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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y结束时,已经接近凌晨,戚无艳困倦地打着呵欠。迟骋粗壮的手臂环着她,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她揉揉眼睛,坐进他的车前座,不一会儿就靠在他肩头睡着了。他停下车,帮她系好安全带,拉过后座的毯子给她盖好,才重新上路。
戚无艳一路睡到别墅,迟骋打开车门,连人加毯子一起抱出来,幸亏他人高马大,否则还真应付不来。走路的震动惊醒了她,她掀开眼皮,触眼所及是一片熟悉的胸膛,环绕着她的是熟悉的男性味道,她抓紧他胸前的衣襟,脸颊在他怀中磨蹭两下,又懒懒地合上眼睛。
他看着她舒服满足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笑道:“醒了还赖着。”
她打了呵欠,口齿不清地道:“不想动,反正你那么大块头,抱一下也不会累着。”
他大掌轻轻地在她臀部拍了一下,还是笑着,“我又不欠你。”
她的头埋得更深,咕哝两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李嫂早在车子进大门的时候就起来了,正打开门等着,看见戚无艳窝在迟骋怀里,司空见惯般地,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回屋继续睡觉。在她眼中,迟骋这三年俨然就是别墅的男主人,有时候小姐不在,物业管理费还是他在交呢,当然,还有他们三个佣人的工资。司机和园丁都说是迟先生在照顾小姐,只有小姐自己不这么认为。时代变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尤其是有钱人,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搞不懂,也管不起,还是管好自己分内的工作,每月固定拿工资才是实在的。
“无艳,无艳?”迟骋将她放在床上,轻拍她的面颊,“洗了澡再睡,嗯?”
她翻个身,避开他的大手,抱着毯子咕陈:“不洗,好困。”
他绕到她正面,一根手指推着她肩头,“不洗明天早晨起来又叫臭。”
没有声音,毯子下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就睡着了?他叹息摇头,扯开毯子,帮她月兑鞋,月兑衣服,抱她进浴室。女敕滑的肌肤在热水的冲刷下泛起粉红,她困倦的头颅靠在他肩头,不安分地摩挲,诱惑他男性本能的冲动。
他将她软软的手臂圈在自己颈上,附在她耳边警告:”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哦。”她迷迷糊糊地应着,手臂打滑,指尖暖昧地划过他赤果的胸膛。
他咬牙切齿地叫道:“女妖精!”双手插进她湿漉漉的长发,捧起她诱人的脸庞,对准湿润的红唇狠狠吻下去。她被唇上微微的刺痛惊醒,眼睛张开一条缝,本能地反应他的需索。
他环紧她的腰,她喘息着唤了一声,“迟骋?”
“嗯。”他模糊地应她,动作毫不减缓。
仿佛确定了似的,她抱紧他,缓缓合上眼睑,任他带领她享受激情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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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整面落地窗投入室内,暖洋洋地照着水蓝色大床上相拥的人儿。
戚无艳动动眼皮,模索着抓到床头的闹钟,举到眼前,费力地集中精神看表针——7:15,还好,不是很晚。跟睡意斗了十分钟,理智胜利了,她抓起迟骋压死人的手臂丢回他身上,坐起来。
迟骋梦到办公室的档案柜倒了,不偏不倚地砸在身上,好重!惊得张开眼睛,触目所及是一片光滑白皙的美背。戚艳围着床单,正弯身在衣柜前找衣服。他抽出腰侧的闹钟看一眼,申吟:“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不回头,当着他的面丢下床单,一面穿上睡衣一面回答他:“晚上飞巴黎,今天有一堆事情要交待。”
“巴黎?”他满脑子的旖旎春光被惊散,“你什么时候跟巴黎那边有生意往来了?”
“以前没有,很快就会有了。”
他坐起身,“法国的市场一向由‘新业’垄断,你为什么突然想插一脚?”
她转身看他,疑道:“你没看报纸吗?”
他脸色陡然一沉,缓缓道:“你是说,你想趁祁绍将资金调回国内应急的时候取而代之?”
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为什么不?”
他的脸色更暗了,“我以为,你跟祁绍是朋友。”
“我们当然是朋友。”
“那么你就应该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而不是落井下石。”
“错!”她摇着食指,“如果他开口请我帮他,我会帮,但是他没有,他选择放弃法国的市场,全力拓展国内。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取而代之?”
他跳下床道:“但是你想过没有?祁绍不是笨蛋,他放弃法国市场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这样贸然取代,也许并不明智?”
“我当然想过。”她走到他身边,“‘新业’毕竟是家族企业,跟你的‘骏原’一样,资金和风险承受能力都有限,目前国内经济发展得很快,他想在内地成为龙头,而法国那边又有些鞭长莫及,两相权衡之下,转回国内投资对他可能更有利。我不一样,‘实通’是美资企业,背后有强大的后盾,法国市场打开了,总部可以派专人去管理,功劳是我的。失败了,就当做一场谈不妥的生意,与我没有太大的损失。”她轻轻抚模了下他的脸,“商场如战场,你以为我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吗?”
“但是你这样做,等于摆明了卷祁绍的面子。”
“面子?”她嗤笑,“面子值多少钱一斤?生意人眼中只有两个字——利益!这还用我教你吗?不信你看着,等我拿下法国的合同,祁绍只会在台面上笑着恭喜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迟骋沉默了,不错,戚无艳说的句句在理,如果他有她的条件,他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商人重利的道理他当然懂,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只因为祁绍是她爱过的男人,也许是她依然爱着或者一辈子惟一爱过的男人。他还记得她在祁绍的订婚宴上看到他抱着关明晰绝尘而去时痛不欲生的样子,还记得无数个夜晚她在睡梦中抱着他喊祁绍的名字,还记得她常常目光缥缈地落在他身上失望地寻找祁绍的影子。今天,她却可以毫不迟疑地利用祁绍的弱点,在第一时间内扩展自己的势力。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三年,他依然看不透她,有时候觉得她冷酷精明得可伯,有时候又觉得她孤独脆弱得可怜,他自己也乱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一直维持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互相利用吗?或许是的,越强大的伙伴,可能就是越强大的敌人。他只知道,千万不能让她抓住他的弱点,在她需要的时候,她会毫不留情地利用任何人的弱点,达到她的目的,即使那个人是他,即使他们在一起三年。连她爱的人她都不曾姑息,他又算什么呢?迟骋苦笑,他不会让她知道他的弱点,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怎么了?”她授进他,圈住他的脖子,“苦着一张脸,我又没有抢你的生意。”
“没怎么,”他堆起笑容,轻轻吻着她,“在用心受教。”
“嗤——敷衍我。”她给他一个火热缠绵的吻,在他欲深入一步的时候放开,拿起衣物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一关,迟骋就颓然瘫倒在床上,在她面前隐藏真实情绪变得越来越难。以前他跟她说的十句话里至少有七句真话,因为他们地位悬殊,他有什么、没有什么不怕她知道,也不怕她感兴趣。现在呢?十句里恐伯连半句真话都没有了。维持得这么累,为什么不干脆断了?不想得罪她是微不足道的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他不能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