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是什么时候换上的?又是谁帮她换的?
是山口家的女仆?
此时,一个奇怪的念头跑了出来——
会不会是山口英夫为她换的?
双颊倏地一片赧红。不!不可能!
他绝不会这么多管闲事!再说,他对她这娇小的身躯怎么会有兴趣?白雪的身材可是比她好。
哇!瞧她在想什么?她和白雪,甚至山口英夫,都扯不上关系!
就算有,那也是山口英夫一再救了她,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罢了。
醒醒吧!这种男人她要不起的。
再说,他们的双亲还有一些扯不清的恩怨情仇,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儿女情长,搞不清楚状况?
叹了口气,她抓起床边的电话,却又马上放了下去。因为她看见桌上的时钟,正不偏不倚地指著午夜十二点。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是挂心母亲的病况,二则为自己与山口英夫暧昧不明的情感,找不到方向。
绕著绕著,她绕到了浴室的门边,光洁的空间与芬芳的气味,让她纷乱的心找到了某种出口。
她决定先淋个浴,清醒清醒。
走进浴室后,才发现这偌大的浴室是没有门扉的,仅以日式屏风作为掩饰。
她正在犹豫该不该宽衣解带,目光突然被按摩浴白边那些美丽的瓶瓶罐罐所吸引。
那是各种不同香味的沭浴乳、花瓣、香精油……
单看它们的瓶身就够诱惑人的了。
她决定卸下羞怯与顾忌,好好享受泡澡的滋味。
可是她褪尽衣衫,踏入浴池不久,就耳尖地听见有人走近屏风。
“什么人?”她虽惊,却镇定地问。透过光影,她可看到屏风后方有一道修长的身影。
“是我。”浑厚的声音,有著难得的压抑。
“山口——英夫?”天啊!她委实没料到他会在这时进来。
“正是我。”他本来只是来看看她的情况,没想到却遇到她正打算沐浴。
“你——你可不可以先到外面坐一下?我马上就好。”她这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他不语,退出浴室,在大床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而她也在三分钟后走出来,仍然穿著那件白缎的睡衣,双手不住地揪著衣襟,却不知道这反而将她的双峰,衬得更加明显。
这景况看在山口英夫眼底,形成一种诱惑,可是他仍不动声色,等她先开口发问。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不知我母亲的情形可好?”她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半湿的长发垂落在她的粉颈、前胸,凌乱却又带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已请全天候的特别医护人员看顾她,你可以放心。”他已起身走近她。
果足的花惜人,此刻显得格外娇小,他可以感到自己睡袍下方的特殊变化,不管是该死的生理需求,还是对这个女人的渴望,总之他的大脑与身体,都命令他将这个小女人压到这张宽敞的床榻之上!
“哦!谢谢你。那我——”前襟垂落的发丝刚好被衣扣夹住,吃痛的她,只好努力扯弄著,那模样真的有些狼狈。
“我来。”他的大掌突然插入她前胸的衣扣,与夹住的发之间。
她的呼吸顿时不听指挥地急促起来,胸口也因此上下起伏,甚至还碰到了他的手指!
一阵麻颤同时贯穿两方,燥热迅速窜至彼此的感官神经。
她越是压抑,呼吸越是不听使唤,双手也慌张地加入帮忙拉扯的行列。
突然问,轻微的绽线声,从急促的呼吸声中划开。
纠结的头发是解开了,但胸前唯一的那颗扣子也掉了!
酥胸若隐若现地呈现在山口英夫的眼底。
他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或是彼此间的浑沌不明的情愫,一把抱起她便往大床压了去,双唇更是准确无误地覆上她诱人的小嘴。
“唔——”她实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急促的动作与索吻,就如午后的西北雨,来得又急又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而他也不想解释什么,有些话任他怎么说,也无法道尽心中真正的想法,倒不如以身体来诠释他对她的渴望与认同。
她柔软的唇瓣经过他初时的采撷过后,变得更加娇艳柔软,充满了邀请的魅力,他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盖过来,深入她的小嘴,时而摩擦,时而品尝,甜蜜的热气不断上升……
温柔的动作突然转为激切,他狂野地舌忝舐她的唇、她的粉颈,灵巧的手指则贪求更多,放肆地在她的胴体上漫游,并扯下睡衣,直接抚触她的雪肤……
狂宴过后,她累坏了。
在这场激情且合作无间的中,她好像没听见山口英夫对她说过一个字,连名字或是昵称都没有,更遑论那三个珍贵且迷惑人心的字眼——我爱你!
而她就这么和一个近乎陌生,却又让自己迷惑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遗憾吗?
不!她不遗憾。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真的别具意义,如果她可以回到童贞之前,她知道她还是会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男人!
也许是认同,也许是早在这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看山口英夫以外的男人了,所以她给了他自己最珍贵的一切。
她沉沉地睡去,梦里,她仿佛听见他的告白,仿佛听见了……
花惜人累得睡著了,但山口英夫却怎么也睡不著。
他真是禽兽,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要了她,而且什么也没有说!?
总得说些什么吧?例如,他希望她跟了他,或是什么好听的话,可是,他一句也没说!
难道她不值得他对她好吗?
不,当然值得!
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就属惜人最让他放心不下。
他看著沉睡的她,再次倾身吻了她的唇畔。抱歉,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他取出一直塞在睡袍里的蝴蝶发夹,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缓缓退出房间。
次日清晨
山口英夫在花厅接见白雪,同时令身边的保镳全退了出去。
本来他不想理会白雪的,但后来还是决定和她好好谈一谈,以便让她完全死了这条心。
“英夫,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刻意打扮过后的白雪,仿若无可挑剔的雪白佳人,她试图以温柔与美丽打动她圈定的猎物。
但山口英夫只是鄙夷地冷睇了她一眼。
“我——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白雪索性上前抓住山口英夫胸前的衣襟。
他一把扯下她的手,“我问你,如果我还是当年你认知的穷学生,你还会爱我吗?”
“我当然爱!”她努力点头保证。
“哈!丙然是个十足十的蛇蝎美人,睁著眼还能说瞎话!对你,我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了,更何况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爱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是谁!?是那个卖花女吗?她——”白雪有些抓狂。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他冷漠地说道,“总之,你永远没有机会。”
“你就这么绝情?”白雪还在作垂死的挣扎。
“是。”
“对我?还是对所有的女人?”她又问。
“所有的女人!你可以走了吧?”他不耐烦地驱赶她。
“哈!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冷面阎罗啊!看来那个最新被你钦点的女孩,也不会有几天好日子过的!炳哈!”白雪转身离去。
她开门的同时,正好看见如初绽春花的花惜人,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她高傲地瞄了比自己娇小的花惜人一眼,毫不留情地抛了一枚炸弹——
“山口英夫不会是你一个人的!你最好早一点明白这个事实!”话落,白雪遂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