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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的谣言 第16页

作者:席晴

瞬间,她冷静下来。

心动,意乱;意乱,人躁;人躁,失去所有。

顿时,她撩了一下长发,若无其事的说:“很抱歉,伤了你。”

“很好,你学会了服从。”他笑道,以为她屈服了。

她却打破他的自以为是,“也许吧,只是我那把灵魂的锁码,将永远没有人可以开启。”

她眼波飘向远方,向他做柔性的控诉。

他挫败地不发一语,不知道自己对黑吟铃的感情,就像陷入沙漠之中,怎么也爬不上来。

第七章

白奕夫与黑吟铃一回到白宅,就各自钻入书房与卧室,打算来个相应不理,活像对斗气的小情侣。

回到房间的黑吟铃感到很泄气,为何她在他的心目中,连一个普通朋友都还算不上?

从小至大,她没为哪个男人分过心、着过迷、如今一头栽下,换来的却是难堪与失望。

以前,艳波就对她说:“沙漠的男人根本不当女人是人!”

她从不以为意,只想这和对方的出身有关,因为听说艳波的生父正是道地的沙漠男人,所以她才对他们有歧见。

可是当艳波推荐她去看“风的女儿”这本书时,她才对中东文化有些许的认知。

只是她到这一刻才有更深一层的了解,有些男人虽然不是中东男儿,但骨子里和他们相差无几。

对于这样的男人,多数的女人是一筹莫展的,如果她们又正好爱上这样的男人,就没人能拯救她们,除非她们能认清事实,也愿意走出桎梏。

而她……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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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在书房里的白奕夫也不好过,他并不想这么对待黑吟铃,但一见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或是想起她之前的不良记录,他就浑身不对劲……

他是怎么了?他可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女人认真!

但他若没有陷入,为何一言一行都会受到她的影响?

如今他已取得父亲的股权,就该放她走,从此分道扬镳,偏偏他却没有对她透露半个字,这是为什么?

今天晚餐时,他试图告诉她真相,并计划支付她一笔巨额的“演出费”,从此两人各过各的。

谁知一见那个庄什么的男人,他便不由自主的火冒三丈,只想将对方赶出他的视野。那时他才讶然发现,他和黑吟铃之间已不是他所想的那么单纯,因为,他竟然想留下她!想让她在他身边多留些时日!

黑吟铃打动他的心了吗?

他想否认,但心的一角却涟漪不断。

是的,她打动了他的心。

法国人有句话说道:“如果那花儿打动你的心,就弯下腰嗅一嗅她的芬芳。”

也许,他该放段,与她重新开始。

于是他冲动地按下内线电话键,请佣人为她准备稀饭、小菜,送到卧室所附设的小餐厅里。

币上电话,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何时开始愿意为一个女人调整步伐?

他找不到答案,却想为她破例。

来到电脑前,他点选Skype给他长居在义大利的死党之一阿其顿-哥罗。

阿其顿:

我结婚了!你该从媒体得知了吧?如果你不是醉在露天酒吧或是躺在美人乡的话,就会知道这个新闻。

我没通知你来参加婚礼,不是不重视你这个好朋友,而是当初我只是利用“我的女人”来达成老爹的要求,所以,我不以为一桩假婚礼,应该让老友如此舟车劳顿。

再说,我一向认为女人和酒才是你的最爱,我和悦卜群则放在第二位。

所以,延后通知你,你老兄应该不会介意吧?

至于那个游牧民族悦卜群,因为正在不知名的沙漠为我们合资的公司赶拍广告,因此,我也没通知他。

以女人的标准,你们俩是新新坏男人,以人类的眼光,你们虽有些许功用,但仍不算是好人!

他的讯息才发到一半,就发现跳进了两行字。

痹儿子,听父命结婚了?真有够逊的!

有“女性杀手”之称的阿其顿在电脑的另一端糗着老友。

巧的是,还有另一行字也跃上了萤幕——

女人是世界上最无知、最无趣的生物,唯一可以骄人的就是凹凸有致的身段,除去它,她们什么也不是!你干嘛往下跳?

全球知名的摄影师悦卜群道出他对女人的看法。

白奕夫看着两名好友的讯息,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们一点儿也没改变!

一个风流成性,视女人如免洗内衣裤,一件换过一件,另一个则是长年在沙漠荒地拍摄大自然及野生动物,视女人为无物。

其实他们并非不成材的二世祖,或是行踪飘忽不定的摄影师。阿其顿·哥罗真正的身分是欧洲许多航空公司的大股东,至于悦卜群则有约旦国的皇室血梳,但他故意以摄影师掩饰真正身分,所以没有几个人识得他。

大笑完后的自奕夫,再次敲着键盘——

两位,我现在要修正我当初的看法,就是补请两位喝杯喜酒,如何?

阿其顿马上回应——你疯了!

我同意阿其顿的看法。我真不明白你怎会栽在一个总是害死丈夫的寡妇手里?

悦卜群又写道——在回毅世界里,这种女人是该被吊死的。

毖妇?奕夫,真的吗?老天,你是全法国,甚至全美最有价值的钻石单身贵族,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阿其顿仍然不解地追问。

你们不了解她,她真的——话还未尽,又被打断。

你需要一桶沙漠之泉,让你的头膳清醒些!悦卜群写道。

还需要一杯最烈的伏特加压压惊,然后和对方说ByeBye!阿其顿也不客气回应。

我只能说,二位对女人有偏见。白奕夫仍在为自己及黑吟铃辩解。

月兑了衣服都一样!阿其顿回道。

这话不无道理。悦卜群呼应对方的话。

拜托,人是有灵魂、有感情的。在这件事上,你们真是只用眼,不用心——

老兄,你真的陷入了?阿其顿终于平静地敲下这几个字。

悦卜群也写道——如果,她真的如沙漠中的绿洲,那我为我的好友献上祝福,反之,我等着听你诉苦。

谢了,如果你们方便,就麻烦尽快来波士顿吧!Bye。

白奕夫下线后,立刻折回主卧室。

没想到推门而入,竟没有看见黑吟铃的身影,只见匆匆收拾餐具的女佣。他望着一桌被她漠视的好意,暗火顿生,“她人呢?”

“先生,您是说夫人?”女佣放下筷子。

“否则还有谁?”他怒道。

“夫人说她吃不下,手上拿了个不知名的乐器就往花园走去。”女佣解释道。

他匆匆赶往花园,一推开花厅的大门,就听见一道悠扬的笛声,这种笛声不是直笛,也不是横笛,倒像中国的竹笛。

背对着他的黑吟铃穿着了一身黑色的连身洋装,在月光下浑然忘我地吹着竹笛,那深远而带点深意的笛声,格外地扣人心弦。

他一时之间听傻了,初时的怒意也被抚平。

而这时他才知道对她的事了解得很少。

这笛声也是她灵魂锁码的一部分,透过笛声,她传达出的感情与思绪,是外人进不来的世界,但他却想走进去。

他故意吭了两声,让她知道他来了。

黑吟铃放下竹笛,转过身面对他,双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正想着该如何打破僵局,可偏偏平日容易上口的轻松话语,此刻却牢牢地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黑吟铃显然不懂他的心思,误以为他又想损自己,便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晚安。”然后看也不看白奕夫一眼,便从他身边走过。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段,生平第一次想对女人示好,没想到她却半点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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