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心想着事情的梅绝色,根本没有发觉到两人问的亲密距离。
“我听师父提过,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妹就姓封;我们百医门派,医术毒方向来只传‘子’,它可以是弟子,也可以是儿子;但我听师父说,他师妹二十余年前就不知去向,所以……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是师父的师妹的传人,因为百医门的医方与毒方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入门弟子根本不会。”
“你是说——封寒冰极有可能是白发仙翁师妹的传人?”
“嗯,很有可能。”她点头应道。
“看来,我绝色世家的毒,可能是他下的。”
“是他最好,我就不担心解不了毒。”
“睡吧。”他温柔的说着。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她忽然脸红。
冷霄完全不顾她的抗议,执意地将她送上了床,还温柔地为她盖好了被子。
“我坐在桌前总可以吧?”
她忽尔笑了。
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担心她。
两颗急如擂鼓的心脏,再次月兑序地跳动……
好好把握他们相处的时光吧!谁知道回到绝色世家,他们的际遇又会变成什么?也许从此形同陌路,也许之后各分东西,也许……
太多个也许,太多的未知,只有把握现在才最真实。
“我睡了。”她低低地说着,一双眼却忍不住偷偷地瞅着他看。
他似乎怎么也看不腻,眠不厌!
就这么看着看着……她缓缓进入梦乡。
那里也有他相伴。
中秋过后,天暗得很快,远处天边已染上惹人醺醉的绯红,马车这才缓慢地停下来。
“绝色,我们错过了客栈,今晚恐怕得夜宿野外了。”他轻柔地掀开马车的布帘。
“哦。我无所谓,反正在魔鬼谷,我也是一个人顶着星月为伴。”梅绝色掩着口打着哈欠,下一秒钟突然尖叫,“哎哟!”
“你怎么了?”他连忙跳下马车,钻进车厢内。
“我……我……恐怕是扭伤了腰。”她苦笑。
“我看看!”他想也不想就伸出手。
“等等,男女授受不亲呀!”她别扭地说着。
“唉!”他轻喟了一声,收回了手,定定地望着她,“那你是宁愿痛整夜,还是让我瞧瞧?医病救人也许我没那个本事,但接骨、跌打损伤与筋骨有关的事,我却熟稔得很。”
“嗯……好吧。”她一脸从容就义的模样。
“小姐,别这么委屈好吗?”他说。
“我……没有啊。”还是一脸委屈。
唉!女人……真难懂!
他继而弯子,准备为她调理,却发现马车实在太小,“这里空间不够,我想抱你下马车,再为你推拿好吗?”
“嗯。”她轻哼了声。
他将她抱了起来,半弓着身子跳下马车,左右张望之后,他找了一处草木高且密的林地,将她放了下来。
“我想这里比较好些。就算有人经过这附近,也无大险。”他的细心在此显露无遗。
“谢谢。”她真心地感激。
“你现在轻轻扭一下腰。”他认真地说道。
“好。”她小心翼翼地向右转,“啊——痛。”她疼得人都站不稳,那双一直以来时时护着她的手臂,再次将她抱个满怀。
“看来,你伤得不轻。”他稳住她的腰身,突然觉得纤腰上的腰带有些碍事,边问就边动,“这条腰带我取下了。”果然没有那条腰带,小蛮腰就柔软多了,他几乎在刹那间魂离了位……
她真的好娇弱!好诱人!
顿时,他忘记她的伶牙俐齿、她的古灵精怪,只记得她娇弱堪怜的身躯,首次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十指开始在腰肢上来回的探索,就像两根羽毛在柔女敕的肌肤上撩搔着,引人进入遐思的境地……
“冷——”她不敢乱动,却发现他的异状,隐隐知道这种抚触实在不似推拿,反倒像调情。
“哦。”登时,他拾回游走的思绪,几乎在下一秒钟,那双手灵巧且飞快地在她的腰肢转动了几下,只听见“卡!卡!”两声,他就收回手。
“应该没事了,你再扭一下腰。”
“哦。”她怔了怔,也从旖旎的气氛中苏醒过来,稍稍摆动腰肢,果然,没有丁点不适。“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他又冷着一张脸,似乎想打散先前自己误入旖旎之境的尴尬。
“我去捡一些树枝生火,顺便猎一些猎物当晚餐。你可以到前方的小溪边洗把脸。”话一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速速离开。
梅绝色旋即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离马车不远的溪边,突然间,她想沐浴。
只是……只是……这荒郊野外难保不会有其他人正好经过,再说,就算不防外人,也得防冷霄啊!怎么说,他也不是她的夫君,自然没理由与他如此“袒裎相对”吧?!
可是……身体有点痒;而且溪水看上去……好清爽,不洗一下,晚上怎么睡?
还有,谁知道明天有没有客栈可住,或是再次错过客栈,仍必须以大地为榻,偏又没有小溪……那身子不就更脏了?
好吧!就洗一下下!
但却是和衣下水!
嘿嘿!她很聪明吧!
就算有外人或是冷霄回来,她也不怕。
遂地,她便拎着长裙走进溪里……
“啊,真的好冷。”倏地打了个冷颤。
忽然,水中有几条鱼儿游近她,她一时看傻了,自然不察一根细长的木头冲了过来,正好打中她的膝盖——
“哎哟!”噗通,她跌进了溪水中,“救——命。”呼救声一落,才发现自己只是跌在膝盖高的水中,不觉莞尔。
“你在干什么?”急呼呼的叫声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并点水而过,一把将她揪出水面,再跃回草地间。
“我在沐浴,你抓我作什么?”她使劲儿地挣扎。
“你知道吗?这溪水可能有漩涡,一不小心便会葬身溪底!你可别告诉我你会泅水。”明明是关心,一句话却被他说得夹风带雨。
“你——你真过分!我只是想洗个澡也不行吗?”她气得脸红脖子粗。
“洗澡?有人穿衣服的吗?”他一脸不可思议。
“有!就是我!”她顽强抵抗。
“好,这样洗得干净吗?”他也和她杠上了。
“这是我的问题。”
“算我多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往回走,拾起先前猎的猎物与捡来的树枝,不再与她争辩。“喂!喂!”她忽然觉得内疚,连忙跟了上去,才一抬脚,又跌了一跤,“哎哟!”不知是委屈,还是疼痛,或是多日奔波的疲累,突然间,她像个孩子般地哭了起来。
冷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立刻三步并两步来到她的眼前,一把抱起她,“你怎么了?”
再大的苦难,她都咬牙撑过来,怎么……这一点痛,反倒令她泪眼汪汪?
有心疼、有自责、有怜爱,还有他自己也分不清的纠葛情悻一涌而上,他就这么覆上她的唇……“不要哭。”此时此刻,他满心洋溢着想要温暖她唇片的怜惜念头,那带着烧灼的唇缓缓地熨烫她的樱口,不断地反复轻啄、吮吻、摩挲着……暖暖的气息借由唇齿相依,一缕一缕地传进她的嘴里。
她的柔唇经他探撷后,变得更加娇艳柔沛,充满了邀请。他紧密贴着她柔若无骨的馨香暖躯,火热地厮磨她的唇,烙下他夺魂的印记。
觅了个空档,她说出了这辈子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句话,“不要走。”
这话犹如催情剂让冷霄乐得服从,一把抱起她,飞至原来为她推拿腰部的草林,继而将她放在绵柔的草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