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我想的是你对我的接触有恐惧症,所以必须确定,免得你又哭又晕倒,你认为我在想什么?”严皇眸里闪着促狭的光芒,表情却是冷漠又无辜。
“你少假了,刚才你还不是抱我上床,怎么没问我了?分明你是故意戏弄我!”别以为捉弄她就能让她脸红,她雷羽旻才不吃这一套。
“没有错,我是故意的,现在你还要我抱你吗?”严皇勾起嘴角。
“要!”洗澡比颜面重要,她才不会傻得跟他斗气呢。趁她受伤这段期间,定要好好“使用”他,这才能一消她从前受的气。
实在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没有办法,他就是能看透她那颗小脑袋此时转着什么主意。所以他决定,只有今天,明天要她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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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辰?!你还没走?”
“走了还能接你的电话吗?你是怎么回事,都十点了还不来上班,打电话做什么?”
听佳辰一派轻松的语气,该不会把她前天的警告当成笑话吧?如果不是自己受了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她可真怀疑那些杀手曾经出现过。
“为什么你没走?”羽旻质问她。
“本来想走,后来想想,他们可能会在机场设下埋伏,而我用的是伊莉莎的护照,这一走等于自曝身分。既然他们找你要人,那就表示他们不曾识破我的伪装,那么我又何苦逃亡呢?”
“你的伪装撑不了多久的,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彻底清查在我周围的人倒时候一定会发现你的。不过你说的也对,你不能用伊莉莎的护照出境,我想他们可能就是利用这条线索找到你一年前人境台湾的事实,然后才找上我。”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暂且按兵不动,等他们找上门来再说。或许,我该面对面地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她的父母为了不让她涉人黑道,一直不告诉她,他们为谁工作,只说了概略而已。
“如果能谈,这一年你还需要躲藏吗?”佳辰不会这么天真吧?她不知道杀手一向只做不说的吗?
“羽旻,你不觉得奇怪吗?都一年多了,他们还在追杀我,去年那份名册究竟是谁盗印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本来杨佳辰以为名册出现后。他们就不会再追杀她了,但等了一年多,始终没有名册的下落。
“台湾方面的可疑人物,我全调查过了,没有人涉及这件事,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他们内部的人所为,或者有人到台湾来故布疑阵?”
“那又为了什么?陷害我吗?那也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吧!而且我自认没有得罪谁哦。”
“你或许没有,你的父母呢?”干杀手不会没有仇人吧?
“据我所知,他们俩最擅长‘借刀杀人’,从不曾留下蛛丝马迹让仇家有迹可寻。他们说,这是为了保护我,而且他们只杀该死的人。”杨佳辰虽然不认为她的父母有杀人的权利,但毕竟是她的父母,她依然爱他们。
“如果不是你的仇家,那对方又为了什么要偷那份名册,不可能放了一年多都没有消息呀!”羽旻怎么也想不通。
“是啊,就像他们找上你一样的没有道理。我还是很好奇,五年前那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我们四年没联络,一年前还是在街上偶然碰到,他们不应该会知道我们认识。”杨佳辰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说,他们神通广大。”
“等他们找到我时,我会告诉他们的。老总,你不是打算今天放假吧,到现在还不来?”杨佳辰疑惑道。
“我睡晚了,本来准备先打电话说一声,但是既然你在公司,那我就不去了。公司的事暂时交给你处理,我休假一个礼拜,让他们找不到我。”如果老实说她受了伤,佳辰一定会马上跑来看她,那太危险了,说不定那批杀手此刻还等在公寓外呢。
自前天发生那件事后,严皇马上换了停车场的遥控锁,并且请了一批保全人员二十四小时巡逻。动作之快,连她都不得不称道。
“你不会想在公寓里窝一个礼拜吧?安全吗?”天啊,那多闷。
“我的确要在公寓里窝一个礼拜,因为安全。”羽旻语气不佳,毕竟她躺在床上已经两天,都快生疮了,要她装好语气,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在那家伙抛下她、自己去上班后,她没破口大骂就不错了。“我忘了告诉你,原来这栋公寓是严家的,严皇已经布下安全措施,不会有问题的,还有,他说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会插手处理这件事。”
“听起来他倒满能‘使用’的嘛。”杨佳辰调侃道。
讨厌,怎么想法跟她一样。羽旻心想,难怪有人说物以类聚。
“如果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自己小心点。”羽旻知道佳辰一向谨慎,不过还是得嘱咐她。
“你也是,既然待在公寓安全,那就别跑出去。”
“知道了。”羽曼翻起白眼,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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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找到幕后老板替我约他,我来跟他谈,我等你的消息。”严皇挂上电话。
“又在工作?看你这么严肃,八成是谈大生意吧?”严堂打开他办公室的大门后,才礼貌地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有什么事?”严皇仅瞥了他一眼,接着便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来告诉你一件事,还有问你一件事。”严堂坐进他对面的椅子里,一派潇洒自在。“
他们俩是堂兄弟,一个冷漠得紧,一个热情过盛。
“说。”严皇头也未抬,文件一件件地批过。
“听说你住的公寓现在是戒备森严,守卫人员多过蚂蚁,有没有这回事?”严堂一直都是一副自信十足的模样,就连微笑起来也总是特别灿烂。
“有,不过别再追问。另一件事呢?”严皇还是一脸冷然。不明就里的人可能会以为他讨厌严堂,其实他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只是严皇习惯如此。
“堂哥,事关颜面问题,你不能就这么草草带过。”严堂收起笑容,改正经脸色。
“你跟谁夸口了?”严皇语气里多了一份责难。
“就曾源光那小子嘛,还会有谁?”严堂狡黠的眸光一闪,接着说:“那家伙说你八成在公寓里藏了女人,还说你为了那女人被追杀,说得活像你迷上了狐狸精。我了解堂哥的为人,当然跟他说没有这回事,他不相信,还硬说他猜的八九不离十,我气不过,就告诉他我会来向你证明他的错误。”
“你们吃饱没事干吗?”严皇不悦地睇他一眼。
“堂哥,看在我为你打抱不平的份上,透露点消息给我吧?”他和曾源光可是打了赌的,拿不到消息他就输了一半。
“这么有空,那去帮我调查谁手上有美国某企业集团的杀手名册。”严皇把一叠传真资料扔给他。
上面列了一堆人名和详细背景,由学生到社会人士都有,而且是一份国际资料。
“某企业集团?老兄,连公司行号都没有,我上哪去查啊?你找杀手名册做什么,想‘挖角’啊?”严堂慵懒地靠着椅背,拿传真资料当连环漫画翻。这下可好了,死曾源光,有得你头大了!严堂当然不可能自己揽下这件事。
“集团名称我已经托人去查了,一有消息会告诉你,至于杀手名册,据说是去年台湾有人‘闯关’成功偷到手的,是不是本地人就不得而知了。”
“唉!好吧,谁教我多管闲事。”严堂收起资料,打算拿去给曾源光。
“你刚才说有事情告诉我,是什么事?”严皇批完了一堆文件,终于有时间把视线投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