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上房门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这么急?”
“办事。”他说得简单明了。
娇女敕的粉颊刹那间染上两片彤云,她又惊又疑地问道:“这事不在帮忙之列吧?”
“这也是。”他口气不怎么温柔,也许是父亲临时来那一招,让他的怒意一时无法平复。
“可是,当初我们不是这么协议的呀!.‘她有些焦虑的说。
如果他的语气能够温柔些,目光能够深情些,或是能说几句话哄她开心,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抗拒。
他看到她眼中的抗议,突然有些同情,也觉得这场婚礼有些可笑,只因为父亲的威胁、他的赌气,结果成就了这场婚礼。
顿时,他笑开了,话中带了丁点的捉弄,“当你戴上白氏的婚戒,并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甚至早在你同意飞往波士顿时,应该就要知道“办事”是必然发生的事。别告诉我你没想清楚这一点。”
“我们说好的呀!我为你取得白氏的股权,然后咱们就立即离婚。”她急于从陷阱中逃出来。
“但是股权取得的关键,就在于今晚必须完事。”
她的脸霍地一片雪白,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来吧。”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突生逗弄之意。
“什么?”她的双腿在打颤,直往后退,一路退到了门边。
他邪气地问:“你会叫床吧?”
“你——你——”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请原谅我这么问,对相爱的人而言,叫床是对伴侣表现良好的鼓励与赞美。”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情绪仍旧未平复。
“如果你愿意假装一下,我们就算完事了。”他已透过房内的监视器,看到父亲派蜜雪儿在门外站岗。
既然父亲想玩这花样,他就奉陪。
“我不会!”她觉得自尊被他践踏在地,恼怒地反抗道。
“那我只好委屈自己了。”他一把将她拉近胸前,准确无误的对上她的朱唇。
她用力推拒着他,觉得这是侮辱。
她虽然没有过性经验,但却明确的知道,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做那件事,才会是件美好的事,否则单纯或是强迫,都是亵渎爱情与婚姻的。
不可否认,从一开始,甚至结婚的那一刻,她都不排斥这个男人,甚至还一度为他倾心,但现在他这么强吻她,她真的很生气。
白奕夫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情,但现在他只想赶走门外的蜜雪儿,如果不弄点音效给她听,以她“敬业”的精神,是不会离开的。
他深深吻着她,灵舌在她蜜唇中吸吮芳香的气息,也吮去她先前的顽强抵抗。
他抚模她的背脊,感到她因他的抚触而轻颤着,心里升起一股喜悦与骄傲。轻轻拉下她背后的拉链,让她半棵裎地呈现在他眼前,他惊赞地看着她傲人的双峰,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一路亲吻
“哦——”她终于机械地发出低吟。
他却立刻回神,一个有四次婚姻记录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说进入状况就进入状况。
罢才还故作清纯地说她不会叫床,结果一个吻就让她原形毕露。
透过监视器,他知道蜜雪儿松了口气地走了,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再演下去。
他立刻划开彼此间的距离,“你叫床了。”他摇了摇头,对她有些失望地说,“我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还有,我更不喜欢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或是人,这屋子留给你,白夫人。”
话落,他便毫不眷恋地拉开门离去,一路疾行的白奕夫虽然话说得无情,却不能否认刚刚那一吻带给他的震撼。
为何她的气息那么清新?一个结过三次婚的女人,不该有这种滋味的!
罢才她的生涩与抗拒,绝对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在这方面应该是经验老道才对。
但……为何在他放开她的那一瞬,她却像个迷路的小孩,不知何处是儿家?
懊死!他用力耙梳着头发,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中。
她那股清新的气息与迷失的眼神,不断地燃起他体内的火热,让他疯狂地嫉妒起她以前的丈夫。在他之前享有她美丽的胴体与甜美的气息……
不!这绝对是他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会气质清新?
对!罢刚的骚动,一定是这些日子和父亲互别苗头,劳心劳力太过而没找女人发泄有关。
她,黑吟铃绝不是个单纯的女人!他不该相信她制造出来的假象!
他开着他的莲花跑车,离开了饭店。
至于被抛下的黑吟铃,深深被他那句话所伤。
她以为她的黑寡妇恶名早已让自己免疫了,没想到听到白奕夫这么说时,她还是无法承受。
他是第一个打乱她生活步调的人,同时也是伤她最重的人。
这些年,她向来逆来顺受,第一次想突围,却碰上一个狩猎高手,不但逃不出去,还因为误闯机关而伤了自己。
泪水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又是一次有名无实的婚姻,只是这次是守活寡罢了。
她缓缓褪下婚纱,走进浴室,木然地将自己埋进已经放好的水中,只见浴白有泡泡不断地冒出……
五十秒后,她倏地从水中露出头,大口地呼吸。
她在干什么?自杀?不!她为什么要为了一次人情,一次不小心遗失的心而伤害自己?
她是黑寡妇,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尤其她更不可以伤害自己!
她重振精神,将所有放在浴白前的香精,全倒入本来可以容纳双人的大型浴白里。
她要香喷喷地睡个好觉!
明天起,她要改头换面,做一个快乐、珍爱自己的“寡妇”,等到白奕夫取得股权,她就和他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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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蜜雪儿忙碌地处理来自世界各地无法参加白奕夫婚礼的贺电、礼物,正忙得不可开交时,一道熟得不能再熟的浑厚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蜜雪儿,给我一杯黑咖啡!”话毕,说话者便如一阵风般,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蜜雪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奕夫,然后泡了杯咖啡给他,“老板,今天不陪夫人?”
他充耳不闻地接过咖啡,啜了一大口,“先替我查一下,我父亲今天是否已将他所有的股权转入我的名下?还有,该给我批阅的公文全部拿过来。”
他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蜜雪儿看着西装笔挺,却有双熊猫眼的白奕夫,笑了。
“你昨天太累,该多休息的。”
“你躲在门外,我能有多累?”他抬眼瞪着她。
“啊,你知道?”她惊讶地捣住唇。
“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这话八九不离十,但还少了一、二。”她泼他冷水。
“从天文到地理,从金融到投资,我缺哪一样?”他一向很有自信。
“女人,尤其是你的夫人。”她一语中的。
他一震,却不愿意承认。“鬼扯!”
“好吧,那今天你会接夫人回老宅吗?”
“这是我的私事。”
她只好耸耸肩。“总裁已将他名下的所有股权都转入你的名下,你只需签字即可,另外,今天我收到一大堆你的朋友、客户寄来的贺礼,我已一一代你处理好了。”
她在准备转身离开时,又问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令司机及薇薇安护送夫人回去?”
“蜜儿!”他不准她再多事。
“OK,OK,如果你觉得在饭店比较自在的话,就算我多言。总之,祝你们新婚愉快,需要我时,请随时通知我。”随后,她便为他拉上办公室的门。
白奕夫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一口接着一口喝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