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亲情是什么?爱情是什么?友情又是什么?
她是这么的平凡,老天爷给地的感情课题却是这么的难。她很难有弄懂感情的时候,每当她以为自己懂了,就又发现地其实一点也不懂。
她的感情世界大概一辈子就这么糟了吧!恩雅绽开一抹自嘲的冷笑。
“恩雅姐,那样的笑不适合你啦。”正将开会文件送到这儿的铃音见了,有话直说。
“哦!那什么样的笑才适合我?”恩雅冲着年轻的工读生真心一笑。看着这般花样年纪的女孩子,她总有股莫名的嫉妒与疼惜。
那是她错失的年华啊!
“啊!像这样的笑就很棒啊!甜甜的、柔柔的,看起来好美、好有气质、好舒服。”铃音喇大嘴角率直地说着,灿如阳光般的笑容奇异地赶走了恩雅心中的阴霾。
“你的笑容更捧。”恩雅情不自禁地月兑口而出。
“哎呀!恩雅姐这么说真让人不好意思。”铃音大力地拍了拍恩雅的肩,差点将她给拍下座位。“开会是下午两点在第三会议室,我煮我最拿手的蓝山给你,别忘了哦!”
望着铃音活蹦乱跳、赶着到下一个部门送资料的背影,恩雅因肩上吃疼而微微蹙起的双眉很快地又松开,嘴角笑弯成漂亮的弧形。
能这样朝气蓬勃、活力四射地活着真好。
打起精神,多想些积极光明面的事吧!她痴长了人家那么多岁,不能输铃音才行。恩雅查阅信箱,里头有一封未读信件,是在她昨天下班后寄的。
明六点,千华广场前见。
短短几个字,陌生的属名,但她知道是谁。
五天,想必他的检验报告出来了,一切从此开始不,早在更早之前就开始了。
恩雅盯着那行字发愣,心中突涌的感觉实在有点不可思议,但隔了这么多天,再度得到来自任峰的讯息,她竟觉得自己想念极了他。
*******
“何恩雅,你真的不跟我进来吗?很舒服哦!”浴室里传来任峰低沉性感的叫唤。
“不了,你先洗完、泡完我再洗。”恩雅紧抓着衬衫襟口,微抖着声音回喊。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未阵阵的冲洗声,一声一声刺激得恩雅烦躁不己,没有烟,她跟着拖鞋在房里来回踱步。
你家或我家?
结束晚餐后,她以为他会干脆地这么问。
结果他却感性温柔的靠在她耳边问道,“这是你的第一次,你希望在哪里?”
希望?
也许几百年前她还有过这种少女梦幻式的希望吧!
恩雅在心里冷嗤了声。贞操在哪里被毁,对她而言早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这是你第一次抱处女,你希望在哪里?”她学他,在他耳边呵着气。
用力吻过她后,他带着她七拐十八弯地来到一拣简朴的木式建筑,下了车,她才知道这是山里的某一家温泉旅社,每一个房间浴室里流的都是天然温泉。
浴室里的冲洗声陡停,恩雅深吸口气,压下全身不由自主的抖瑟,慌乱不已的心绪中隐隐有股热切的期待。
她期待被狠狠地抱注被彻底的充实,她期待借此冲刷掉那曾经有过的不堪记忆,获得重生。
但想和做毕竞不同,亲临实践战场令她无助、茫乱。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可以就这样将自己给人?
她和他才第二次见面啊!
反悔吧!逃吧!恩雅冲动地捉起手提袋就想往门外去……可这是某个不知名的山里,她能逃到哪里去?
