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谦拉上窗帘,坐到床边,低笑道;“该不是醉得男女也搞不清楚了吧!”
原本将被子盖在头上准备再呼呼大睡的雨儿,这会儿跳了起来,瞪住白亚谦。“你……你怎会在这里!”
白亚谦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先把衣服穿上。”
雨儿低头,看见自己只穿了贴身衣物,赶忙拉上被子,脸儿微红,抚着疼痛欲裂的头,原本一脸茫然的模糊已渐渐消失,她想起昨开晚上的事了,那该死的XO,竟真强得她只喝了半瓶就招架不住了,定是她昨晚空肚喝酒的关系,空肚?“啊!宝宝。”她突然想起昨晚喝酒的目的,惊叫出声。
白亚谦回过脸望着她,见她又盖好被子,才松口气。“什么宝宝?”
雨儿暗骂自己该死的说出口,幸好平常训练有术,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人家的洋女圭女圭罗!没有我在身边,它肯定不会自己盖被子的,万一它要是等人,整夜不睡怎么办?”她焦急地咬着手指头。
白亚谦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瞧,模模额头,没有发烧,想来是酒精作祟,脑筋不清楚。
“你干什么?”雨儿抬眼望他的手,脸竟红了。
白亚谦看了她一眼,他向来不跟醉酒之人一起疯言疯语,摇了摇头。“我帮你拿些解酒的药来,你先将衣服穿上。”说完,他走了出去。
雨儿莫名其妙地瞪着关的门半晌,才缓缓站起来找衣服。
她说错了吗?没有啊!她的确是有个女圭女圭嘛!不过放在家里没有带来罢了,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奇怪,衣服呢?
找不到衣服,翻遍了所有的柜子、衣柜也没有,真是的,叫人家穿衣服.也不晓衣服放在哪儿。雨儿嘟着嘴,在心里直嘀咕。
忽地,她俏皮一笑,拿山一件质料非常柔软的白衬衫穿上。“活该!谁教你欺侮人,拿了人家的衣服还故意为难人家,皱死你的衬衫,看你心不心疼。”雨儿对着镜子得意地自言自语。
“别说一件,我所有的衣服,只要你喜欢,尽可拿去,我保证不会皱一下眉头。”不知何时,白亚谦已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她的衣服,好笑地盯着她看。
雨儿吐吐舌头,活像偷了糖被逮个正着的孩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对着镜子说话的时候。”他皱起眉头,以前他从不毙得女孩子穿着男人的衣服有啥可看的,为什么她该死的不一样,白色的衬衫挂在她身上竟如此性感,是因为她少扣了一颗扭扣子,乳线若隐若现,或是那完美的无暇的玉腿令他有此感觉?抑或是那清晰可见的迷人曲线?
“我可不是有意说你坏话,其实本来就是你不对……”雨儿忽然变得理直气壮。“对了,你没有敲门就进来,没有礼貌,难道你不知道,进淑女的闺房之前应先行敲门?还有你偷听人家说活了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万一我恼羞成怒杀了你,那么你也只有自认倒楣的份了。再说,本来就是你拿了人家的衣服,还要人家穿上衣服,我找不到衣服,所以才会穿你的衣服,如果你不拿我的衣服,不就没事了吗?”雨儿瞪着他手上的衣服,这下她可没冤枉他了。“说来说去,就是我不对。”他随手拿起一件为她披上,然后失笑地摇摇头,这雨儿的歪理可真多。“本来就是你不对。”雨儿莫名其妙地看着身上的蓝色披衣,她又不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拿了你的衣服?”倒了一杯水,喂她服下解酒药。
“你想我出丑,找不到衣服罗!”雨儿皱皱眉头,她最不喜欢吃药了,但更讨厌头晕脑胀的感觉。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像个小孩子?”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雨儿模模快让他捏坏的鼻子,皱了皱。
“因为你昨晚喝得烂醉,吐得满身都是,所以我只好请服务生帮你把衣服月兑下来送洗。”眼看她愧疚地低下头,微微地笑。“第一点澄清了,第二点……我的确敲了门,是你自己的耳力有问题。再者你好像忘了,这是我的房间,是你鹊巢鸠霸占了一晚上,不得已我只好暂时让给你,自己到客房去睡。”
雨儿头垂得更低了,这次真是她的错了,还错得离了谱!完蛋了,不晓得乞丐赶庙公,那位庙公通常是怎么处理的?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你昨晚在客房睡,没有在这里?!”
白亚谦点头。“放心吧!我对小表不感兴趣。酒鬼呢,更别提了,退避三舍都来不及。”他以为她担心贞洁不保,口是心非地说。
“为什么不早说?”早说她也不用喝得烂醉如泥了,她责怪地嘀咕。
“早说?难不成你以为我已将你给吃了,所以刚才才借骂我?”白亚谦有趣地看着她。
“是嘛!人家担心死。”其实她想说气死了,都自动送上门了,他还客气什么?害她又得另用计谋,真不知这回又要白了多少头发。
“这下,你可以安心了。”他拍拍她的头。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早餐来了,我去开门,你先将衣服换上。”他走出去。
雨儿模模头,他真当她是小孩子,她看起来像吗?她忽然感到燥热,不耐烦地月兑下披衣,决定先吃早餐再换衣服,于是跟着出房门。“有什么好吃的?”
在客厅,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望向她,雨儿失望地叹口气,原来不是送早餐的。
“雨儿,谁让你穿这样出来的,你的衣服呢?”白亚谦走过来挡在她身前,推她进去。“把你衣服换上再出来,快。”
“为什么?又没有外人。”雨儿嘟着嘴,在她看来,只要是他朋友,都不算外人,高斐祥更不是了。
原本愁眉不展的高斐祥,这会儿可是兴致勃勃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顺道开口招呼:“嗨!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是昨晚的的美人儿雨儿小姐吧!”
“美人不敢当,是雨儿倒没错,我也知道你是高斐祥,对不对?”雨儿被挡住视线,只有猛往旁边探头。
白亚谦简直想拿刀杀了,他气得紧紧圈住雨儿。“不要动。斐祥,你去帮雨儿拿早点来。”他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
“亚谦,人家是你朋友呢!你怎么可以要他去帮我拿早点,这很不礼貌的。”她训戒道,试图推开池。“你快放开我嘛!这样我要怎么跟他打招呼?”
“谁准你跟他打招呼,你再不进去换上衣服,待会儿就不给你早餐吃了,听到没有?”他恐吓她。
“不要,人家昨天晚上没吃饭已经够可怜了,现在你竟又拿早餐来威胁我,也不想想我已经饿得没力气换衣服了,难不成你要帮我换啊!”雨儿怒瞪着他。
斑斐祥终于忍不住地大笑出声,他从没有看过哪个女孩子敢这么对白亚谦说话的,更别说看到一向对女孩子斯文有礼的老友,竟会对一个小女孩大吼大叫,就只为她穿了一件衬衫跑出来,这要是传出去,说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除非亲眼所见。
白亚谦狠狠瞪住笑声不止的他。“你要再敢让我听到一点笑声,后果,可以想像。”
斑斐祥,马是住嘴。“我出去拿早点。”他顺手将门带上,免得白亚谦在香港丢了脸,回头怪他是个大嘴巴。
雨儿推开他。“你真没礼貌也!不理你了。”
他拉住她。“我没有礼貌是我的事,而你呢?你懂不懂羞耻心!穿一件薄薄的衬衫在男人面前走来走去,这就是你所谓的礼貌吗?”他气得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