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还会再来,你不是说她是来日本批货的吗?”对于没留下她,国府深感抱歉,只能这么安慰他。
“什么时候开始,用两只脚走路的雌性动物能够逃月兑你的魔掌了?”深谙相良睦实喜欢美女的个性,宗宫响语带嘲弄的说。
宗宫响这人每次说话,不损人就会不舒服,一向话多的相良睦实懒得理他,难得的陷入了沉思。
他只见过她五次,其中有四次是以宅男的模样。
那天看到她离开,他曾有想追出去的冲动,但是冷静下来思考过后,他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当时的他是相良睦实,不是宅男大雄。
“你在台湾不是有朋友吗?请他们帮忙找找看,如何?”国府提出建议。
“从地图上看起来,台湾或许很小,”相良睦实顿了一下,“其实划分的行政区域,除去外岛不说,可是有十六个县市、两个直辖市、五个省辖市。”
听他说了一大串,国府有听没有懂。
“简单的说,就是台湾也不小。”
真让他说胡涂了,一下说台湾很小,一下又说不小,到底是小还是不小?
“总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或许就当这是一场异国艳遇,他会怀念那个三番两次帮他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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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姊……姚姊!”店员安芝芝站在姚展筠面前,挥挥手。
“呃?什么事?”盯着报表发呆的姚展筠吓了一跳。
“姚姊,你很心不在焉哟,刚刚是你要我们报告这个月店里的营业状况的,怎么自己发起呆呢?”安芝芝是店里的新进员工,工作的时间不满三个月。
搔搔头,姚展筠歉然的说:“不好意思,刚刚脑袋放空了一下。”
“很少看你心不在焉呢!怎么?这趟去日本有什么艳遇吗?”安芝芝像发现什么新大陆,兴奋的问。
“艳遇?”如果她说她遇上了一个御宅族的宅男,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把那当成是一段艳遇?
“就是帅哥呀!日本男生不是都很帅吗?”
帅哥?怎么她都没遇到?
“对对对,东京不是随处都可以遇到艺人吗?有看到我的睦实吗?”另外一个店员左巧杉一提到偶像,眼睛里都是爱心泡泡。
敝不得她的店员们都很想跟她一起到日本批货,原来全是冲着偶像明星。
不过,她倒是真的遇到了。
“笨巧杉,神乐现在可是天王级的偶像,要是那么容易就能碰到,那我立刻移民东京!”安芝芝嘲笑她的白日梦。
“我在东京的LiveClub有遇到。”姚展筠语出惊人,然后转头对着安芝芝笑道:“你要准备移民了吗?”
“天啊!”两个女孩同时爆出尖叫,围着姚展筠大喊:“姚姊,你真的遇到神乐了?!”
“刚好有入场券,我就去看了。”她说得很轻松,好像入场券这种东西没事会从天上掉下来。
两个女孩相视一眼,继续尖叫,“哇啊……”
半晌,左巧杉拉着姚展筠的左手,看起来短时间内无法冷静。
“姚姊,快告诉我们过程!他们帅吗?长得很高吗?”
“对呀!响真的有一百八十九公分吗?还是谎报的?”安芝芝兴奋的程度跟左巧杉不相上下,好像是她见到了偶像。
白了她们两人一眼,姚展筠抽出自己的手,“我难道是带着布尺去的吗?人家在台上唱歌,我总不能喊停,要他们让我量一高吧?”
“那他们唱现场好听吗?是不是很感动?”
“响有没有唱歌?他弹钢琴的样子一定很帅!”
很帅吗?她根本没仔细看,事实上,她也不认为自己那天真的有看到偶像,毕竟她连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是是,相良睦实的现场演唱让我好感动,宗宫响的钢琴也弹得很好听。”姚展筠很明显是在敷衍她们两个。
她才不管神乐的两个团员如何怎样,就算他们中途摔下舞台,也与她无关,只是没见到大雄让她有点遗憾。
茫茫人海,谁知道她下次去日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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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她都住在家里。
之前为了方便摆摊,她高职一毕业就在市中心租房子,老家在台中县郊区,每天通勤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她算很早就开始独立。
这回她之所以会从日本赶回台湾,只因为娘亲大人跌了一跤,闪了腰,她只好暂时搬回家里照顾她老人家,顺便照顾家里杂货店的生意,每天还得一大早起床,骑车到市中心去开店门,然后再赶回家开自家的店门,这样蜡烛两头烧,她能够肯定,一个月之后倒下的就是她。
这一天,她跟平时一样开了自己的店门,回到家里时,正好遇到隔壁邻居,是大她两届的高职学姊。
“咦?小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蔚诗阳一身修车厂制服,才刚拉开铁门就看到她,先出声打招呼。
“一个礼拜前,学姊,你还在奥马特呀!”姚展筠边跟她说话,边拉开自己家里的铁门。
七点后,小镇上开始活络了起来。
这里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人情味很重的小镇。
奥马特是蔚诗阳家里开的修车厂,隔壁是个怪家庭,由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其中大部分是外国人。
“别叫我学姊了,我们都毕业那么久,再叫下去我都老了。”蔚诗阳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
“好吧,诗阳。”姚展筠露齿一笑。小时候她和弟弟几乎是跟着蔚诗阳一起长大的,她算是这一带孩子里面最有威严的一个。
蔚诗阳仔细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就是我妈闪到腰,我被迫搬回家帮忙,每天累得跟条狗一样。”倒不是她不愿意帮娘亲的忙,只是每天累到沾枕就睡的程度,是人都会抱怨一下。
“是这样吗?我说不上来,觉得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姚展筠一听,满腔的烦恼差点月兑口而出。
“诗阳,你有空吗?”看来她的确需要找个人好好聊聊。
“现在没空,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蓝姊那里去吃午餐吧!”看出她一脸迷惘,蔚诗阳答应她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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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三十分,她们准时坐在镇上唯一的咖啡简餐店。
“你觉得呢?”
“如果还有见面的机会,我会跟他要电话号码。”听了姚展筠的叙述后,蔚诗阳如此回答。
“为什么?”姚展筠心头一紧,因为蔚诗阳说出她所想的事。
“不为什么,见了四次面,也聊了那么多,不就是朋友了吗?”蔚诗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矛盾的女孩,只不过交个朋友也考虑那么多,她不是向来以海派作风闻名遐迩的吗?
“但他是日本人。”这根本不算是理由,姚展筠很清楚。
“别告诉我,你看过南京大屠杀那部片子。”
“什么意思?”
蔚诗阳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以前叫你好好读书你不读,连南京大屠杀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喝了口水,顺顺气,她为姚展筠解惑。
“南京大屠杀就是二次世界大战时,日本人对中国人所施加的暴行。”
“喔,你是说仇日情结,”姚展筠笑了笑,“要是我有仇日情结的话,就不会每个月都去日本批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