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必惊动他,我会好好接待法蓝,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王后,您可千万别告诉伐尔斯我溜出宫的事哦!”
“你溜出宫了?什么时候的事?”伐尔斯挑眉,从容不迫地走进月宫的寝室。
“伐尔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海莉儿瞪大眼,看到他,既心虚又喜悦。
“刚才。法蓝,你下山了!”他一眼瞥见法蓝,表情愉悦不少。
海莉儿偷偷松了一口气。太棒了!法蓝正好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好让他忘了她的存在。海莉儿异想天开。
“再不下山来,我恐怕要错过不少‘好事’了。你这家伙平日闷不吭声的,怎么才三个月不见,月宫就藏起佳人了!”法蓝摇头,像在感叹这亲情、友情似乎都不如爱情重要。
哇哇!法蓝怎么可以扯上她嘛!这岂不是将伐尔斯的视线又给拉回来了?果不其然!
伐尔斯顺势睨了她一眼,视线就此停住,剑眉微皱,从他的音调可以听出他似乎极为不悦。“你的脸色很苍白,我不在宫中时发生了什么事?”
海莉儿连忙摇首,为了确保她未来的日子不致无聊度过。
“没事!没事!陛下、王后、所有的人都很好,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伐尔斯凝她一眼,深锁的眉头在面对欧丝王后时变得柔和。
“母后,法蓝难得来一趟,请为我们备些佳肴,我要与他畅饮一番。”
“我已经命人在云朋宫设下筵席,应该已经准备妥当,我去看看好了。”
云朋宫是专用来招待亲朋、贵宾的客室与宴室。
“谢谢母后!”
“有劳王后了!”
待欧丝王后颔首出去,伐尔斯转头对法蓝道:“法蓝,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到云朋宫谈吧!”
说完,他开门率先离去;法蓝才要举步随后,马上又被海莉儿唤住。
“法蓝——”
“怎么了?海莉儿,你哪里不舒服吗?”法蓝关心地回头问。
海莉儿摇摇头,比起他的关切,伐尔斯漠视她的态度,反倒令她更加怅然。
“我恨好,请你别让伐……”她垂下头,心想或许没有叮嘱的必要,伐尔斯根本不在意她是死是活,完全是她自己瞎操心罢了:“没有,没有什么!很谢谢你救了我,我真的非常感激。”
“你再重复这些客套话,我会生气的。我说过,很高兴能够救了你,这是我的荣幸。你好好休息吧!记住,你的脚有些扭伤,一个星期内不准下床走动,嗯?”法蓝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才离开月宫。
海莉兄回报他的笑容在目送他出了门口后瞬时冻结。
她原本不会如此的,何以会变得开始在意起伐尔斯的一举一动?他对她好、对她坏,关心她或者漠视她,都是他的自由不是吗?但是看在朋友份上、看在他们就要“订婚”的份上,他起码也该多问候她两句吧?
哎呀!海莉儿,别忘了这“订婚”是假的,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你的爱玩使然罢了…你不该自以为他待你与众不同,便奢望他对你有进一步的感情。你太妄想了!就算时再迷糊,这种事情也该看得出来,伐尔斯待你根本与其它女子没有分别。
炳哈!海莉儿,你几时竟也学会了多愁善感,太不像你的个性了!
“拋吧!是妄想、是奢望、是自以为是!都拋吧!别再想了,海莉儿,明年此时你已经不在这儿了,多想何益?”海莉儿干笑了两声,首次尝到原来泪不止是咸的,它是既酸又涩。
★★★
“哈哈!我就知道坦娜没有死,她一向喜欢热闹,不可能选择悄然离世。”法蓝幽默地说。“不过也太不可思议了!海莉儿会是另一世界的人?她看起来与我们没什么分别,除了个性与众不同外。”他眼露赞赏。
伐尔斯闻言,不禁另眼注视这位堂兄兼好友。
“我以为你才下山不久,看来似乎比我想象的还久嘛!”
法蓝别具深意地斜睇他一眼,微微咧起嘴角。“莉儿真是个非常率真的好女孩,也难怪你与她相识不到两个月,就急着将她订下来了。”他叹口气,“说句老实话,原本我打算追求她的,不过在一得知她将是你的未婚妻之后,只得打消念头。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让她受了半点委屈,可别怪我趁虚而入了。”
伐尔斯毫无表情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我得感谢你救回我的未婚妻,这一杯我敬你!”说完,他举杯饮尽。
原来他知道。这小子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他倒要看看他冷到什么程度。法蓝拿起酒杯,随之饮尽,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如何知道是我救回她?”
“在威克格勒宫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我。”不是他自大,实在是海莉儿太天真了,以为他不在,就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点法蓝倒是相信,就如同他虽然离开伊瑟亚宫,可他的“耳目”倒也没问过一刻,倘若伊瑟亚发生事情,他虽不是第一个知道,却也不致延迟太久——不过所知毕竟有限,也仅止于台面上的事罢了!
“你知道多少?”
“考我?”伐尔斯眉一挑。“从她溜出宫到坠马为你所救。”
丙然厉害!法蓝浅然一笑,决定好好刺激他一番。
“我以为你会知道得更多,原来也不过尔尔。”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他的语气显得不以为然。
“你只知道我救起她,却不知道她受了伤?”
“她的脸色是苍白了些,但不是很严重。”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受了惊吓的人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她是自作自受,有了这一次教训,往后她总不敢随便跑出宫了吧?
“嗯,不严重,雷霆救下她时,抓伤了她的身子,幸好我随身带着外伤药,当下就为她宽衣敷上,否则她一身白女敕的肌肤只怕要留下疤痕了。”法蓝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眼角斜瞄了伐尔斯一眼——
没表情。不对!瞧他阴郁得似要刮大风的蓝眸,倒也像有几分醋意了。继续!继续!
“后来啊,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全身疼得又昏迷过去,幸好我也带了止痛药,于是就口‘喂’她服食。”
“你随身携带的药倒是挺多的嘛!”睥睨他一眼,伐尔斯讥诮地说。
“好说!好说!我自小对药学医理就略有兴趣,这一次是正好派上用场,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了。说实在话,伐尔斯,你的运气真不赖,莉儿的红唇又薄又软的,真教人舍不得放开。”法蓝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情。
这法蓝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趁人之危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伐尔斯瞇细深蓝得近似墨色的双眸,不大不小、却足以令人胆寒的声音,还是由齿缝里迸出来了。
呵呵!原来他的眼珠子真的会变色!海莉儿真是对他观察入微。
面对满身“杀气”的伐尔斯,法蓝只是笑着,摆出一张无辜的脸。
“兄弟,你说这话就未免太侮辱我了,我所做的一切纯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偷香窃吻,而赞美她的红唇,实乃人之常情。你也知道的,男人嘛!哪一个本性不呢?”
“朋友妻不可戏!还用我提醒你?”这句话说得非常之“温柔”。
“自是不用!但莉儿还不是你的妻子,你们要到下个月才订婚;即使订了婚,也只是未婚夫妻,我可不承认有戏朋友妻这回事哟!”狡黠的目光由法蓝眸中一闪而逝。
“法蓝——”他凶狠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