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著嫉妒与怒气,他真想撕掉眼前所有她的照片,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力地握紧拳头,深怕因冲动而毁了他有生以来,首次也将是最后一次拍摄人物的最佳作品。
他知道除了她,他不会再拍其他的女人。
“不,我希望是你。”她向他靠近、并以手指轻轻地抚著他的胸口。
他立刻拉下她的手,“你在玩火!”
“求你。”她踮高脚,朱唇更加靠近他。
其实她的心也在狂跳,因为每次诱人的广告镜头都是虚应作态,而这次却是真正的上场。
她将他的双臂拉向自己的腰间,“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瞧我的身体,不!是以你的技术为我的青春作记录。”她感到心跳如鼓,咚咚作响,却强迫自己不可退却。
“你在利用我?”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随你怎么说。”她主动贴近他的胸口。
“该死!”他怒咒之后,一把将她压向墙边,用力吸吮著她的唇。
“恩……”她喘著气接受他的热吻,还趁著空档直追问:“答应我,拍我,好吗?”
“别说话。”他继续吻著她丰沛的女敕唇,那充满诱惑、邀请的香气与胴体,就像块吸盘,牢牢地吸住他欲罢不能的。
斑耸的双峰隔著雪纺纱摩蹭著他的胸肌,同时刺激他的感官,他旋即将她的拉链拉下——
冷冷的风立刻袭上她古铜色的双峰,高挺而丰满的蓓蕾如野地的玫瑰般诱惑著他。
悦卜群再也不顾一切地一口含下——
“呃……”她惊讶地低吟,双腿显得无力。“答应我……”
他不作声,双手加入的行列,一路往下滑,吻也一一落下,最后,他索性将她抱至床榻之上,褪下她所有蔽体衣物,也扯下自己的衣裤。
袒裎相见的那一刻,她涨红了脸,立即害羞地闭上双目。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问道。
她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但担心他可能为接下来的事犹疑,于是用力将他拉近自己。
见她丝毫没有一丝抗拒,他身子一俯,滑入了她的身体里——
“啊!”她吃痛地惊叫。
他立即停住,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你是……你是处女?”
她的额头渗满了汗,不知如何回答。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低下头,温柔地吻著她,有怜爱、有珍惜,有太多他自己也理不清的复杂情绪。
阿拉伯有句知名箴言是这么说的——眼见的不一定是事实。她是外人眼中是非、花边不断的绯闻制造机,一经采探,他才讶然发觉她竟然是朵纯净百合……不,是株少见的沙漠玫瑰!
他一直吻著她,直到她完全放松,才再次冲刺,直至双方攀至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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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凌晨三点,悦卜群低头看著以被单裹著身体的梅艳波,若有所思。
激情过后,他便一直安静地想著他和她的问题。
她来这里,只是要求他为她拍写真集、为她的青春作见证,然后准备拍拍嫁人去,可是,既然要嫁人,又为何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
难道她不担心她的另一半因她的不纯洁,而鄙视她,甚至糟蹋她?
他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经过方才的缠绵后,他岂能容忍她下嫁给别的男人?
他非常明白,若是他强绑她回约旦,她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她恨透了回教世界对女人的不公平,一如当年的他,因此,就算他将她强制带走,她也会如他母亲当年一样,抑郁而终。
即使她是沙漠玫瑰,也经不起一再的曝晒与寒冻,除非她生在绿洲之上,才有生存的空间与机会。
他该放开她的,偏偏,他就是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对她的占有欲完全超过自己想像,就如红蚂蚁一直啃食著他的心扉,疼痛难挡。
他到底该怎么做?
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午夜三点会有什么人打电话来?看了上方的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按下通话键。
“喂?”
“王子殿下,国王陛下的情况很糟,我怕他撑不过一个星期。”席·帕卡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
他望著半果的梅艳波,又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缓缓往阳台走去。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席·帕卡为了再次确认他在听电话,连声呼唤。
“我在。”
“您是否可以提前赶回来?”
他仍然没有说话。
“国王陛下毕竟是您的祖父,这里也是您的家园,我从您的作品中,看出你仍然爱这块生你、育你的土地。”席·帕卡试图动之以情。
悦卜群暗喟了声,“给我三天时间。”
“谢谢您,王子殿下。”
“这是我应做的,不是吗?”他苦笑道。
收线后,他重新折回床边,梅艳波身上的被子下滑了一些,春色再现,
他不假思索地褪下睡袍,拉开她蔽体的被单,以自己果裎的体魄,覆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
她的眼缓缓张开,先是惊讶,继而微笑,像只慵懒的猫咪,躲进他的胸膛,喃喃低语:“好好再爱我一次吧!”
闻言,他有些愠怒。她只当他是个的对象,而不是个可以委身的男人吗?
夹著妒怒之火,他激狂地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个印记,而她也配合著他全力的吮吻与需索,吟哦著……
流著泪,她一再接受他的冲击,他的汗水滴在她的脸、她的双峰,她放开自我,接受这对她重要的一课,直到双双达到高峰,完全释放为止。
稍稍平复呼息后,她再次试探:“你会为我拍写真集吧?”
只要他点头,他们相处的时间就会更多,她也就有更多的机会得到他的心。
“不会。”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什么叫作不为什么?”她依然把玩著他的头发。
“我不为‘有夫之妇’拍写真集。”他恼怒地扯下她的手。
“如果我不是别人的妻子呢?”她反问。
他怔了下,直勾勾地看著她。
“会吗?”她再次逼近,心绪仍沉浸在刚刚的欢愉中,完全察觉不到悦卜群已然变色的眼神。
“我已经退出摄影界了。”他拐著弯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只是让我留念也不行?”她又问。
他不语。
“好,那我拍你。”她顽皮的一个大转身,抽出自己事先备妥的相机,飞快地按下快门。
“你想做什么?”他小人地以为她想以他的果照威胁他。
“作个纪念嘛!还是你想和我一起拍?”她笑吟吟地说著,忽略了悦卜群越来越阴沉的神色。
“休想!”他大声地喊道,并起身去抢相机。
悦卜群不悦的口气,让梅艳波心头一惊,她拿著相机急急地躲进浴室,在里面吼道:“我不会给你的!”
“该死!你给我开门!”他用力槌著门。
“不开!”
悦卜群的动作越来激烈,她的心跳如失序的擂鼓声,越击越慌。
她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变脸,而那仿佛要毁灭一切的惊爆力,让她直觉必须将这卷底片藏好。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再说一遍,把门打开!”他怒吼道,这下子更相信她这么做是别有用心的。
他真是看错了人,也放错了感情!
梅艳波越想越害怕,不知该将这卷底片藏在哪里才好。就在这时,她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好地方,立刻将那小小的底片塞进那里,然后再将一切恢复原状。
几乎是同时,浴室的门被撞了开来,她吓了一跳,节节往后退。
他的怒颜已如火烧,“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