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希望她残忍一点好。严皇撇撇嘴角。
“羽旻和我闹翻了,所以这件事情,只怕很难如您所愿。”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羽旻为了什么生气。
“闹翻?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她派去的“眼睛”跟“耳朵”办事不力,居然漏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严老夫人瞥向孙子,“小两口吵嘴是常有的事,去去,跟她道个歉,就什么事也没了。”
“女乃女乃,您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闹翻,就要我去道歉?这太说不过去了吧!”严皇翻起白眼。亏他还有耐心坐在这里。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去道歉,让羽旻消了气,我的孙媳妇就到手了。这么划算的事还需要去计较谁对谁错吗?”她只管让她的孙媳妇赶快进门,哪有时间去理会她的孙子是不是有委屈。
看来再说下去他只会被迫结婚,一点益处也没有!严皇实在是后悔跑回来,真不该一时冲动。
“女乃女乃,我要走了。”怦皇站起身,“我和羽旻的事情您别再插手了。”
“那可不成!你强吻了人家,还吻了不只一次,不娶怎么成?”严老夫人显然还没玩够。
严皇定住,然后转回头,狐疑地起眯起眼睛。
“女乃女乃,您刚才说什么?”如果不是他听错,那他的祖母就真的太“可怕”了。
“你强吻了羽旻,别以为关在屋子里我就不知道。只是你也太‘正直’了,既然吻了,就干脆让它生米煮成熟饭,都住在一起那么多天了,这种机会你也不知把握,真让女乃女乃我怀疑你的‘能力’是不是有问题。”严老夫人还颇有怨尤地瞅着他。
严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帝,千万别告诉他,他过去就生活在一个毫无隐私的环境下!
“您在我屋子里装了什么?摄影机?监视器?”别怪他对一个老人家咬牙切齿,他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装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瞒过你的耳目,只是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而已,你也别太紧张了。”严老夫人连忙安抚他,当然免不了还得解释,“你难得有时间回来陪陪我这个快踏进棺材的老太婆,我是念孙心切,为了想听听孙子的声音,这才装窃听器。我老了,没有人陪是很寂寞的。”难得她老人家还能硬挤出一副落寞的表情当陪衬。
到这个时候他还会相信她人家的话,那他不是瞎了眼睛就是缺了耳朵!而且他轻易就能够戳破她的气球!
“那么您在羽旻的房子里装窃听器又是为了什么?我记得只吻过羽旻两次,一次是在她的房子里,您装的窃听器该不会连对面发生什么事都听得到吧?”
“这个……我是爱屋及乌,当然也想听听未来孙媳妇的声音了。”她是老姜了,有什么话掰不过来的。
真不愧为超级老狐狸!严皇万分后悔没有在严堂警告他的时候立刻搬出公寓。
难怪严堂这么心急着要帮他,一旦他和羽旻当真有了结果,祖母会把目标转到谁身上是可想而知的……与其让祖母盯着不放,他倒宁愿娶了羽旻了事!
☆☆☆
“总经理,有位先生要找杨秘书。”羽旻桌上的内线响起。
“哪一家公司?”羽旻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不得不派佳辰去和一位客户接洽,她应该快回来了。
“他说是杨秘书的私人朋友。”线上的小姐回道。
私人朋友?羽旻狐疑地停下工作。
佳辰怕被识破身分,惹来杀身之祸,一向是独来独往的,在台湾的朋友也只有她,哪来的私人朋友?
“请他进来。”羽旻倒是挺好奇的。
没隔多久,门打开来,羽旻由案上抬起头——
“是你!”她一点也没料到。
“是我。有必要这么讶异吗?”严皇顺手带上门。
“你来做什么?”羽旻握紧笔,瞧见他往沙发落坐,一点也不客气。
看看他那态度,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真是傲慢又自大!
“外面的人没通知你吗?我来找杨佳辰。”严皇的视线扫过整间办公室。
空间很大,有小型会议桌及舒适的沙发椅组,秘书和总经理的桌位采L型摆开。两面完全透光,在这样微冷的季节里,任由自然光线投射进来,感觉很舒服,是一间很不错的办公室。
只是,秘书和总经理共处一室……难怪会谣言满天飞,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杨佳辰是假男人,只怕他此刻不会这么平静。
“你找佳辰做什么?”奇怪,她怎么觉得心里酸酸的,莫非她连佳辰的醋也吃不成?羽旻眉头纠结着,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怎么,找你的秘书需要先向你报备吗?雷总经理。”严皇调侃她。
“下班时间就不需要,严先生如果有私人事情,不妨就到公司大门外去等吧!”最好下班时外面是刮台风、下大雨,淋死他最好!羽旻忿忿地想,埋头继续办公,不再搭理他。
“你这是待客之道吗?虽然我跟你没有生意往来,也没必要这么绝吧?”严皇可不打算被漠视。
“不是每个跟我没有生意往来的客人都会被我请出门,这是因人而异的,严先生。”羽旻冷冷地讥刺他。
“哦?那真是荣幸,我对你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罗?”严皇盯着她。
羽旻猛然抬起头瞪视他,真想拿水泼掉他脸上那副自负的神情,看看他会不会清醒些!
“是很特别。特别厌恶、特别卑鄙、特别自大、特别可恨!”真是教她不生气都不行。可恶,她又想起那个妩媚的女人了!
“可恨?我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这一点,我需要你解释。”严皇站起身,漫步靠近她。
“没什么好解释!既然你是来找佳辰,那我不陪你了,你自己坐着慢慢等吧!”羽旻赶紧低下头忙碌地办公。
“羽旻,你最好解释清楚。”严皇抱胸站在她身旁,俯首盯着她。
“拜托你,我的事情已经忙得做不完,你就别再来烦我了好不好?”羽旻刻意不去看他。
严皇伸出手,轻轻擦过她短短的发丝,用指背摩挲她的耳垂,然后顺着滑下她细白的颈项……
羽旻只觉得他的手指抚模过的地方都好热,像通了电流,教她再也忍受不了,无法继续假装平静!
“严皇!”羽旻气愤地月兑离他的骚扰,脸红耳热地靠向椅背瞪视他。
“你不是很忙吗?我没有开口吵到你吧!?”严皇的眸底闪着狡桧的光芒,脸上也不掩恶意的微笑。
“你——”羽旻真想把手上的笔,甚至桌上所有的东西全掷向他,只要是对消灭她的怒气有帮助的方法,此刻都在脑袋里晃过。
“我出国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我转变态度,嗯?”严皇收起戏滤的表情,俯身靠近她,并且手撑着椅把,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如果告诉他,她只是看见他和一个美丽的女人一同搭机回来,就打翻了整缸醋,他会有什么反应?是认为她自作多情,还是大笑她不够度量?
不管他是哪一种反应,她都是被嘲笑的对象,才不告诉他!
“你走开,再打扰我的话,我要叫人‘请’你出去了!”羽旻几乎是缩在椅子里,几句话虽然说得很有气势,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严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轻尝了一口,才离开几公分沙哑地道:“叫吧,我会月兑了你的衣服,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第一颗钮扣上。羽旻骇得差点没吓岔了气,飞快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