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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猎物 第8页

作者:席晴

像郎立这样,单纯的只是想—窥丫瓶面貌的人,是少之又少。可是,上天还是捉弄人,郎立也是因为宝瓶而失去生命…

看来,自己的身分已经暴露了,既然如此,只好放手一搏,全力保护宝瓶,因为它终究是郎立用生命换来的!

拍了拍手中的泥渍,她折回停在墓边的座车里,准备打道回府时,有一辆迎面而来的高级房车,和她的车子缓缓擦身而过。

车中的男子看见她,没有半点惊讶,也没有半点笑容,只是以深不可测的波光凝视着她。

她根本没有料到,会在汉灵顿墓园遇见郎夜君!

他来看谁呢?他有亲戚朋友葬在这里?

她安静地坐在车里,目光一直追随着郎夜君的车身,还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的座车驶往何处,讶然发现,他在郎立墓前的车道上停了五秒钟后,又往前行驶,一直驶向另一个坡地。

她这才放下紧绷的心弦,启动车子往回家的路上驶去。

这时,郎夜君的车子又从刚才的坡地转了出来,重新驶向郎立墓碑前的坡道上,缓缓停下车子,大步跨了出来,而原本

直躲在大树后方的人员,立即走向他。

“总裁!”两名身材硕壮的年轻人,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说吧。”眉宇间的英气倏现。

“今天我们发现有两组人来到郎立的墓前,一是霍湘小姐。

他的眉一挑,有些疑惑,她和这个郎立是什么关系?

“可是很奇怪,她祭拜完他的墓之后,又到隔邻的太太的墓地整理墓园,就在这时,另一组人员出现了,显然,他们是来打探郎立的墓地所在,先是抄写碑文,继而又是拍照,然后匆匆离去。但我们已记下它的车号。”

“很好。”他瞄了一眼属下递来的纸片,“将他们的背景查清楚,再回来向我报告。”话落,他迳自走向郎立的墓地。

整理的很整齐!这是他对郎立墓地的第一印象。

站在墓前,他一再打量那墓碑上的字——

妻霍晓香

霍晓香?霍香!?俊俏脸孔忽地进出惊人的光芒。

难道霍晓香就是霍湘!?那上次他八成就是将“郎立”,误听为。郎尼”!

以她会来此地祭拜郎立,对他如此之深情,显见她和“霍晓香”月兑不了干系;至于那个购买墓地的花惜人,很可能是她的好朋友,透过她的名字登记,外人不会一下子就想到她们与死者的关系。

如果他的推断正确,那么宝瓶势必在霍湘的手中!

而刚才那批人马,显然也发现郎立的墓碑,不出几日,必定会追查到霍湘的身上……

她——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一阵刺痛。

为什么?他竟为她感到担忧!?

他们之间不就是猎豹与猎物之间的关系吗?

什么时候猎豹开始关心猎物的死活了?

难道……他对她不再只是……游戏?

他会想她,会担心她,也会逗弄她,更嫉妒这个在墓碑底下的“死人”!

因为“他”抢走了霍湘大部分的爱与关注!

忽然,他惊觉到自己想夺过霍湘对郎立的关注与焦点!

霍湘只能为他一个人欢笑、甚至为他一个人落泪,心中置放的,也只有他郎夜君,而非那个郎立!

不论谁先来,谁又后到,总之,她只能用心于他!

“来人!”他突然冷怒道。

“是的,总裁。”两名手下连忙上前。

“从今天起,特别关照霍湘,也让其他弟兄知道这事!她若出任何意外,后果不用我讲。”他眼波如刀,进射冷厉,令人不寒而栗。

“是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再看了墓碑一眼,他决定离开这里。才跨出步子,那原本放置在墓碑前的花瓶,突然倒了下来……

他弯子扶起花瓶,双眼无意识地瞥了墓碑一眼,霍然瞧见另一段碑文——

生于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五日,

殁于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五日,

郎立之墓

妻霍晓香

郎立生于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五日?和他的生日同一天?这么巧!?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霍湘时,她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熟识多年的好友,但那盈盈晶亮的双目,偏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忧伤与心酸,仿佛“他”辜负了她多年,而后终于现身。

就是那抹哀伤的眼神打动他!从那一刻起,她在他心中有了不一样的地位!

由她看他的眼神,他得到一个结论——自己真的长得很像她的“情人”!

但为什么他和郎立连生日也在同一天?这中间有什么关连吗?

看来,他得好好查查。

蹙着眉,他按下手机通话键,“喂,路得,我要郎立更详细的资料……”

收线后,他又朝墓碑睇了睇,五分钟后,才驾着他的房车离开汉灵顿墓园。

第四章

霍湘从墓地一回到家,就立刻拨电话给花惜人。

“喂,惜人,我是……”

“霍湘!好高兴你打电话来,我好想你。”

花惜人兴奋地说道。

“我也是。惜人……”

她有些吞吞吐吐。

花惜人敏感地觉察到霍湘怪怪的,“有事?”

“嗯。”

“说吧,我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她豪气地说。

“今天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到郎立的墓地东看西瞧,而且还拍照,我担心是那些人找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将宝瓶寄给你。如果我顺利度过这一关,我会再来取回宝瓶;如果——”

“别说不吉利的话。”花惜人马上打断她的话。

“惜人,生死有命,郎立也走了七年……如果,我真的走了,也许对我是种解月兑。”她感慨万千地说。

“难道这七年来,你都不曾试着去接受另一个男人?”花惜人问道。

霍湘闻言,心头一紧,脑海立刻浮现出一张与郎立一模一样的脸。

不!他不是郎立!尽避他长得再像,也只是个“复制品”,怎么能和真品相较?

“没有人可以取代郎立在我心中的地位。”她坚定地说道。

“唉!”花惜人只能轻叹。“霍湘——”

“我若死了,请将我及宝瓶与郎立合葬在一起,让我们自此永不分离……”她像在交代遗言似地说道。

“霍湘,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花惜人轻声细语地鼓励道。

“谢谢你。对了,由于郎立与我的墓地,都是以你的名字买的,日后你也得凡事小心。之前我一直认为你远居日本,并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所以和香苹她们比起来,也许更安全,但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什么话!姐妹是做什么用的?就是有难时要相互扶持。再说我和山口吉子夫人有点交情,若真有事,我可以求助于她。”花惜人十分有义气地说道。

山口夫人的儿子山口英夫在日本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据说早年他们山口家族还是颇有分量的极道之家,如今虽已漂白,但它的影响力仍然不可小觑。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多保重,我收线了。”她轻轻地挂上电话,但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反倒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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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到,纽约市的仕女们纷纷在各地的餐厅、露天咖啡座,热烈谈论霍湘的一篇芳香疗法的报导。

可是却有一个女人,不以为然地马上抬脚走人,边走还边骂:“这个虚伪的女人!”

她非去找霍湘理论不可,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哼,等着瞧吧!

但今天最重要的事,可不是这一件,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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