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我……”希望你做这些事。他还没说完,就让她挡了下来。
“等等,我还没说完,我会将我们的家布置得尽善尽美,让你一回到家里就有非常舒适的感觉。你喜不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种一些绿色植物,我们还可以养几只小宠物,让家里热闹一些,当然,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养了,好不好?”谢云以为他要说“不愿意”,于是赶忙截住他的话补充道。
“云云,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事。”
“对了,还有,我可以为你分忧解劳,你在外面如果受了气,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心里不舒服,尽可以告诉我,即使我不能为你解决,但最起码说出来了,心中会比较舒坦,你说对不对?”谢云以为他还是不答应,连忙又阻断他的话。
“你听我说,我不要你……做任何改变。”
谢云捂住他的嘴,不再让他说。“别说你不要我的话,我不听。”亏她好说歹说的说了一大堆,他还是个不字,干脆不让他说了,她蛮横地说:“你到底要不要娶我?点头。”
斑斐祥乖乖地点头,一脸无辜相,到目前,他仍然无法理解谢云何以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要说她想通了,确知自己是真的爱他,而急着与他结连理,那也说不通,因为相信她即使性情大变,但若没有什么理由,她绝对做不宋如此积极的事,这倒比较像他会的事。
“太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相信白亚谦也急着娶雨儿过门,我想,我们就与他们一起结婚好了,省得再挑日子,又可以少花些喜酒钱,你说好不好?”云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
“好,我会告诉亚谦,顺便问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高斐祥答道,他也希望能够尽快将云云娶进门,趁她还没改变主意前。.
“嗯,我得去找雨儿,白亚谦来过电话,要我和津萍去陪陪雨儿,她现在似乎非常情绪化,这是白亚谦的说法,要我来说,雨儿从以前就是如此了,只是怀孕后变本加厉罢了。”谢云说道。她希望能够借着别的事物来帮她分心,让她暂时忘了他的病,给他快乐的生活。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现在住在哪里?饭店?”他以为她特地由香港赶来。
“不!我住在南部。”谢云老实地回答。
她将过往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包括津萍的事及她们何以会离开香港到台湾来,她认为既然要结为夫妻,就不该有所隐瞒,不过,雨儿有计划怀孕的事她没有说出来,毕竟他是白亚谦的好友,若是让白亚谦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不止雨儿,连她和津萍都要遭殃了。
王津萍打包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准备北上陪雨儿,顺便瞧瞧谢云和高斐祥进展如何,如果她料得没错,云云应该会自认要负起责任,要求照顾高斐祥的后半生。
她真是太聪明了,简简单单就将家里的两个存货全部一次出清,而且买主都是当初高唱独身主义的钻石单身汗,真让她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都难,不过,也不能全归功于自己,两位老爷爷、斐音和她的同学也都是成功者。
当初她们决定养个孩子时,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将雨儿和白亚谦联想在一起,白亚谦与阿南是远亲关系,白爷爷更视阿南如亲孙,她也是透过阿南才认识了白、高两位,爷爷,同时也因为这点,她才在两位姊姊面前声称白亚谦是阿南大学同学,而隐瞒了亲戚关系。
阿南非常看重白亚谦这个兄弟,常常在她面前夸他如何如何之好,最常说的一句是白亚谦的外表值一百分,而内在更是超值,他给他两百分,因为他异常冷静的外表,超然的领袖气质,是别人模仿不来、也学不来的,而且他深藏着一颗外人永远无法察觉的狂热的心,对事、对人,他比任何人都观察仔细,看得透彻,所以总能冷然以待。
阿南曾说,白亚谦今生恐.怕很难谈恋爱,除非出现一个扰乱他理性,处处令他捉模不定,且真正能得到他正眼视之的女孩子,那么,他将会倾其一生,用以分析她,了解她,并爱她。
雨儿外表热情,活泼率直,看似一条肠子通到底,非常容易了解,实则不然,她的性情复杂且多变,时常不按牌理出牌,任谁也模不清、猜不透只属于她的那一套逻辑,与白亚谦有些相似却又不像。
当时她实在非常好奇当白亚谦碰上雨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百分之九十八她敢确定雨儿会爱上白亚谦,其余的百分之二,除非雨儿是同性恋,她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为雨儿从未结交过真正的异性朋友。
所谓真正的意思是因为雨儿以前的异性朋友全让她当成同性朋友相待,至于白亚谦,她则因为了解不深,无法做评估,但以阿南对他的描述,再视他过往的历届女友,也难怪他会抱独身主义,个个庸脂俗粉不说,抱的还不都是总裁夫人宝座的美梦,对待白亚谦自是嗲声嗲气,不敢稍有得罪,虽然说温柔乃女性该有的美德,但太过矫饰不但失了自己的个性,且难避虚伪之嫌。
再说,非常人当然不能以平常心看待,像白亚谦这等外表冷得像冰的人,若想以轻声细语之常理来软化,那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非得有像雨儿这般热情如火又自动自发的性情不可,火势大,冰才熔得快嘛!
当然了,若说男人不看重女人的外表,那除非是他已经非常清楚这个女人的内在,所以他看到的自然是她的心美不美,与自己是否契合,外表当然就无关紧要了,但是这得费多久的时光啊!一个人要了解另一个人并不容易,有时费时一世仍模不清对方的内心思想,所以说,外表仍是重要的,而雨儿的外貌,那自是无懈可击的,吸引白亚谦可说是轻而易举。
但是,吸引通常只是第一眼,再下来可得看两人是否合眼缘了,看对了眼,一切自然都好办。
当初,她就是这么告诉白爷爷的,他们只能在背后推他们一把,绝不可凑进去搅局,或在明里极力拉拢他们,那一切只会带来反效果,相反的,适时地作作戏,唱唱反调,来个不准什么的,以白亚谦那特立独行的个性,必定会与他爷爷作对,如此的以退为进,成功者不宣可知了。
王津萍正得意地想着她当初与高、白两位爷爷共订的计谋,此时,电话突然响起,她接起话筒,“喂!”
“津萍啊!太好了,做得好,做得好极了,这一次我得好好谢谢你才行。”
“高爷爷,是您啊,以后我们可都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客套话呢!对了,您现在人在哪里?不会还待在希腊避难吧!”
话筒里传来两声浑厚的笑声。“哈!炳!避什么难,他们现在正忙着办婚事,哪里还记得千里外的爷爷们……你等等,你白爷爷有话说。”
“津萍,这一次真是多亏有你了,否则我们两老可真是抱孙无望。”
“白爷爷,您别客气,雨儿能嫁给亚谦,找到个好归宿,又能喊您一声爷爷,也算是她的福气,世上像您和高爷爷这么幽默、风趣的爷爷,可不多啊!”王津萍真心说道。
“呵呵!你可真是会说话,快把我们两老捧上天了。”白爷爷在电话彼端笑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