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烂伎俩,他们自是不敢再用到白亚谦身上,于是改施苦肉计。先是白爷爷病倒了,再来白亚谦从国外被召回,医生宣告他爷爷得了绝症,不久人世,吓坏了白亚谦,只得结束自己在美国的律师事务所,回国继承家业,这下白爷爷还不乐吗?可望抱孙之期不远了……
唉!现在他可真后悔当初没上演员训练班。
要知道,一个病恹恹的垂死老人会半夜偷笑,还爬起来偷吃东西吗?要怪就怪他身子保养得太好,活到一大把年纪还没尝过大病的滋味,以致白亚谦的怀疑,找了老医生的公子秦世济——他的律师死党协助调查,老医生一向不胜酒力,一杯黄汤下肚,全盘计划皆出,要不知道细节也难。
据说那三位老前辈似乎连孙子的名字也给取好了,男女都有,还不止一个呢!第二战因此而败了,第三战、第四战、第五、第六……数不清多少战役,均被一一击破,由最老土的相亲到自己当媒人,什么世交会谊、青春舞会、嘉年华的,搞到最后,那些女孩子全推销出去了,其他年轻人也进了爱情的坟墓,唯独自己的孙子仍是最有身价的单身汉.
两位老人家含泪收了不少媒人红包,不是为人家的高兴的喜极而泣,而是每收一包红包也就表示他们的媳妇又飞走了一个,虽然因此小赚一笔,但一想到抱孙子无望……
唉!要想不哭真难啊!
这一次,因为长年居住柄外的高斐音学成归国,顺便带了朋友伊玲回来,现成的佳人自然成了老人家虎视眈眈的对象。
“看来他们又为你找到对象了。”白亚谦开始猜测这次的对象是谁。
斑斐祥不用看也不知道这位损友仁兄已开始运转,“不用想了,你不认识的。”
“哦!”这下他的兴致更高了,举凡所有的名嫒淑女到千金小姐,只要在他爷爷名单上的,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法眼,而不进入他的人力电脑里。正所谓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啊!“新进人员?”
“斐音的同学,小靶冒没有出席宴会,所以你不认识,”高斐祥叹了口气,现在他真是有家归不得了,若是人家对他没有兴趣也就罢了,偏偏那位小姐见了他之后,惊为天人,非君不嫁,由原本打算小住两天到现在打死也赶不走,不得已只有他走了。
敝来怪去,都怪他那个宝贝妹妹斐音,要嘛,就不回来,要不就自己回来,干嘛好死不死的在这种非常时期还带个朋友回来凑热闹。
“兄弟,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看你这一次乖乖地进教堂吧!”白亚谦表现无限地同情,劝说道。
“你以为我会放你一个人过着没有娇妻伺候,孤灯长伴的日子?兄弟,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小弟绝不会这么不讲义气的。”高斐祥拍拍他的肩头,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样。
白亚谦瞪他一眼。“你想怎么样?”高斐祥深受伤害地捧着心,一副恸状。“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小弟为了怕兄台只身赴他乡,旅途寂寞,特前来相伴,想不到竟是如此待遇,呜呼哀哉,你实在太不该了?”
“贤弟此言差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亚谦起身与他保持距离,免得自己一冲动,控制不住而犯下杀人罪。他换了语气,又说:“你爱上哪儿是你的事,本人已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你这个他人,一起走?免谈!”
斑斐祥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一副不在意的笑容。“后的?”
“难不成你以为是真的?收购亚帝是一件双方互谋其利的好事,谁也不会吃亏,哪来的要挟函。”白亚谦好笑地摇头。
“好小子,就知道你行。”高斐祥大笑着捶他一记,一会儿却又想起什么,担心地开口;“既是各有好处,以我爷爷那狐狸的精明,难道会猜不出是我们玩的把戏?”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瞒着我爷爷?”白亚谦摇摇头,为他对商场上的尔虚我诈低能到近乎白痴的程度寄予无限同情。幸好高星财团现在仍在,由高爷爷掌局。”
“不是为了怕白爷爷为你担心?”高斐祥当然清楚他心里正在取笑自己对商场的无知,可是他一点也不介意,毕竟有白亚谦在,而他在商场上又挺吃得开的。
说来说去,就是他这辈子赖定了白亚谦。这会儿,是谁比谁笨了?!
“那老油条,我会为他担心?”白亚谦嗤之以鼻,想起上次的事件,他仍恨得咬牙切齿,他是为了什么回来继承这没人要的产业。“告诉人他能活到八百岁我也不怀疑。”
“那是为什么?”
‘因为与亚帝订的契约在双方均未签字前,消息是封锁的。”
斑斐祥总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意思就是说白爷爷清楚全盘计划,而他爷爷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他人也已经到了香港逍遥。
香港
“我们已经观察两天了,到现在你仍然一句也不吭,小姐,就是今天晚上了,你明不明白?”
雨儿,心烦意乱地望向海的窗外,为了接近目标,她们选择了他住的饭店。
这会儿他正与一位风度翩翩,笑起来很迷人的男子在沙滩上晒太阳,谢云说那男子是他的好友高斐祥,是一个公子,听谢云语气,似乎对他不具好感,虽然她对男人一向如此,这一次却表现得较为明显,不知道为了什么。
其实她倒认为比“他”,高斐祥要好相处得多了,起码他看起来就很安全。
白亚谦危险吗?她无法形容,只是她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
“为什么你会选择他……当孩子的提供人?”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孩子的提供人?”谢云侧目。“不错的说法。其实选择他的不是我,你应该问津萍,不过既然津萍不在这里,我可以代为转述。”
雨儿不耐烦地听她唠叨一大堆,却始终提不到重点,这会儿她正准备侧耳倾听,谢云却又闭嘴,转而好奇地盯着她看。
“你看什么?”雨儿莫名其妙地问她。
谢云点点头。“总算注意到我了,还以为你三魂七魄都不在呢!”
“不在?死谢云,你咒我啊!”她作势打她。
“唉!唉!误会。此不在非彼不在啊!”她举手阻挡。
“那是什么意思?”雨儿瞪她一眼。
“意思?那倒要问问白亚谦是什么意思了,勾别人的魂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们夏大小姐的魂也全给勾走了,至少也该留一魂一魄啊1”谢云慢慢退后,直到她认为是安全距离了,做好了逃离玛场的准备,才将话说完,但是……一‘秒,两秒钟,三秒钟……没有任何反应。
雨儿陷入沉思,眼眸又飘向窗外。
唉!看来不让她自己想通月兑出困境,是别想唤回她的魂魄了,谢云叹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这一次她和津萍真是失算了,瞧瞧雨儿现在的模样,她怀疑是否该让计划继续进行,打个电话给津萍吧!相信她会有好建议……
“啊!想到了。”雨儿突然大声叫道,吓得谢云一个不稳跌下床去,但面对此刻不正常的雨儿,她可不敢造次。
“云,你以前谈过恋爱的,你可以给我答案的对不对?”雨儿兴奋地拉起她。“你怎么坐在床下,比较舒服吗?”
她不想想是谁害的?!谢云在心底嘀咕。“你想知道什么?”
“床下比较舒服?”雨儿表情空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