莫非他看出了她的退缩,才故意带她到这种几无人迹的旅馆?恩雅倏地心惊,而后她强迫自己深吸口气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你会临时反悔,毕竟你一开始表现得比他还豪放,你这样想是不公平的。”恩雅喃喃地告诉自己。随着脚下愈来愈匆忙的脚步,冷汗冒得热烈,心跳跳得急促。
由纱窗一阵一阵透进来的清凉空气降不下她渐升的燥热,她迷惑了,分不清额上的冷汗是为即将到来的拥抱而流,或为过往的梦魔,也分不清怦然的心跳是因即将初尝情事,还是因害怕旧事重演……“喀。”
恩雅顿住,几乎因那再平常不过的开门声而尖叫。
任峰踏着白腾腾的水雾出现,他全身赤果,仅在腰间系了条毛巾。恩稚飞快的将果线移至他的脸庞,他原本梳得油亮整齐的发现在一片水湿,额间落下的儿绺发丝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分外年轻,他的眼深幽迷漾,正似笑非笑地直盯着她。
“你张大嘴巴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先帮我把头发擦干吗?”任峰大步走近,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她。
恩雅合起嘴巴、接过毛巾。任峰大刺刺地坐在床上,她微抖着双腿站进他大开的双腿闻,以白色毛巾轻轻他擦拭他水湿的黑发,他混合着沐浴后清香气息的男人味环绕着她,柔柔地将她包围。
喜欢!喜欢他的味道!通常闻进一个男人的气息会让她在心里作呕,偷偷地闭住呼吸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
但她喜欢他的,这是最好、最捧的开始,从在电梯里相遇开始。
沉溺在自己思绪里,恩雅有一下、没一下的搓揉着他的发,直到感觉他的双手正环上她的腰,头也缓缓地靠上她的胸闻。
她手上的动作顿住,全身僵住,心在瞬间跳得飞快,她可以清楚感觉到所有他碰触到的地方窜过一股令人心悸的电流,汇聚至小肮间。
她仍有想推开他的冲动,但她知道那是因为几乎承受不了的月复间骚动,不是因为厌恶。
是啊!恩雅扬起了抹几不可见的笑容。
没有任何疑问了,她会成为他的,今晚。
“去洗澡。”任峰在她胸前低哑地说着。
他喜欢女人干干净净的,虽然这项好恶明显地不适用于她身上,但这是她的第一次。
他希望给她最好的回忆,而且她太僵硬了,泡泡温泉能让她放松。
恩雅丢下毛巾飞也似地逃进浴室里,然而离开他的气息,令她的心又开始犹疑不定地纠结了起来。她泡在泉水里,不时倾听门外的声音,拖延着出浴的时间,直到她察觉自己已发皱得严重的双手指月复。
然后她双手掩面,无法遏抑地低泣出声。
懦弱!
她好恨,恨死了懦弱的自己。想要的,不敢伸手去要,决定要改变,却又不够勇敢。
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的。恩雅倏地起身,仅穿上浴袍,然后紧咬着下唇誓死如归般地开门。
热气洋溢在清冷的空气里,逐渐冷却的体温同时冷却恩稚闷热的情绪,静立了不知几分钟,她开始笑,伴着如断线珍珠般落下的眼泪笑着!像疯了似的笑。
终于,她举步向前,在床边坐下,床上横躺的人儿因泪雾而朦胧,她抹掉泪,看清他沉睡的容颜。
长长睫毛下有深浓的阴影,他一定很累了,才能在这种时候毫无防备的沉睡。
恩雅将被子稳妥地拉上他的胸间,这一刻,她感觉心儿柔得几乎泛得出水来。
她关掉所有的灯,让月光、星光自透明的纱窗倾泄进来,然后她爬上床,躺在他特地留给她的空位,盖上同一条被子,靠近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尝试入眠。
她不会后悔的。入睡前,她明确地知道自己正这么想着。
************
天灰蒙蒙地将亮未亮,众鸟清啾,任峰在舒服榆悦的氛围中醒来,胯下昂扬挺立的告诉他,这一觉,他睡得很好、睡得很饱。
轻伸个懒腰、深吸进山里晨间清凉的空气后,他侧身以肘支起上半身,紧贴住背对着他,整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