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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帝的小淘气 第21页

作者:席晴

“跟我回去!”慕林呐喊道。

“跟我走!”那亚森也不甘示弱地说。

一时之间,她左右为难。

她突然问道:“现在几月几日?”望着缓缓降自夜空的白雪,她心忖,该是隆冬的十二月了吧?

“是十二月十五日。”那亚森说。

“原来我失去这么久的记忆!紫色的薰衣草,青色的迷迭香,藏青色的莳萝都被白雪遮住了。”

“花仙?”那亚森与慕林同时出声叫唤。

她突然朝他俩露出一个坚决的笑容,“我很好。谢谢你们,也欢迎你们来纽约玩。”

她和那亚森之间的情感错综复杂,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决定先回纽约再打算。

“花仙,你不再爱普罗旺斯的爱的农庄了吗?”那亚森不甘心地追问。

“它已是你那亚森的了,不是吗?”她反问。

“你不再争取了吗?”他又问。

“争取?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大名,争有何用?”她勾着唇似笑非笑。

“有!当然有!”他急了。

“谢谢你,那亚森。”她轻轻地凑近他的脸颊,轻吻了一下,然后她看向慕林,“姊夫,请为我安排回纽约的班机。谢谢你这半年的照顾。”

“不客气,我们走。”慕林正准备带她离开,她却转过身子,无言地凝视着那亚森。

奇妙的是,两只不该于冬日出现的蝴蝶,这时却突然飞舞在他们之间。

她认出它们来,它们是传说中的伊莎贝拉!

她的脑海立刻浮现一段话——“葛氏子孙,如果你们有机会看到伊莎贝拉,就将遇见你们的命定之人。”

登时,她的心跳加速。

是他!?是他吗!?

是的!是他!

她终于朝他释出开怀的笑,“如果你希望来纽约过节,而且又没有找错地址,或许可以尝到我亲手做的火鸡大餐及蔓越莓派。”语毕,她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咳!咳!”高烧未退的他视野变得迷蒙,但他仍硬撑着,直到她与慕林消失在眼前,才倒地不起。

“主人!主人!”罗平大唤了几声仍不见他苏醒,立刻招来他们家的私人救护车。

那亚森被送入医院急救,而在他高烧不退昏睡的同时,天空有一架飞往纽约的班机正划过天际。

第十章

纽约。

十二月的冷冬,窗外飘着纷飞的雪花,路上几乎没有半个人影,家家户户都为即将来临的耶诞节忙碌着。

梆家的厨房也飘出阵阵的烤鸡与蔓越莓派香,但主厨却不是葛花仙,而是葛雪灵,帮手则是葛月儿。至于擅烤火鸡的葛花仙正发烧着,卫生纸不离手,咳嗽咳个不停。

铃……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葛月儿拿起电话,“喂!”

“您好,我想找葛花仙小姐。这里是法国普罗旺斯的罗平。”对方礼貌地说。

“请等一下!”葛月儿喊道:“二姊,电话!”

梆花仙仍然注视着窗外,想着那亚森,完全没有回神。

梆月儿索性将电话拿到她的面前,这才将葛花仙的思绪拉回。“什么事?”

“你的电话,普罗旺斯打来的。”葛月儿再说一遍。

“什么?”仿佛有块石头敲进葛花仙的心扉。

“普罗旺斯的罗平!”月儿又道。

“罗平?”怎么会是他找她?她疑惑地接过电话,“喂。”

“葛小姐,我是罗平,对不起在这个时间打扰您。”

她的心跳如鼓,仿佛感应到什么事即将发生,“请说。”

“我家主人已于昨日搭乘法航飞往纽约——”罗平忽然停顿了—会儿才又道:“他说,他将为我们带回爱的农庄的女主人。”

“呃。”她的语气虽然冷静,心却澎湃激荡。

那亚森……他对她还真是有心,也没有放弃娶她的念头!

蓄满眼底的感动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却被她强压了下去,是骄傲,也是某种固执。

“主人说……”罗平的声音顿时有些哽咽,一时无法流畅地将话说完。

这令她的心头一惊。罗平是那亚森的私人保镳,也是他的私人飞行员,可以说是他最重视的人,照理说那亚森决定来纽约,应该是由他亲自和她打声招呼,但他却没这么做,反而由罗平“传达”……

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安的情绪如滚动的雪球,越滚越大。

“你想说什么?”

“主人说,他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罗平再度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感应到不好的预感,那是种近乎生离死别的沉痛感觉。

“罗平,告诉我,你家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今早新闻报导,主人所搭乘的班机失事了!”

当下,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将搭下一班飞机来处理此事。”罗平终于冷静地说。

她放声啜泣,“他——不会有事吧!?”

“我也希望主人没事,可是据新闻报导说,这班机上的所有乘客及机组人员全部罹难。”

梆花仙倒抽一口气,力持冷静的说:“我先去纽约机场check一下!”

“谢谢您,夫人。”罗平称呼葛花仙为夫人,无非是对主人的悼念及对她的尊重。

“应该是我谢谢你,但——”她开始啜泣,“是我没福气,我以为——”她以为他们多的是时间,只是没想到世事多变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分别不到半个月,如今却人事全非。

“夫人,您永远都是主人挚爱的女子。”他又说:“那天,主人在你走后就倒地不起、高烧不退,直到上飞机前,他的身体状况仍然不好。我曾劝他不要急于一时,但主人十分坚持,因为他说,您邀请他一起过圣诞节。”

“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啜泣的声音已转为嘶喊。

“夫人,请节哀。”罗平委实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那什么人陪他登机?”她忽然问道。

“他不准我们任何人跟随他。”

“这——这么做太冒险了!”

“是的。”

“唉!”好像说什么都太迟了,“我先去纽约机场问问看。”

“有劳您,我将于二十个小时后抵达纽约。”罗平道。

“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络。”她快速放下电话,抓起外套又猛咳了几声,对着正在忙大餐的两个妹妹丢下一句话:“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儿?”三妹葛雪灵及么妹葛月儿异同口声地问道。

“机场。”她已走到大门边。

“现在下大雪,车子根本开不了!”月儿大叫。

“别管我了!那亚森所搭乘的飞机失事了!失事了!”她泪眼汪汪大声地说,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梆月儿却抓住她,“二姊,你这样去,只是白白送死!”

“这样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她绝望地说。

“那亚森对你真的那么重要?”葛月儿大声问道,双手抓住梆花仙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她一时不语,不断自问:那亚森对她来说,真的到了可以豁出生命的地步吗?

是吗!?是吗?

是的!

她毫不犹豫地回应么妹:“是的,只是我察觉的太晚!我应该留在普罗旺斯,我不该丢下他,不该离开他!”她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叫。

“二姊,我也爱你,所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去机场!”葛月儿高分贝地回应她。

“放开我,月儿,我已失去了最爱,难道连去为他收尸也不可以吗?”她泪流满面地喊道。

梆雪灵连忙走近她,“二姊,你当然可以这么做,可是总得等雪停了再走。”

“不!”她十分坚持。

“我们不可以让你这么冒险。”葛雪灵也不让步,她是小儿心智科的医生,知道以二姊现在的情况出门,很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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