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使交通便利,假日每半个小时就有班车往车站、机场接送,并且预备拓宽几条道路使其顺畅,也收回馈兼服务乡里之效。
一旦完工,它将会是全亚洲最大型的休闲度假中心。
随着周休二日制的来临,不少财团纷纷投入旅游行业抢摊,周通与严氏这项合作方案早在去年就已经提出讨论,最近更是积极在策划行动中。
两方之所以决定合作,亲戚关系是其一,恰巧土地紧邻是其二,此案负责人是同窗兼至友是最主要的因素。
至于有可能阻扰这件合作案进行的人,说实在不在少数。严氏财团董事会里面就有三成人反对,认为与别的企业合作必定分减利润,而且投注太大,成本回收不易,与他们原本准备短期回收的构想不符。
对外,则使得有意加入旅游业的大老们分外眼红,为了自个儿的利益,自然不希望这件企划落案,从中破坏并非不可能。
但详究起来,大抵是敢怒不敢言的人,胆敢放置炸弹要胁周宇琛,实在也没几人。说老实话,周宇琛甚至认为一个都没有,也因此,他说这可能是恶作剧,顶多是眼红的商人耍的下流手段,用意在于拖延方案的进行。
绝不会有笨商人以为耍这样一个小把戏就能毁掉这件合作案的开发,他深信如此。
“或许你的推论正确,但是很难说对方不会被你这种自负、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惹火,进而假戏真做把你给干掉、做掉、剁掉。”唐贝儿甚至还说:“是我的话就会这么做,你的气焰实在太嚣张了,任何人都会火大,看不顺眼的人就更多了,当然更别提那
蚌对你放风声的人了。所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任何人都有高声呐喊自由的权利,唯独你没有,这样你明白为什么没有权力不让我去了吧?”
唐贝儿似乎对总裁的位子特别有感情,只要她在,周宇琛就别“啸想”在自己的位子上办公。
她猖狂的霸住人家的桌位坐了个东倒西歪不打紧,还大放厥词批评人家嚣张,而这一切只因为她不是那个收到威胁函的人。
“你可不要以为我喜欢赖在你身边喔,我是因为答应了紫姬要保你平安无事,万一让你有啥闪失,我就很难交代了,那我会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的。我也不爱到那种地方去,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的死活,我才勉为其难跟你到那种……”
他真的想拿一块布塞住唐贝儿的嘴巴。真怀疑怎么有人能够从早上“演说”到下午,没有片刻停顿。她的喉咙不痛,嘴巴不干吗?不会沙哑?不会失声?都不会的话,起码该为“被害人”着想吧!
她再唠叨下去,他不仅是把位子让给她,整间办公室他都可以腾出来供她专用。
“周宇琛,你干嘛有这么大的办公桌不用,跑到那么远的会议桌去,这样说话很不方便吔。”唐贝儿趴在桌面拚命往前倾,还夸张的两手圈在嘴边充当扩音器。“人家进来误会我升了总裁的话,我会很困扰吔。”
这丫头!会误会的也只有她自己。周宇琛就是想把她当作空气处理都很困难。
在批完今天的急件后,他暂时中止工作。回顾今日,一早被这丫头吵醒,原因是钟点女佣过来做早餐,她把人家当作可疑分子,要求搜身不过分,还仔细盘问人家的祖宗八代,连女佣老公的曾祖父交过几个女人都不放过,还怀疑人家老公的老爸是私生子。这就算了,居然硬要女佣写下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认识的人及那些人的家世背景,连带弥月礼送了多少份、收到人姓名都得交代得一清二楚!把女佣吓坏了,哭着找他投诉,说这里来了一个精神病患,她以后不敢来了,请他另外找人,半个月的工资她宁可不要了。也没待他了解状况,就这么夺门而出,莫名其妙为他省了半个月工钱。
他的早餐当然泡汤了,而肇事者竟然一脸肃穆地告诫他:“以后不要随便把女人弄进家来,须知最毒妇
人心,连小学老师的名字都不敢说的女人,小心她有毒死你的预谋。”
她所谓的“女人”,乌黑的头发还得靠染发剂帮忙,通常被世人尊称为“欧巴桑”,据说孙子都上小学了,她还会记得可能已经挂了的小学老师叫啥名字?他气得根本也懒得理她了。
托她的福提早到公司,她又说要四处看看。太好了,他得以耳根清静,高兴得只差没为她开门而已。
这丫头见他还坐着就开始数落了。一来她人生地不熟,见着人不会打招呼,而且公司太大会害她迷路;二来放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太危险,担心他落单遭人杀害;三来她是客人,他得尽地主之谊;第四点不待她开口,他已经绕出办公桌了,为了不让耳朵长茧,他拖着她到楼下去绕一圈。从第二十七层开始“逛”,他立即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招来惨痛教训。
她逢人就问职位、问名字,中午准备吃什么,连上厕所用几张卫生纸她也要管。有老板跟在后头,职员不但一一回答了,还是非常客气的。他真的是跟在她后头,能离她多远是多远,很可惜每一个与唐贝儿“认识”后的员工,还是对他递出一张百思不解的表情。最惨的是,现在整栋大厦就连送便当的小弟都知道唐贝儿是老板的“跟班”,他连跟她撇清关系的自由都被她剥夺。
堡作到下午,她这个跟班尽忠职守的程度可以直追昔年的岳飞大将,亏得她,从开会到批阅文件,一整日的工作效率均收了个事倍功半。
罢才,蔡秘书拿帖子进来报告下礼拜有一场重要宴会,是严氏财团幕后掌门严老夫人的寿宴,她进来询问送礼事宜及老板的出席意愿,好方便安排行程。
周宇琛答应出席。
唐贝儿闻言,马上在蔡秘书出去之后,坚决表示她这个跟班要“如影随形”的意愿。周字琛以眼神告知她“不可能”,唐贝儿随即搬出长篇大论,念到周宇琛自动让位给她,还不够让她稍微检讨。
这会儿居然还有脸问他为什么有办公桌不用!
周宇琛按内线要蔡秘书把他看完的文件发回各部门后,请她再泡一杯土耳其咖啡进来。.
“喂,我发现一件事情吔。”唐贝儿暂停争取宴会出席权,绕出位子靠近会议桌。
“什么事?”周宇琛堡作告一段落,现在有闲暇“理”她了。
“我屈指算了算,你早餐喝两杯咖啡,开两次会又喝两杯,中餐后又一杯,今天一共喝五杯咖啡了,现在还要喝。我还没来以前你如果天天这样喝咖啡,怎么不会咖啡因过量死亡啊?脑袋也看不出有秀逗的迹象,奇怪了,脑细胞死得还不够多吗?”近距离里,唐贝儿托着下巴左瞧右看,奇怪,他是如何办到的?为什么愈看愈“烟斗”,他用什么牌子的保养品啊?
男人长成他这副德行真应该关在家里,外头一堆土匪都没有他来得具杀伤力,他自个儿都不知道吗?难道没人告诉他,他随便走过一条街,都会害成堆的女性对自己的外貌信心重挫,郁卒到死?连她这种除非重新投胎,否则早就对自己的外表放弃的人,都不惜在心理上为他犯罪,泼他千万次硫酸了。
周宇琛皱眉。他怎么会想认真听她开口呢?是他笨。
他站起来,为了不变得更笨。
“喂,你不回答我的话,又想溜啊!”唐贝儿跟在他身后,“我说你是为你好吔,像你这样虐侍自己的神经,会短命你知不知道啊!真不想保护你这个慢性自杀者,浪费我的宝贵时间。”唐贝儿捶他一拳不够,还给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