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爱我吗?二,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三,如果一定要我留下,那为期多久?”她一口气说完所有她非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深邃的锐眸牢牢地看着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爱她!他当然爱她!否则他也不会急着赶去日本。
“回答我,你爱我吗?”她轻轻将他拉进屋内,并锁上房门。
“妳不是知道了?”他酷酷地响应,心跳却因她那带着暗示的动作而突然加快,连身体也燥热起来。他想要她,现在!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近乎耳语地轻声说道。“抱着我的腰,告诉我你的答案,如果它是否定的,我愿意改变主意,做你一晚的情妇,从此之后我们不再会有任何牵连。”
她主动拉住他的大掌,往自己的腰间放了上去。
靶觉两道强大的电流迅速穿过全身,沙冽浪的理智至此全数溃堤。
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往大床走去,一边将她放在床上,一边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耳畔、她的粉颈……并以极快的速度褪去彼此的衣衫。
“告诉我,你爱我吗?”她仍然不放弃地追问。
她在冒险,第一次有目的地以身体逼一个男人做出承诺。
“该死!”他又气又恼,却又为她的娇躯所吸引。
“不要说题外话,回答我。”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不但气喘吁吁,而且全身颤抖。她也要他,非常强烈地想要这个男人。
“这时候不适合问问题。”他刻意截下她的逼问,宛似蛟龙般地缠卷着她的身躯,或吮吻、或抚触,让彼此得到最大的欢喻。
她只觉得全身都不是自己的,神思恍恍惚惚,彷如一缕飘荡的灵魂,穿梭在看不清的云层中。
他俐落地关上床头的灯光,任月光透射进来,粉白的胴体在银光的照耀下,彷若罩上一圈光晕,诱惑人心。
“你告诉我爱我吗?”
他笑了,真是个不死心的女人!
他以最狂嚣的方式纠缠她的舌,强迫她承接他的需索,而不能再发问。
一阵暖风吹起芬芳的香气,似催情的毒药,迷惑着床榻上一双缱绻缠绵的男女。
他亲吻着她,不断冲击着交缠的肢体,狂野沉沦,两人双双在交欢奏乐中奔腾……
他终于以泰语说出那三个字:“我爱妳。”
她听不懂,也无法思考,只能在越来越急促的节奏中,随他奔往天堂。
夜半时分,经过一番缠绵的香苹幽幽醒来,却不见沙冽浪的踪影,一阵失落顿上心头。
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却沦陷在肉欲的欢愉中。
很多男人在没法承诺时,总会以诱惑女人,以期她们暂时忘了,或暂缓逼他们面对问题。
沙冽浪似乎也这么做。
她算是输了吧!
山口英夫的逼婚、她的强求,都无法令这个呼风唤雨的撒旦投入她的怀抱。看来,再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接纳她了……
她轻喟一声,拿床单包裹着身子,走进浴室准备冲洗,却在拉开浴帘时放声惊叫:“啊!”
尚来不及回神时,浴帘后方的海心就像发了疯似地扑向她。
她往后跌去,后脑勺还撞到洗手台的水龙头,一阵剧痛立即伴随着昏眩而来。
而海心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还以双手勒住她的脖子,喃喃地恶咒:“去死吧!妳去死吧!都是妳这个妖女,让浪哥拋弃我!我要妳死!去死吧!妳死了之后,他就完全属于我!炳--”海心几近疯狂的大笑声,在寂静的夜晚听来,格外惊悚刺耳。
香苹拚命地挣扎,却徒劳无功,她渐渐地感到胸口越来越闷,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不!她不想死!起码现在不能死!她还没行告诉沙冽浪她爱他呀!
她只求仁苍留她一口气,让他们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避他什么原则,管他什么志节,管他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现在只求和她深爱的人共度晨昏,情妇也好,伴也罢,只要能待在沙冽浪的身边,即使天明就要被打入冷宫,她也甘之如饴。
她爱沙冽浪!而且爱了好久,也好深,他是她少女时期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她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她试着拉开被海心勒住的脖子,勉强挤出一句话:“我--爱--冽浪!”
可是没想到这话却重重地刺激了疯狂的海心,她再度加重双手的力道,“去死吧!浪哥是我的!去死!去死!妳这该死的女人!”
“我--爱--他。他--是我--的冽浪。”她沙哑地吐出自己的心声,双眼也终于因缺氧而合上。
“哈--”海心见状突地爆笑出声,却在下一刻被人用力击倒在地,而且被架走。
“该死!”沙冽浪焦急的声音霍然传出。“把这个疯女人移送法办!我再也不要看见她!”
在这之前,他就接到海心所待的疗养院打来的电话,说她逃离病房,他便迅速出去寻人,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海心,免得她伤人。
没想到海心好象存心与香苹过不去,哪里都不去,反而模回了老宅伤害她!
梅耶立刻将海心带走,并号令守在门外的弟兄传唤医生救治香苹。
沙冽浪旋即抱起已陷入昏迷的香苹,“香苹!香苹!醒过来!”
然而她却像个失去神魂的木偶,垂着双手任沙冽浪抱回大床。
他打开床头的灯,赫然发现雪白的枕头一片刺眼的红,他失控地大叫:“香苹!苹儿,我不准妳有事!”
慌乱地为她找布包扎渗血的头,他又朝门外大叫:“快点让医生过来!迟了,我就拿你们的命来偿!”
“是的!”属下哪敢怠慢。
他又开始令道:“丽莎!先拿医药箱。”
十分钟后,沙冽浪熟练的为香苹做好基础的急救动作。
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他怜爱地抚着她的额头低语:“小苹果,妳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醒醒,我是沙冽浪,妳不可以就这么拋下我。我是爱妳的,我真的是爱妳的。”
这次他是以中文向她告白。
陷入昏迷的香苹当然听不见他的心声,这令沙冽浪既懊恼又自责,“只要妳醒过来,我们就结婚。妳不再只是我的女人,而是我沙冽浪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妳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她仍然没有半点反应,气得他对门外的保镳直喊:“为什么医生还没有来?”
“来了。”就在这时,一名黝黑的中年医生拿了一只药箱赶了进来。
“快,快点救她!”沙冽浪看着这名为他们弟兄急救多年的外科医生,忙说道。
“请将小姐移至浪哥的专属医疗室好吗?”医生提醒道。
沙冽浪这才从失序中找回神魂。
这栋老宅建筑之初,就特别规画了一间手术室,让意外发生时可以立即救治,如今他却因过于焦虑而忘了它的存在。
“快!”他旋即抱起香苹,催促着医生。
中年医生也随着他一路走出去……
次日,阳光斜斜地射入宽敞的大床。
香苹迷迷糊糊地从疼痛中睁开双瞳,讶然发现沙冽浪躺在床边的沙发上,好象睡得很不安稳。一丝心疼登时掠过她的心头。
她模了模裹了纱布的头,这才想起昨夜的惊魂记。
但最后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救了她吗?
他不是在她睡着之后就不见踪影了,怎么这会儿却守在她的床畔?
难道他又折回房间救了她,并守了她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