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冷笑,“你还真不死心。”
“当然。”她勇敢迎向他的冷嘲。
“好,我也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我有什么好处?”他故意刁难她。
“见到阿其顿,自然有你的好处。”她说得好自信。
他的眉心蹙了起来。
难道这女人认为自己可以说服“阿其顿”,分点钱给他这个假亚顿?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好,既然她想玩游戏,那他就等著看她的肚皮与脑袋,究竟装了什么宝贝。反正没找到红琉璃之前,他也无心工作,索性和她玩上几天。
再说,过几天就是他祖母米娜的八十岁生日,他和众兄弟也得回威尼斯一趟,他就和这妮子玩玩,当作是犒赏自己辛苦工作一年的报酬吧!
“我得警告你,我屋里的东西不要随便乱碰,它们可都是几百年的古董,弄坏了,你就算当一辈子哥罗家的女佣也赔不起。”他故意恫吓她。
“我没有习惯乱碰别人的东西,就算不小心弄坏,我也会赔你。”她不服气地回敬他。
“你打算怎么赔?”
“我有阿其顿啊!”
“老天,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大难将至。”他直摇头,冲动得想用力敲敲她的脑袋,告诉她,他就是阿其顿。
可是,他没这么做,谁教她是碰不得的孕妇,又是白奕夫老婆的挚友。
但他可不想就此放过她。
“我可以肯定地再次提醒你,阿其顿不会为你所做的任何错事做出补尝。”
“为什么?”
“他是个小气鬼。”他也不知怎么会这么形容自己。
“他才不是呢!”
“何以见得?”他开始有些好奇。
“他是个最有才气,工作努力,对家族有责任感的人。”她月兑口为阿其顿辩解。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他,这些话都是她从媒体侧面得知的,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但她欣赏阿其顿的作品,故而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他笑了。“是,这些都是实话,但有一点你漏掉了。”
“哪一点?”
“他也是个处处留情的男人。”
“你胡说!处处留情的人是你,不是他!”她生气地反驳。
“我开始怀疑你躲到我的床底下,偷窥我和女人。”
一听到“”两个字,她的脸倏地刷红,“你不要脸!”
她躁红的脸蛋,还有那么点的羞涩表情,让他感到狐疑。
一个和男人上过床的女人,怎么会对这种事感到羞涩?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你以什么维生?”
“嗯——”她该怎么回答?
“被人包养。”他大胆假设。
因为她那双葱白小手,根本不像做事的手,手背上还有几点小红点,看来是连水都拿不稳才会被烫伤。
“你这张嘴真该被割下来!”她恼怒地低咒。
“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实在不是吃这行饭的料。”他讽刺她的同时,竟有些恨起她的自我作践,还有那个包养她的男人。
突然,他,惊觉自己此刻的心态是前所未有的。
她爱和什么人在一起关他屁事!他只需弄清楚她为何直说认识他,而且还栽赃说肚皮里的家伙是他的!
馀怒未消的她,也不客气地反击:“我吃哪行饭不干你的事,只要见到阿其顿本人,我就会立刻从你的眼前消失!”
“那你见到了。”他说得似假还真。
在司机的服务下,他走出车外,然后绅士地递出手,准备扶她一把。
“他在哪儿?”她以为阿其顿已经来到古堡,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只见一名衣著整齐的长者,领著众多仆人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她又问:“阿其顿在哪儿?”
他暗喟了口气,撇过头,不语。
她还说她认识“阿其顿”!他的人都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她还问他“阿其顿在哪儿”?
瓦帝领著所有的仆人向他俩行礼,“欢迎主人回宅,欢迎安小姐光临哥罗古堡。”
阿其顿威严地点了点头,安琪拉则因慑於这种近乎达官贵族的大礼,而尴尬地笑著。
她不自觉地拉著阿其顿的西装袖子,“阿其顿在哪儿?”由於没专心听话,她漏听了仆人喊他“主人”。
“你就只想到他!”他竟然吃起自己的醋来。
“我就是为他而来的。”她月兑口说道。
“他不会娶你,也不会认你肚皮里那该死的家伙!”他恼怒地向前走。
“我也没让他娶我。”她直说道。
他停下脚步,惊讶地睇著她。“那你求什么?”
她挑了挑柳眉,“我不想嫁给他或是任何男人。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但这事只能说给阿其顿一个人听。”
“那你肚皮里的家伙是谁的?”他不解地又问了一次。
“那得看阿其顿有没有兴趣要。”她撇了撇嘴角,先前的信心一下子垮了。
一个亚顿·哥罗就这么难搞,恐怕阿其顿更难摆平。
据闻阿其顿·哥罗是他们哥罗家族最精明的商人呢!
阿其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小女子了,而他又想弄懂她。
“瓦帝,派个女佣给安小姐,到时再让她至餐厅与我共进晚餐。”
“是的,主人。”白发斑斑的瓦帝恭谨地应道,接著,又对著身后一名年轻的女仆令道:“玛格丽特,从这一刻起,由你照顾安小姐的生活起居。”
“是的,瓦帝总管。”玛格丽特屈膝回应。
安琪拉觉得自己像走进了中古世纪一般,迷迷糊糊地跟著玛格丽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阿其顿望著她纤瘦的背影,有种感觉,对一个孕妇而言,她似乎太瘦了,她该多吃点营养的东西。
思及此,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对这个别人的情妇动了恻隐之心。
他在干什么?打从他在广场看到她那双迷失的双瞳,就开始不对劲!
懊死!他又恶咒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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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入静,古堡更显得寂静无声。
因时差之故,安琪拉睡到一半就苏醒。
她隐约听见露台外传来女子的调笑声,甚至带了那么点夸张的吟哦声。
好奇的她,披上玛格丽特为她准备的雪白睡袍走了出去,只听见那声音越来越大声,但仍不见人影。
她很疑惑,这么晚有谁敢在这里如此放肆?难道不怕亚顿·哥罗生气?
她打开露台外的小门,缓缓向娇喘声源处走去,不到二十公尺,她即看见前方的小庭园里,昏黄的灯光照著两条交叠的人影,那是一个壮硕的男子和一个丰腴的女子,两人的上身都是赤果的。
安琪拉的脚瞬间像生根似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吃惊的看著女方热情地吻著男子的脸、唇、喉、胸……一路往下滑。
而男子显然没有女子这么投入,只是任对方一迳地伺候自己,像是在享受她带给他的感官刺激,又有那么点心不在焉。
当女子解下最后一道防线,准备褪去男子的长裤时,他阻止了她。
“为什么不?”女子显然极度失望,“我没有心情。”他不带感情地说道。
“不,顿顿,让我再试一次。”女子索性扑了上去,用她的双乳磨蹭著他赤果的胸口。
安琪拉看得脸红心跳、呼吸急促,不知所措的她打算迅速离开,怎知一后退,就踩到地上的枯枝叶,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声。
“什么人?!”阿其顿厉声问道,随即看见了安琪拉惊惶失措的脸蛋。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你……你们继续!”说完,她拔腿就跑,谁知跑没两步,即跌坐在地,“哎哟!”
阿其顿迅速走近她,“又不是没做过,慌什么?”他嘲讽道,但仍伸出右手准备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