”
抱着妻子坐进车子后座,封苍征安抚道:“没事,我们要回家了。”
“回家?”小脑袋糊成一片,她点点头,“喔……”
螓首往最温暖的地方依靠,转眼间又要睡着。
眼神放柔,他细心的替她拉拢被子,就怕她一不小心又着凉。
“嗄?!”南绮突然醒过来,白皙柔女敕的双手揪住他的领口,“要回家了?!”
他还没吃她带去的便当耶!
从后视镜睨了戈登一眼,封苍征警告他别乱看,赶紧拉起往下滑的被子,包好她。
“怎么?你想留在办公室?”他语带暗示,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
她的脸颊一片火红,更显妩媚。
轻捶了下他的胸膛,南绮轻声驳斥:“谁在跟你说那个啊?!”她想的是她的爱妻便当呀!
黛眉微蹙,脸上除了醉人的红晕,还有浅浅的懊恼。
当然晓得妻子那点小小的心思,封苍征长臂一勾,捞起座位旁的七层便当盒,放进她的怀中。
“回家还是可以吃。”
他还是不喜欢妻子颦眉。
看着那让她挂心的便当盒,她朝他笑了,娇艳更胜冬阳的笑容,连最亮的星星都相形失色。
“谢谢。”小心翼翼的捧着便当盒,南绮心中暖暖的。
她以为他忘了。
“下次,”浑厚如醇酒的嗓音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他再认真不过的说:“你自己来就行了。”
脸颊又是一阵热红,南绮很清楚,今天晚上她的脸都会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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迥异于出门时的倾盆大雨,回到家之时,正下着毛毛雨。
虽然恼怒于封苍征居然没替她套上衣服,只用一条被子将她团团包住,但下车时她还是紧紧地窝在丈夫的怀里,不好意思看戈登瞹昧的笑容。
可恶!他竟然连鞋都没帮她穿上!
抱着妻子对封苍征来说当然是一件享受的事,没拿鞋的确是他忘了,不过现在他很高兴自己忘了,不然她一定下车便跑得远远地,不让他靠近。
瓣登替高大的封苍征撑伞,平时要是看到这幅滑稽的景象她一定会仔细观察,但今天她忙着躲避戈登看她的眼光就够忙了。
一天内连续被第三者看到自己羞人的模样,她有种再丢脸也不会赢过现在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徒然的想藏起自己的脸。
倏地,一道带着杀气的视线让南绮快速抬起头,依循着视线往前看去。
杀气?是冲着她来的吗?
凝神细看,但在这种黑夜里,即便视力良好如她,还是看不清楚带着杀气的来人。
眼见妻子的动作,封苍征跟着瞄了眼相同的方向。
随后,他向戈登使了个眼色。
瓣登弯身敬礼,确定他们两人都已站在淋不到雨的屋檐下,才收了伞离去。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
一丝慌乱自璀璨的星眸一闪而逝,她很快的恢复镇定,笑说:“没事,好像有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