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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猎物 第21页

作者:席晴

因为老哥的双眼,此刻正释出足以将人焚烧殆尽的火焰,如果他不是他的“弟弟”,只怕老哥会一掌将他打趴。

“为什么背叛我?”沙冽浪扬声问道。

阳阳还是挺起胸膛迎向他,“因为你不够爱她!”

“你懂个屁!”他突出秽言,双拳握得死紧。

“我是不懂你,但是我知道她要什么,而你却给不起,也不想给,你只会关住她!你知道那样她会死,会像一只笼中鸟自戕而死吗?我助她离开,只是想让她活下去而已!”

“你--”看来阳阳知道了很多他与香苹之间的事。他恼怒地追问:“不想让我剁了你,就快点说她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阳阳也不死撑了,“她去日本了。”

“该死!”他怒气冲冲地发号施令,“梅耶,马上替我安排去日本!”接着他反过头瞪着阳阳,“这笔帐,咱们回头再算!”

“你会感激我的。”阳阳不怕死地响应。

“狗屎!”他以英文低咒。

阳阳掏出女用皮包里的香烟抽了起来……

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老哥从此能够真正懂得如何去爱一个女人。

日本京都

沙冽浪马不停蹄地来到冷面阎罗的地盘,这里的天气有别于普吉岛,只见一片白茫茫,连路上的行道树都被洒上了雪花,顿时让人火气全消。

就在他的车子全速往山口宅驶去的时候,忽然看见路边有着一个一身火红的小人儿,非常急切地向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树枝。

梅耶透过后视镜问道:“浪哥,要不要停下车子?”

“不!”他立刻回绝。他只想早点找到香苹,其它的都不想管。

梅耶点了点头,继续往前开。

但那小人儿可没就此放弃,抓起地上的背包,就一路追着他们的车子。

突地,一声玻璃被石头击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梅耶立刻煞车,机警地往后察看,沙冽浪也回过头,发现玻璃上真的有道裂痕,同时也看见那小人儿已跑近他们。

沙冽浪眼色一使,梅耶立刻将枪藏在外套里面,走出车外,戒备地瞪着跑近他们的小人儿。

只听见这个年轻女孩,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长串的日文。

梅耶却以英文响应她:“我听不懂日文,还有妳为什么用石头敲坏我们的车窗玻璃?”

花惜人立刻向他鞠了九十度的躬,并以流利的英文回答:“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因为我的车子拋锚,而且手机刚好没电,外加我要去救一个朋友,所以只好……”说完,她又是一次九十度的鞠躬。

这时沙冽浪已从后车座走了出来,高大的身影立刻让娇小的花惜人警觉地退了半步。

她没见过这么野性又那么冷调的男人,她不禁臆测起这个男人应该是混黑社会的,再不也是和那个圈子月兑不了干系的人……

她是不是砸错车子、求错门了?

沙冽浪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眼前这个胆大、身材却娇小的女孩。她清新干净得有如涓涓溪水,同时又散发出瑰丽如樱花的气质,那是一种不协调却又令人印象深刻的美。

他步步逼近她,有种猎人的敏感,直觉她或许对他会有用途。“妳要去救一个人?”

“嗯……”她忽然不想跟他求救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

“上车吧。”他不动声色地邀请她。

“你--我、我看我再等下一辆车好了。”她打算离开了。

但他却一脚绊倒她,“在妳打破我车窗时,就注定妳的命运了。”

趴跌在地的花惜人,吃了一大口的雪花,愤而站了起来,“你这个外国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她虚张声势地吼道,玉雕的脸蛋倏地涨红。

他当然知道,却故意摇头。

“这里是鼎鼎大名,威震日本的冷面阎罗的家乡。”她忽然觉得山口英夫的名号很好用。

“那与妳何干?”他佣懒道。

“当然有关系!”她仍装腔作势地回道。

“什么关系?”他可没被她的夸大之词给吓到,他敢来这里就没怕过。

对呀,什么关系?

必系说远了,没有恫吓效果;说重了,又好象在吹牛。但是不搬出个名堂,只怕这个像撒旦的家伙一定会绑架她。

豁出去了!

于是她大声宣布:“我是冷面阎罗山口英夫的未婚妻!”

沙冽浪怔了半晌,实在没料到这个小妮子敢这么吹牛,索性打蛇随棍上,“那正好,我刚好要去妳未婚夫家作客,就麻烦妳带路了。”不由分说,他一手便将她强押上车。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快放我下车!”花惜人沉不住气地大叫。

“怎么?。怕了?难道妳不是山口英夫的未婚妻?”他故作惊讶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她恼怒道,正准备以皮包中对付的喷雾剂对付他,谁知拉炼还没打开,皮包就被沙冽浪轻松取走。

“安静地坐好,到了山口家我自会安顿妳。”他老神在在地说。

“安顿?什么安顿?”她怎么觉得他的话中有话?

沙冽浪却在这时抓住她的手指,往他随身携带的计算机仪器按了上去。

“你--你在干什么?”她失声惊叫。

“确认妳的身分。”他回答道。

“你--到底想干嘛?”她越来越慌。

“确认妳的价值。”他说得轻松。

二十分钟后,沙冽浪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令他惊讶又感兴趣的答案。难怪他觉得她有些面熟!

在他调查香苹时,知道她在香美人俱乐部有四个死党,其中一个就是花惜人。

面貌清新的花惜人是中日混血儿,在花艺界小有名气。有趣的定,她和山口英夫的母亲交情匪浅。

据闻山口英夫是个孝子,如果利用他孝亲的弱点,以花借人交换香苹,应该小有胜算吧。

他笑了,诡异地笑了。

身着雪白和服的山口英夫,盘坐在和室中,若有所思地饮着茶,不疾不徐地等候着准备进门的沙冽浪。

早在夜影要求他收留香苹时,他就知道对方会找上门,只是没想到沙冽浪会来得这么快,看样子,他比香苹认知中的还在乎她。

和室的门终于在仆人的通报声后被拉开--

山口英夫望着双瞳炯炯有神,浑身霸气的沙冽浪,立刻判断出他的“撒旦”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而沙冽浪自高而下,瞥着神色从容却又冰冷的山口英夫,感到有些诧异。

山口英夫明明浑身流着极道的血液,偏偏看起来又像来自冰天雪地的北国贵族,这种既矛盾却又和谐的组合,很令人玩味。

如果他们目前不是“敌对”的状态,他想自己会对山口英夫释出善意。可惜--是友是敌,尚无定论。

“请坐。”山口英夫冷冷地道,同时瞥见沙冽浪身后还跟了一个娇小的火红身影。

他马上认出对方,她是母亲所钟爱,甚至有些宠溺的忘年之交,他们家中的花圃,大多是交由这个叫作花惜人的女孩所打理。

不过他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和这个今天才下飞机的沙冽浪扯上关系?

沙冽浪却将花惜人拉近自己的胸前,只听见她险些跌倒地惊叫道:“你这个粗鲁的人!”

山口英夫怔了下,他从没听过她说英文,而且还是以这么大的音量骂人。

据他母亲所形容,花惜人是她见过比传统日本女人更传统的日本女人,语轻、身柔、手巧、肤净。如今看来,好象……有点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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