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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实习新娘 第14页

作者:夏娃

乱七八糟!雷羽怀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不管你有什么话想说,都先去把衣服穿上。”

雷羽怀双手在胸前交叉,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不要去碰她,但此举却使他看起来更为严肃,慧凡误以为他已经怒气高张,因而更加慌乱。

“羽怀,你别生气嘛,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衣服……我没拿衣服……进不去……鑰匙……门锁着……我才敲门……不是故意……”慧凡语无伦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手忙脚乱地试着解释。

雷羽怀盯着她的动作,看得眼花撩乱﹐听得一脸茫然,完全不明其意。他的脑子裹只想着一件事,她再晃动下去,仅是随意裹住身体的浴巾可能会掉……

“不要动!”

雷羽怀一把将慧凡抱进怀里,及时救援松落下来的浴巾。幸好,差一点点就——

“羽怀,怎么了?”慧凡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雷羽怀突如其来的拥抱使她兴奋又臊热,连呼吸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雷羽怀咬牙切齒的像在咒骂她的不对,却把手臂收得更紧,使她更靠近他。

“羽怀,是门的错——不对,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把门上锁——”

慧凡还想解释,但雷羽怀根本不打算听,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

他不再克制自己,让急切的渴望压过理性,向她索讨一连串的吻……

慧凡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也不能思考,任由雷羽怀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包里着湿头发的毛巾掉到地上,湿冷的长发流洩而下,打到雷羽怀的手背,同时泼醒他的理智。

他在干什么﹖﹗如果此时侵犯了慧凡,不等于顺遂了那群“阴谋者”的意思?一想及他们阴谋得逞的奸诈笑容,以及接踵而来的调侃,雷羽怀的欲火几乎完全被澆熄。

他放开慧凡,转身背向她,同时粗嘎地开口:“回房间去穿上衣服!”

慧凡呆呆地站着,任浴巾滑落到地上,好半晌才清醒过来。

“房门锁住了。”她轻声说,红着脸抓起浴巾紧紧围住自己。

雷羽怀皱起眉头,倒没有出现意外的神情。

“你的房门鑰匙呢?”他第一天就把整串鑰匙交给她了。

“锁在里头。”慧凡吐吐舌头,用微小的音量说。

雷羽怀闻言转头瞥她一眼,眸底掠过一抹轻叹。

“羽怀,你有没有备用鑰匙?”慧凡可怜兮兮地低头“瞄”他。

“没有。”雷羽怀回答得很干脆。

“那……怎么办?”慧凡急忙抬起头来向他求助。

雷羽怀二话不说,回房间拿了一件深色襯衫给她。“你先穿上我的衣服,我打电话找人开锁。”

慧凡接过衣服,心里为自己又给他带来麻烦而难过。

为什么她总是在他面前出糗呢?

***

“爸爸﹖﹗您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不先告诉我?”慧凡打开门,看见施鵬达站在门外,吓了一大跳。

“你啊!上来这么久,没打过一通电话给我,爸爸担心你,趁着北上参加一位长辈的寿宴,顺便过来看看你。”施鵬达给了女儿一个责怪的眼神。

施慧凡勾住他的手臂,吐吐舌头,转移话题,“爸,您先进来坐吧,我给您倒茶。”

施鵬达走进客厅,随意瀏覽了一下,“空间不大,倒是裝潢得不错。”

慧凡例了一杯茶给他,“爸,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前几天羽怀打电话给我,说你把雷家给烧了,只好搬过来公司住。刚才我先去找羽怀,他出去了,是他的秘书告诉我你住这里。”

又是一个责怪的眼神递过来,慧凡蹶起嘴,“爸,我又不是故意的,您别这样看人家嘛。”

施鵬达摇摇头,“唉!老爸早已告诉过你,量力而为,你就是不听。”

“爸,这都要怪您,从小到大这不准我碰、那不准我做,我当然什么也不会了。”

“别把责任归咎到你老爸身上,想想你做的一连串『好事』……”

“爸,您别这么会记仇嘛。我不过是把几件您用不到的东西送给需要的人,这也算是帮您做善事呀。”慧凡马上接口为自己辩护。

“你还真说得出口﹐一个上门布施的和尚会需要一尊价值百万的佛像吗?那时候你几岁?我记得还不到十岁吧?”施鵬达斜睇着女儿。

“八岁。您又不拜神,与其放在家里沾惹尘埃,倒不如送给和尚供奉膜拜,这是为您积德呀。”慧凡理直气壯地说。

施鵬达撇撇嘴,“那幅挂在墙上的水墨画呢?那可是名人的真跡,价值好几百万,你居然把它送给一个落魄画家。”

“爸,那种书您多得是,送一幅给人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祖先的作品,您『归还』给他,让他有个寄托,好重新振作,这也算是好事一件呀。”

“那我的骨董车怎么说?你看过乞丐开骨董车在路边乞讨吗?”施鵬达一想到那辆被女儿送掉的爱车,就忍不住嘲讽。

“那有什么办法?谁教您只给我信用卡,不给我钱,我只好请司机下车,把车子送给人罗。他们一家人好可怜,丈夫残废需要钱医治,一个妇人带着六个小孩,还得照顾生病的公公、婆婆,一家人全部上街乞食,任谁看了都会心酸。有了车子他们就可以去换钱,日子也就不会过得那么苦了,何況爸您又不缺那一辆车。”慧凡做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不悅地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您还提它干什么?而且这跟您不让我学东西也扯不上关系。”

“什么叫我不让你学东西?女儿,别把话说顛倒了,你小的时候我让你学鋼琴、舞蹈、插花,结果呢?你把老师家里的鋼琴弹坏,我赔人家一台鋼琴﹔学个舞蹈,老跳到墙壁去踢镜子,我起码赔了五面镜子钱﹔说到插花那更离谱,你居然把老师珍藏的聚宝盆给打破拿来当花瓶用,那可是他的传家之宝哩。”

“那么珍贵的东西,他干嘛搁在墙柜上?我以为不重要嘛。而且它长得又不比其他花瓶好看,老师那节炉上的是『残缺之美』,我捨不得摔坏花瓶,就只好摔它罗。”慧凡到现在还是想不透一只黑漆漆的盆子有什么值得收藏的,花瓶还比较美观哩。

“你总有理由!每一门炉学不到一个月,就被踢出师门,搞到最后没有人敢收你这个学生。幸好学校是义务教育,不能赶你出校门,否则你连学校都进不去。”

“老爸,您真夸张。”慧凡皱皱鼻尖,決定不再闲扯下去,她的糗事一大籮筐,三天三夜也扯不完。“您来参加谁的寿宴?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不过羽怀应该知道。严老夫人是名门望族之后,她的丈夫死得早,她一手管理严氏财团,在她的经营之下,严氏财团在政商两界都很吃得开。”说到严老夫人,施鵬达是一脸敬佩。

“那她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强人。爸,您就是要参加她的寿宴呀?”

“嗯,今天是她的八十大寿。”施鵬达若有所思地瞥了女儿一眼,突然问:“慧凡,你和羽怀处得怎么样?”

“羽怀对我很好呀。爸,您问这做什么?”慧凡想到雷羽怀给她的吻,一阵脸红。

“老爸关心你啊。如果羽怀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对你没有感觉,那你最好别陷得太深,尽早跟老爸回家去。”施鵬达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慧凡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虽然事事顺着她,却不希望她受伤害。

“爸,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嘛,人家也不过才来半个月。”慧凡一点也不想离开雷羽怀,更何況他们接吻过,算是有进展,她很知足,不会一下子要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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