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没这么卑鄙!”她生气道。
“一般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卑鄙,但有时处在一些特殊状况下,人会变得卑鄙,例如:贫穷、意志软弱,不得不或是贪念陡升……时。你能保证尝上面任何一种情况出现时,你仍然是个正人君子?不!不可能!”他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因为这是人性。”
“那你就派个人二十四小时跟著我好了。”她遂这样说道,还可以听见自己因愤怒而发出的呼吸声。
“这多出的人事费用是你付,还是我付?”他刁难地追问。
“我付。”
“成。这个人选我已经想奸了。”他说。
“那你就派他直飞纽约。”她已打算离开这里。
“你不问问是什么人会去吗?”他有计谋地笑看她急于逃离的背影,心中莫名被碰撞了一下。
她——真的好娇小,却如此的高傲、性格十足。难怪,自称“桑椹”。
“随你。对了,我再回来时,希望你已不在我房里!”她头也不回地说道,一把拉开房门就走。
“很好。”他嘴角咧的更开了。
梆月儿听他这么说,不禁在心中暗咒了句——好个屁!
暗咒完后,她讶然惊觉自己竟会骂脏话。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不喜欢泰阳,只是他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三不五时就要说些提针带剌的字句,令她难受不已。
泰阳也许说对了,她遇事只会“逃”。这是因为她没见过几个正常人,能真心的接受颜面伤残的人。
三姊曾说,泰阳或许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为她解决脸上肉瘤,而且会尽全力去做的人。可是他们之间的互动不良,就算他是这世界上仅有的一个专业整型医师,她也不想求助于他。
罢了。反正一年只有一、二十天,会有不正常的反应,大不了就像过去那些年一样——不出门就好了。
她不知不觉走到三姊与三姊夫的房间,按下门铃后,便看见衣衫不整,双颊还泛著尴尬火红的三姊,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问她。
“月儿,有事?”葛雪灵小心地抓著随时可能滑落的浴袍。
她马上识趣地笑了笑说:“我准备回纽约,只是和你及三姊夫打声招呼。”
“什么?”葛雪灵低声喊道:“等我换件衣服,咱们得好好谈谈。”
“不用了,我心意已决。再说你的‘事’还没办完不是吗?”她瞄了三姊的果肩一眼。
“月儿——”葛雪灵又窘又急。
她却挥挥手,“拜拜!”说完,便转回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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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登机还有些时间,葛月儿便在房里作起健身操。
她踹开鞋子,月兑去外套,只留下一件削肩背心及一条黑色紧身裤,躺在铺了大毛巾的地上做操。
不到五分钟,门钤响了起来,她以为是三姊来了,于是大声透过房前的对讲机说:“三姊,不用说服我,我心意已决。”
对方却不回话,一直按著门钤。
“OK,密码是Moon,进来吧。”她说出解除门锁的密码,边继续做著抬高大腿的动作,小肮也就不经意地露了出来。
大门外的人一走进来,怔了一下。
这凉快的“风光”真是恰人……不!不!不是恰人,而是一种暗示性的“性”邀请。
天啊!他怎么会对这个什么都是“小”号的女人产生性冲动?
太不可思议了!
背对著门口,正专心运动的葛月儿继续说道:“我不喜欢泰阳那家伙。良心说,这次去瑞士工作,我想也没想到他竟是雇主。他真是个难搞的男人,我不想再自找麻烦。”
她边喘边又说道:“还有,他长得实在漂亮得不像话!哪有男人长成这样子的?恐怕连女人都要叫屈,何况是我这个肉瘤妹。”她自我贬低道。
由于她根本不知进来的是泰阳,也就毫不设防地将已湿了的背心月兑掉,没有穿的白皙背脊,就这么在泰阳的面前展露。
好美!泰阳怔了一下。他没见过几个女人的背,像她这般光滑水女敕。
接著就见她褪下黑色的紧身短裤,他几乎想欺身上前,但却像尊石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火热的欲念与火辣的画面,一再交错地刺激著他。
她则弯子,用先前铺在地上的毛巾,俐落的裹住自己的身躯,毫不设防地转过身子说:“三姊,这下子你明白我非走不可的理由了吧?”
一见是泰阳,她惊愕地放声大叫,“啊——”
他也从惊艳春光中回神,“安静!”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结结巴巴地问。
没有泰纱遮面的月儿,红咚咚的脸颊含羞带怯,就像初熟的苹果,令他冲动地想一口咬下,大饱口福。
“是你要我进来的。”他努力地压抑先前的,故作镇定地说。
“天啊!我以为你是我三姊。”她把毛巾抓得更丰了。
“是你太粗心了,Moon。”他故意念出开启她房门的密码。
“你这个——这个——大!”她又窘又怒地骂道。
“是你自己要表演月兑衣秀,不看白不看。不过,你实在没料。”他故意说反话。
“关你——什么事!”她本想说“屁”事的,但还是忍住,没冲口而出。
“的确是不关我的事。”他耸耸肩就往旁边的沙发坐了去。
“你请吧,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不想和你—起工作。”她力图使自己的声音有力道,但因衣不蔽体,而显得没有说服力。
“我明白。”他老神在在地回应。
“那还不走!”
“但我有件事得和你讨论。”
“我没空。”她急著钻进浴室。
“我等你把衣服穿好。”他说。
“我还要洗澡。”
“我等。”
“我还要收行李。”
“也等。”
“还要吃饭。”
“一起吃。”
“你——”
“因为你得和我先回日内瓦一趟。”他这才道出找她的真正原因。
“我有没有听错?”她喊道。
“没有。”
“没有?!”
“对。”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自己去选择我在日内瓦工作室里的材料,以便回纽约备用。良心说,我怀疑你工作室里的材料与设备,没有我那里来的周全。”他合理化的解释道。
登时,她不语,一个人气嘟嘟地走进浴室冲澡,而且冲了好久。
泰阳则在门外,不急也不慌地等著,看著门扉关上的同时,想著葛月儿的脸……
它并没有任何所谓的肉瘤啊?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按下老佛房间的内线电话,以便了解月儿的情况。
一会儿,他便从葛雪灵的口中,得知葛月儿变脸的问题。
的确是件棘手的问题,这得持续追踪及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变脸的问题,并对症下药。
忽然,他为自己关心她的美丑与病症的心理,感到不解。
他们不是水火不容?不是见面就斗嘴吗?为何会关心她?
他瞄了一眼地上月兑下的紧身小背心与短裤,好不容易“安静”的下月复又烧起一阵火……
泰阳立时起身敲著浴室的门,“我也要冲澡!”他得冷静、冷静!“待会儿,我们一起用餐。”
“谁要和你一起用餐。”早已洗好的葛月儿在门边喊道。
“你会的。”他已透过门缝,再次闻到一股果香味!对,就是桑椹的味道。
“我这是知会你一声,而不是征询。”话落,他便快速回房。
她则在浴室里大骂:“臭猪头!臭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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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葛月儿还是被说服,回到泰阳在瑞士的家。这时她已恢复本来面目,光滑的面容、短发,自信的微笑中还夹了三分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