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佑轩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寅月脸色微红,目光顿时黯然,苦笑道:“罗大哥别开我玩笑了,我配不上少爷。少爷已有婚配,对象可是袁大将军的千金呢!”
施佑轩这时不安地动了一下。
罗寒皓则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差点忘了晏兄是出来寻找未过门的妻子的。”他沉吟半晌,突然亮了眼,对月儿笑了笑。“对了!还有一个适当人选,他是我的好友,月儿,改天有机会,我先让妳见他一面,我敢担保妳一定会喜欢他。”
“不会有机会!”晏庭筠这时由门外进来,口气坚决地说。
罗寒皓看着他。“晏兄,何出此言?”
晏庭筠笑了笑。“罗兄以后自会明自。现下如果没别的事,是不是可以请罗兄移驾,‘东西’已经送来了。”
罗寒皓与晏庭筠交换一眼,微微颔首。“我们走吧!”
“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施佑轩兴匆匆地跟上他们。
罗寒皓挡住他,笑道:“我和晏兄要研究一笔‘帐’,很无趣的,你还是留在这里陪月儿吧!”
“帐?怎么,晏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吗?帐目不清呀?”施佑轩淡淡地问,站在原地不动。
对于生意经,她最不感兴趣了。
晏庭筠和罗寒皓对看一眼,笑了笑,没有多说便走出去了。
寅月望着他们,双眉微颦。她总觉得他们语里有玄机。
“少爷,人已经关在‘白房’里了。”杨总管拱手道。
“好,辛苦你了,杨总管。”晏庭筠赞许地点头。
杨总管退下,晏庭筠打开一道石门。
此处是晏家在江南的另一座别馆,白房是晏家专门用来关做错事的人,不分上下尊卑,只要犯错,就必须在这间石屋反省思过。
“罗兄,请。”
两人走下几个阶梯,裹面还有一扇铁门,门内的人正不断地咆哮。
“原来是你!姓晏的,有胆子你跟老子单挑,找人抓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江海斥骂道。
江广阴冷的瞪视他们。“你们有什么目的?”
罗寒皓挑眉,与晏庭筠对砚。“晏兄,这个抢了咱们台词的老家伙,就是要杀月儿的主谋?”
“正是。”晏庭筠领首。
“老家伙,你好大的胆子,我罗寒皓唯一的师妹你也敢碰,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江广吃惊不已。
“是我师父毒医神人的掌上明珠?我当然知道了。怎么?难道你们忘了这消息还是你们透露给晏兄知道的。”罗寒皓微笑道。看来寅月真是他的师妹了。
江广和江海对视,一脸茫然。
“隔墙有耳呀!下次你们可要记得,说话小声点,否则像晏兄这等耳力的人可是非常困扰的,不想听见你们的秘密都不行。”罗塞皓好心提醒他们。
晏庭筠勾起唇角。“罗兄,你最好别再刺激他们了,还是让他们说说杀害月儿的目的吧!”
“听到没有?两位,晏兄等得不耐烦了,你们还是快点招吧!”罗寒皓懒洋洋地道。
“放屁!你别想从我们口中套出什么。我们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
江海突然住了口,因为不晓得什么东西飞人他口中,让他给吞了下去。
“你让我三弟吃了什么?”江广瞪视罗寒皓,他看见他的手指弹了一下。
“毒药。怎么,害怕了吗?”
“什么?!你……快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江海趴在铁门上怒吼。
“只要你老老实实招供,我就给你解药。”
“我……”江海看向江广,“大哥,我不要死,告诉他们吧!我不要死。”
江广鄙夷地瞪他一眼,目光闪了一下,斜现罗寒皓、“我说。你先给我三弟解药。”
“放心,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的。说吧,只要你说出实情,解药自然会给你。”
“好,我说。”
“你闭嘴!”江广凶狠地瞪江海一眼“由我来说我们也是受雇于人,对方出了高资要我们杀人,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罗寒皓微笑,转而问江海:“他说的可是实情?”
“不是,不是实情,事情是……”
“三弟!”江广喝止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反常。他应该明白,说了真话只有死路一条。
“江广,如果你也想尝尝毒药的味道,尽避再开口吧!”罗寒皓警告道,瞥向江海,“说!”
江海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听到罗寒皓的命今,嘴巴便自动张开。
“十几年前,我们三兄弟接受李老的命令,趁绝敖生下江南不在长安,杀了他妻子的娘家寅氏所有人,并放火烧屋,伪装成意外。事过境迁,几个月前,我们在长安街上遇见寅月,当时一度误认为她是寅如嫣。大哥说为了小心起见,于是跟踪、调查她,才知道原来寅如嫣未死。为了怕东窗事发,所以我们才要杀了寅月和寅如嫣。”
“三弟!”江广惊恐地瞪大眼,他没有想到三弟竟然那么白痴,真的说出实情。
“原来我师母一家全是被你们所杀!”罗寒皓瞇起眼,眼底闪着危险的杀意。
晏庭筠双眉深锁,继续问道:“李老是谁?为什么要杀寅氏一门?”
“李老是……”
“不!不准说!”江广捂住他的口。
“江广,你以为这么做,可以保住性命吗?”罗寒皓冷声道,接近铁门。
“罗兄,先别冲动。”晏庭筠挡住他,瞥了江广一眼。“如果你想好死,最好让你弟弟好好回答,别忘了罗兄是毒医神人绝敖生前辈的传人,有办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江广骇住了,顿时垂下头。他明白如今只有死路一条,不是死在他们手上,也会死在李老或绝敖生手上,而后面两人,是绝不可能让他好死的。
“好吧!我认栽了。李老就是李东哲,昔口曾被绝敖生废了一条手臂和夺去一只眼,怀恨之余,便命令我们杀了他的妻子一家泄恨;又唯恐绝敖生复仇,所以故意伪装成意外,目的只是为了让绝敖生痛苦一辈子。”
“李东哲?他是谁?”罗寒皓问道。
“他是袁大将军的师爷,在长安颇有名望。”江广回道,注视他们。“他曾经救过我们兄弟,所以我们必须为他卖命。”
“愚蠢!”罗寒皓怒斥,然后瞥向晏庭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晏庭筠沉思半晌,又问江广:“既然你们主要是要取寅如嫣的性命,当时为什么没有确认她是否已经死亡呢?”
江广苦笑一声。“虽然我不能确定,不过八成是我二弟江寒救她月兑险。他的心肠向来软。”
“你二弟人呢?”
“四处飘泊去了。”
这么说,寅姨为何会在江南出现,必须等她恢复记忆才能解开谜底了。晏庭筠思忖着。
“给我解药,我要解药!”江海大喊。
“住口!都要死了,还讨什么解药!”江广怒斥。
罗塞皓冷笑。“你吞的是让你变得诚实的药,死不了的。”
他们两兄弟这才恍然大梧。
“小子,你骗我!”江海怒吼。
“怎么,难不成你真的想试试毒药的味道?”罗寒皓弯起手,做弹指状。
江海马上闭紧嘴巴,倒退好几步。
罗寒皓摇摇头。“没胆子试就少开口说话。”他把手指上的一颗银色药丸弹进嘴巴里。
“晏兄,我们走吧!”
“慢着,你……你不杀我们?”江广质疑。
“看在你们是被人利用的份上,让你们多活几天,趁这段时间,多为自己超度吧!”
☆☆☆
“明月石府?那是什么地方?”
施佑轩听得莫名其妙。罗塞皓和晏庭筠突然说要离开别馆,前去明月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