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误会了。我没有!”
“如果没有,维琪为什么会哭?”薛母怒道:“你今天晚起也就算了。偏偏还把我的宝贝孙女弄哭?你算什么好媳妇儿!”
“婆婆,我——”乔琪张口欲辩解,但薛母立刻打断她的话。
“别狡辩。我告诉你,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维琪哭泣,你给我小心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薛母理都不理乔琪,赶紧跑到房间安慰孙女。
乔琪委屈地站在饭厅,不知该如何最好。突然间,她感觉到衣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一下。她低头一看,维德的小手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努力地想递给她。
“妈妈,给你。”
“谢——谢谢。”她接过卫生纸,蹲与维德平视。“维德,谢谢你。”
“不客气。”维德人小表大地说道:“我喜欢新妈妈,我相信维琪一定跟我一样,也会喜欢新妈妈。”
维德满心欢喜的看着乔琪,他和姐姐维琪不一样,几乎是一见面就接受乔琪成为他母亲。
他的想法相当单纯,只要有新妈妈在,那么爸爸一定也会常常回家的。那这样他见到爸爸的机会不就多了吗?多了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这也没什么不好啊!
“谢、谢谢——”看样子,维德是这个家中,第一个接受她的人。她欣喜地笑了。
“妈妈,你要不要吃早餐?女乃女乃煮了好多好多的菜,我吃不完。”
“呃,好。我吃、我当然要吃!”
乔琪连忙跑进厨房,看见流理台上摆着三四样的清粥小菜以及锅中还有一锅炖肉。
她赶紧盛了一碗清粥,夹了几样菜肴,回到饭厅,和维德一起吃了起来。
这是她在薛家的第一餐,永生难忘——
接下来几天,乔琪努力地学习如何与孩子相处,做个好继母;学习如何做个好媳妇儿。她不奢求孩子和薛母在短时间内就完全接受她,只要他们愿意给她机会!
每天早上,她一定第一个起床,替薛母和孩子们准备早饭,等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和薛母一起送小孩上学,然后又赶回家整理家务、替孩子们料理三餐,所有的一切都自己采,从不假手薛母。
—个礼拜的努力,不是没有收获的。第一项收获,就是薛母对她的态度不再那么苛刻,第二项收获就是维德,维德只要一放学,一定是跟前跟后的黏着她不放,让她觉得相当窝心。
而维琪……却是她感到挫败的原因。不管乔琪怎么做,想尽办法讨她欢心,她就是不理不睬。
两人第一次发生冲突,是在她成为他们继母的第二个礼拜。而这个冲突,更让她与维琪的关系down到极点!
身为一家之主的薛亚力还是没有回家。他就像是忘了家中有母亲、新婚妻子、以及两个孩子在等他似的,一点音讯也不给。她只能从龚大哥口中得知,薛亚力每天都有到医院上班,至于下班后他的踪迹……
乔琪不懂,为什么亚力不回家?是因为误会她与龚大哥吗?她可以解释的啊!他为什么不听呢?
乔琪心烦意乱地坐在梳妆台前,边梳头发,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副皮相,唉!才多久,她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开始变得苍老。
突然间,乔琪慌乱了起来。“奇怪,怎么不见了?”
当她梳理好,准备戴上结婚戒指时,却发现原本放在桌上的戒指失踪了。她连忙东翻.西找,深怕自己是否放到别处。但是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那枚婚戒就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似的,消失不见。
怎么办?这是她的结婚戒指,是亚力送给她的结晤戒指啊!乔琪急慌慌地从梳妆台找到床头柜,再从来头柜找到沙发、浴室,反正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婚戒的踪迹。
这下可惨了。这婚戒是她最宝贝的啊!
转头瞥见丢在大床角落的皮包,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乔琪暗自视祷,希望奇迹能够出现。但是,将皮包里的物品全部倒出来,翻找了又翻找,她的希望丕是落空了。
她开始静下心,静静思索。刹那间,有个奇怪的念头在她脑际一闪而过。
乔琪对自己突然产生的这种想法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呢?她想起,当她在沐浴的时候,维琪曾来房间找过她,当她很兴奋的从浴室出来时,维琪已经不见了。
婚戒会是维琪拿的吗?她为什么要拿呢?乔琪决定找维琪问个清楚。
一走进客厅,她发现维琪和薛母边看着电视,边说说笑笑。她不好直接询问,便走到维琪身边坐下。
而维琪一看到她,立刻起身,就要坐到薛母身边。
“维琪,请等一下。”乔琪忙道,并拉住她的手。
“放开、放开我啦!”她试图将乔琪的手甩开,但乔琪仍抓得死紧。“女乃女乃,救我!”
薛母见状,忙喝道:“乔琪,你这是干什么?快将维琪放开!”
“婆婆,我只是想问维琪一个问题。”
“问就问,为什么要抓着她?快放开!”薛母护孙心切,不问缘由,先斥责了媳妇儿一顿。
她还以为媳妇儿这两个礼拜的表现是真心诚意的,没想到自己还是看走了眼。现在她原形毕霹,想当着她的面虐待孩子?!她可不允许!
薛母将维琪拉向自己,并将她护至身后。
“你要问什么?问啊!”
“婆婆,我——”
“快问啊!”
乔琪看向躲在薛母身后的孩子。“维琪,我想问你,你刚才是不是有到房间找我?”
“有又怎样?”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柔声的问。
“没事不能找吗?”维琪恶声的回了一句,眼睛却不敢瞧向乔琪的方向。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你主动来找我!”乔琪微笑地说:“但是,你有没有看见我放在梳妆台上的戒指?”
“戒指?!”维琪惊跳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怎么知道你戒指放在哪儿?我根本没看见!”
“是啊!那是你爸爸送给我的婚戒,很有纪念价值的。在我洗澡前,我将它放在梳妆台上,但我出来时戒指就不见了。维琪,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在什么地方看到它?”
“没有。”维琪放开抓着薛母衣角的手。“女乃女乃,我好累,我想睡觉了。”说完,她还打了个大呵欠以兹证明。
没想到,当维琪准备绕过桌子,朝房间走去时,她的大腿不小心撞到了桌脚,然后从裤袋里滚出一只散发着莹莹亮光的精致钻戒。
乔琪连忙捡起来仔细瞧了瞧,这正是她失踪的婚戒啊!
这下子人赃俱获,维琪百口英辩。然而,看到这情形最感痛心的就是薛母了,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形之下,她打了维琪一巴掌。这一巴掌,让乔琪、维琪都愣住了。
“女乃女乃——”维琪捂着刺猬的脸颊,眼泪直冒地看着薛母。
这一巴掌虽然不重,但是却让薛母十分心痛。“我没想到,你居然偷东西!女乃女乃平常是怎么教你的?”
“说!你为什么要拿你妈的戒指?”薛母含泪指责。她真是教孙不严哪!她有什么脸见儿子呢?如果让儿子知道孙女有偷东西的习惯,她这个祖母真的白当了。
“她才不是我妈!”维琪像是刺蜩般地吼道:“我说过,这女人永远不会是我妈,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她不是!”
“维琪!”乔琪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她。
但维琪仍不领情地说:“你别过来!”她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痕。“只要你没有戴上这个戒指,你就不会是我妈!我也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