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儿!”伐尔斯实在担心她过于激动会伤到自己,他抓住海莉儿的手腕,深邃的蓝眸紧紧盯著她。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希望我回自己的世界吧?”海莉儿嘟著小嘴,泪如雨下。
“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伐尔斯皱著眉头否决,伸开长臂将妻子揽进怀里。
“可是你心里一定这么想吧?伐尔斯,你不再爱我了对不对?你是不是爱上别的女人,决定不要我了?”海莉儿埋在他怀里不停地指控、哭泣。
“你哪来这些荒唐的念头?”伐尔斯啼笑皆非。
“我知道我最近变丑了,比不上那些爱慕你的公主一个个貌美如花,所以你喜新厌旧想抛弃我!”海莉儿推开老公,生气地背过身。
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变丑了?他实在想不透。
“你不要我了,你只是要我帮你生孩子,你根本不要我!”海莉儿背著他,伤心欲绝地摇头。
“海莉儿,不许再胡思乱想。”伐尔斯沉声道。
伐尔斯眯细了蓝眸,半天不说一句话,神色若有所思。他紧瞅著妻子哭泣的背影,走过去搂住她。
“我要你和孩子,别再哭了。”难得伐尔斯柔声哄慰她,这在过去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当真是母凭子贵,自从她怀孕,伐尔斯待她的态度就特别不一样,明明知道她故意无理取闹也会让著她,不像过去理都不理她。海莉儿暗自窃笑著。
看来应该可以了……“你要证明你还爱我,我才不哭。”海莉儿转向他,眨了眨依然带泪的眼睛。
“怎么证明?”伐尔斯早看出老婆的诡计,故意不动声色而已。
虽然近来海莉儿已练就任泪水收放自如的功夫,没事就拿他来玩玩,而他则念在她是一个孕妇的份上,尽量陪她玩,但可不表示他会事事顺著她。
“让我帮你的朋友找他妹妹,我就相信你还爱我。”海莉儿转了转灵眸,终于说出她哭得死去活来的目的。
“这两件事扯不上关系。”伐尔斯丝毫不意外老婆提出的要求,可惜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想帮你的朋友,是因为我爱你,如果你也爱我,就应该信任我也有能力帮得上忙。你不肯让我出一份力,表示你不信任我,就是不爱我!”掰谬论一向是她的专长,海莉儿轻易地说出一长串。
因为爱,因为想出一份力,因为信任,口沫横飞说得感人肺腑,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她已经在宫里闷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给她逮著可以溜出宫的机会,她想大玩特玩一番罢了。
“我接受你的心意,但这就够了。你要记住自己是一个孕妇。”伐尔斯“体贴”地不戳破老婆吹的气球。
“伐尔斯,你别这么迂腐行不行?只是孕妇,又不是垂死的病人,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你想让我闷死呀!”海莉儿忍不住露出了马脚。
“在宫里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阻止,但是出宫免谈。”伐尔斯绝不会因为老婆的胡闹而疏忽了她的安全。
“为什么?你自己天天往外跑,全然不知道被关在宫里的滋味有多难受,我再不出去透透气,很快就会发疯了!”海莉儿抓著老公的手臂嚷嚷。
伐尔斯盯著她忿忿不平的神色,仿佛指控他只顾著自己“玩”似的,实在懒得纠正她,他出去是职务在身,不是出宫游山玩水。
“我说不行!”伐尔斯不容置喙地驳回,不怒则威的气势换作任何人早吓得四肢发抖、平趴在地上了。
“我不管!你这次不带我一起出宫,我就自己溜出去,看谁有办法!”海莉儿气愤地抱胸。
她溜出宫的纪录之辉煌,大伙有目共睹,这会儿拿出来威胁伐尔斯,还怕他不点头?
伐尔斯阴沉地盯著鬼点子特别多的老婆,想起上回他前往艾雅国帮史维的忙,海莉儿枉顾他的命令,偷跟著到艾雅国,险些命丧枪下的惊悚场面,不由得眉头深锁。
眼见老公似乎有些动摇,海莉儿赶紧乘胜追击。
“伐尔斯,如果我偷偷的溜出去,可不保证后果哦。万一我被人绑架了,或者遇到抢匪、歹徒,这些可都是你的责任,是你不带我出去,如果我因此发生不幸,错误就是你造成的,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说得好似她完全站在伐尔斯的立场为他著想,就差没有一副施恩的口气罢了。
“你是孕妇。”伐尔斯视线落在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肮上,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
他一直把海莉儿的安危放在首要考量,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条小生命。
“我向你发誓,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不私自行动,不做危险的事,我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伐尔斯,你就答应我嘛。”海莉儿靠向老公的胸膛撒娇。
伐尔斯一脸肃色,阴霾的神情好半晌才有了变化,心中已有所决定。
砰!
清晨,一声巨响在整个校园中回荡,正好碰上难得的假日,附近不少师生陆续回到学校观看究竟。
东侧的研究学区有一所加盖不久的建筑物无故倒塌,短短数秒内五层楼高的建筑像魔术般化成砂丘!
紧接著立刻有爆裂专家前来调查,警所也出动了不少人员封锁现场。
原先大伙怀疑有人放置炸药,但粉碎的砂堆内找不到任何引爆物。
坚硬的泥墙居然能够粉碎成砂,这教所有的人惊愕且疑惑不已。
爆裂专家评定此非爆裂状况,不在己身处理范围内,很快便退出校园。
警所人员以现场无人伤亡,也无恐吓威胁信函,只能当作意外事故处理,抽身而退。
问题被归咎于施工人员偷工减料,必须负起赔偿责任。
当日,建筑商派出代表与校方董事会谈判。
“我们绝不承担偷工减料的罪责,这是承包工程期间采购材料的帐册,贵校尽可以派人调查;另外,施工期间贵校指派的三位监工人员,也希望能够请出来为我们作证。”建商代表将帐册交给校方董事,包括运送材料人员名单,以及每一笔材料都经过校方监工人员签名的证明全都出示,以表清白。
校方在检视后,只得承认建商确实没有减料之嫌,但因工程由建商包揽,一旦出了问题,建商仍然难辞其咎。
“施工不妥也有可能造成建筑倒塌。学校将设计与施建全权交由贵公司负责,如今才完工即发生这种现象,贵公司是否应该检究原因,给学校一个交代?”
“若是纯粹崩榻,我们一定会详究是否有疏失的地方,但是泥墙化成细砂并非常理,想也知道与施工无关。倒是人人皆知贵校的研究学区内人才济济,多是天赋异禀的天才,要让坚硬的建筑物在瞬间化为砂丘,想也非难事吧?”
双方坚持不揽这责任。因建筑完成不久,校方尚有一半余款未付,此时也决定不支付,同建商认为错不在己,当然不愿吐出前款,双方都向对方索讨那一半金额,彼此僵持不下。
此时,突然有人送进来一封信,指定给校方董事与建商代表两方,打断了谈判会议的进行,却使双方僵局露出一线曙光。
除了米南利集围那可怜的副总裁布里斯,相信绝没有人像她一样,在美丽的假日还留守公司。
但比起那忙得焦头烂额也得不到自家兄弟同情的可怜虫,她倒是好多了,起码今天还留在办公室内,并非逼于工作太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