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考研了,所以我更该让她静心,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每天照顾她,看望她,在门口喊:“小丫头,开门。”成了我最大的幸福。我知道她对我已经完全没有免疫力了,等她考试结束之后,也许就该找个机会坦白,歌词上不是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但我必须要确定不会伤害到她,哪怕是困扰她也不可以。那天早晨,叶钦梅突然出现在公寓门口,她依然美丽依然耀眼,但在我眼中却只是一条远远观赏的瀑布,而我心中流淌的是一眼甜美的清泉,我委婉地拒绝了她复合的暗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多年以后还想着回来找我,而我的心已经满满地装了一个她,再容不下任何女人了。离开咖啡厅的那一刻,我迫切地想要见她,必须承认,我心中有一丝恐慌,因为叶钦梅曾是我全心全意爱过的人,但今天却连丝毫的留恋都没有。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难以捉模,瞬息万变,难怪她对爱情和婚姻没有信心,我迫切地想要借承诺来稳定我们的关系,但是见到她之后,我又犹豫了,她正在复习得紧要关头,还是不要困扰她了吧。她的文笔又一次令我心折,这个女孩究竟还有多少优点是我没有发掘的呢?不过没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发掘,只是,她写了《君心难求》,她可知道,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最难求的就是她的心。我无法抑制我的疲惫和不确定,只能以拥抱稍稍寻求些微的安慰,大概我又给她造成困扰了吧。
考试前夜,我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这个小魔女,无知的对我身心挑起惊涛骇浪,然后一个人睡得香甜,甚至还流了我满衬衫的口水。一连三日的水深火热,我绝对可以媲美柳下惠转世,我发誓如果再多一天我一定会吃掉她,一定会!幸好没有再多那一天,却也着实让我狠狠失望了一下,唉,在宁海辰和之间,我还是选择当宁海辰。又一个难熬的假期,不过我已经很习惯等待她的归来,也许未来还要有无数的等待,但在得知她归来的日期后,我还是忍不住去接她。她说她想我,她终于说了她想我,她那时的眼神和语调是我无数次在梦中都不敢奢望的,我知道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终于肯收起她浑身的尖刺,走出她那小小的壳,而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表现我的爱慕和深情,迈出最后一步。我想我还不该操之过急,起码要等她看到我送给她的惊喜之后,就在我冥思苦想悉心规划的时候,她来了,像龙卷风一样卷起我所有的情绪,用她的泪控诉我的用心,表达她的感动。真是特别的女孩,伤心也哭高兴也哭,我用吻封缄了她的伤心,却封缄不了她的眼泪,我一步一步用心良苦地走进她的心房,却没有料到这只小刺猬走出保护壳之后会变成破闸洪水,汹涌呼啸着用她的坦白淹没了我,让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在这场爱情中我一直认为我是主导局势的那一个,却原来她才是仲裁者。
朋友说:爱情中谁爱得多谁受得苦就多。我想说:谁爱得多谁享受爱情时获得的满足也多。我爱她,我付出,我受苦,我甘愿,因为——爱一个人就是让那人幸福!
尾声
必于辈分
“小姨,以后我该叫你嫂嫂还是该叫哥哥姨父?”
女人道:“姨父。”
男人道:“嫂嫂。”
“随我叫你可以长一辈,占便宜了。”
“随我叫显得你年轻。”
女人昂起下巴,“反正小姨不能改,姨父和哥哥,你选一个。”
“……”,男人满脸的黑线条,“姨父!”
必于称呼
“宁海辰。”
“咱们不要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好不好?”
“那怎么叫?”
“海辰,辰,辰哥,哥哥,老公,或者别的什么都好。”
“呕……”女人干呕一声,突然坏坏的一笑,“那就叫外甥。”
男人怒目而视,“你敢?”
女人昂起下巴,“宁海辰和外甥,你选一个。”
“……”,男人满脸的黑线条,“宁海辰!”
必于理发
女人左手拿着剪刀,右手拿着推子,不怀好意地靠近男人。
“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
“嘿嘿,”女人一脸谄媚,“人家要开发廊么,当然要练练手。”
“美发班不是有模特么?”
“老师说我手法生疏,要多练习,你就把头借人家用一下么。”
男人坚决摇头,“不借。”
女人委屈地扁扁嘴,拉过自己长长的乌溜溜的辫子,“那我只能用自己的练习了。”
“不行。”
女人昂起下巴,“我的还是你的,你选一个。”
“……”,男人满脸的黑线条,“我的!”
必于写作
“小丫头,很晚了,睡吧,明天再写。”
“你先睡,我写完这章。”
“我一个人睡不着。”
“那就去跟儿子睡。”
“不要。”
女人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等我和跟儿子睡,你选一个。”
男人凑上来,含住女人的耳垂,“宁海辰和,你选一个。”
片刻,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必于我爱你
“宁海辰,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说过你爱我。”
男人埋头报纸,“哦,你爱我。”
“不是,是我爱你。”
“哦,我知道,你爱我。”
“宁海辰!”女人瞪大眼睛,提高嗓音。
“什么?”男人眼睛离开报纸,莫名所以地看着女人。
女人无奈,“没什么,就是想说我爱你。”
“呵呵,”男人揉揉女人的头发,“小丫头,言语和行动哪一个更深刻?”
“行动。”
“所以你说我做。”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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