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州恍然大悟,原来是顾紫紫自动自发找上乔莹,惹得她不快。
虽不知道为什么顾紫紫这样做就会惹得乔莹大怒,他却也没为自己月兑罪的承认,“我以为妳们同是待嫁女儿心,至少会有相似的心情,谁教妳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
他不过是想解决她的难题,尽尽他为师的责任。
闻言,乔莹露出苦笑,“是啊,是有相似的地方。”因为我们都喜欢同一个男人。
“那么又有什么问题,惹得妳怒火中烧,跑来质问我?”
就是因为喜欢同一个男人,问题才大了。
乔莹该怎么说?她说不出口,情绪乱成一团,更理不清心中的困结。
都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这个师父要尽为人师的责任已经太迟,她要怎么做他才懂,她不想再当他的徒弟,她要当的是他的妻子,可是这却是逆伦不道的事,他绝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她也无法决然离开他,放不下,说不出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解月兑。
“明明是你的错,我却该对你的努力感激万分,真是够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她冷嘲自己这种里外不是人的情况。
她再也不能对他和颜悦色,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他的无私只突显她的贪婪。
她真的没有办法在他平静无波的目光下装作没事。
“省省你多事的鸡婆,我不需要。”
孟岁州双手抱胸,再也忍不下去的怒问:“妳是真的想跟我吵架?”他忍无可忍,不想再忍。
他的容忍像在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但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
她不感激他的宽容,反而恨他的无动于衷,心盲眼瞎,她再三反唇相稽,“你在骂我之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我受不了成为别人博得你好感的棋子,尤其顾紫紫对你又虎视眈眈。”
“这件事有严重到让妳忘了我是妳的谁?到底我们之间谁比较大?”这十几年来,一有事发生,他们的地位都会在不知不觉间对调。
乔莹勾起嘴角,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当然是你比较大,比我老。”
她痛恨她永远都不能跟他站在平等地位的事实,他们的辈分是她不能挑战的禁忌。
“妳知道?真是谢天谢地。”他说得讽刺,“那妳是不是该反省一下,妳对我的态度到底对不对?”
他不是没有脾气,更不能接受乔莹再三的冒犯,只是乔莹的水眸内偶尔一闪而过的痛苦,总令他在生她的气前阻住他的怒火,剩下满腔的不知所措和心疼。
他在她的幽然双瞳注视下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自处。
乔莹低头,她承认这样蛮不讲理的做法伤了孟岁州也伤了她自己,但她能怎么办?她需要宣泄,需要有个方式安抚她的痛苦,她只能狂乱的用怒意扼守自己快要满溢出来的情意。
她不想这样,却阻止不了自己用这种最糟糕的方式发泄痛苦。
“妳非得要我拿出为师的威权才懂得收敛?”
“那也要看我听不听。”她毫无顾忌的回答。
孟岁州倒抽一口气,他该怎么教训这个不懂得尊师重道,再三忤逆他的徒弟?他有身为师父的颜面,容不得她一再挑衅。
心疼归心疼,规矩还是要教,他疾如闪电的出手,打算擒住乔莹。
乔莹在孟岁州眼神一变已有警觉,灵巧的避过孟岁州的手,往后退一步,手腕传来疼痛,往下一瞄,他的手掌紧抓着她幼女敕的肌肤。
孟岁州得意一笑,“妳以为妳是我的对手?”
乔莹羞红了脸,她渴望他碰她,却不是以这种方式,想要挣月兑他的掌控,却徒劳无功,只能没辙的怒叫:“放开我!”
“乖乖听话,不要乱动,乱动只会让妳受伤。”
“我不是小孩子!”
才对她好一点,马上旧态复萌,这一次绝不能再轻易放过她,不然下一次她更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妳的行为像个小孩,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对妳像对个小孩。”
点住她的穴道,他将乔莹放在床上。
“你要做什么?”乔莹惊恐不已。
孟岁州露出一抹野蛮狂放的笑容。
“你不要乱来。”
孟岁州思索般喃喃自语,“我是不是该把妳的嘴巴塞起来,免得到时候整个客栈都是妳的声音,别人还以为发生了命案?”
“孟岁州,你打算做什么?”
“叫师父。”
乔莹撇头,倔强不依。
孟岁州挑起浓眉,她泼辣桀骛的一面,他总算见识到了。
“还是得把妳的嘴塞起来才行。”
他拿了布巾揉成一团,硬扳开乔莹的小嘴,狠心的塞进去。
“呜……”
乔莹气不可遏,着急得眼眶泛红,他的行为不只伤害她的心,连她的尊严都剥夺殆尽。
在他面前,她什么都没剩下了。
想到这,她感到异常委屈,双眸袭上水气,珠泪一串串的滴落。
孟岁州得意的笑容在见到她的泪水后冻住,“乔莹?”从他收她为徒起,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乔莹不甘心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她真的被他的恶意侵袭吓到。
孟岁州呆愣一下,动手拿掉堵住她小嘴的布巾。
乔莹浑身发颤的啜泣,哭得楚楚可怜。
孟岁州着急不已,没有多想,大手一揽让她靠在他怀里,鼻中传来淡淡的香味,他恍神暗想,如果不是这样靠近,没有人会发现她的身上拥有一股特殊的香气。
“不要哭了,我什么事都还没有做。”
他的大掌在她的纤背上滑动,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乔莹在他宽大的怀中动也不动,任他轻哄,她眷恋不已的闭上双眼,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感受他难得的在乎。
“告诉我,妳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她不语。
“答应我不要再随便闹脾气,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她不吭声。
孟岁州严峻的说:“妳不肯答应,那么为师的尊严不能不顾。”
她难得的哭泣虽然让他心疼,但他还是决定略微惩罚她,以防下一次她会捅出更大的楼子。
“太久没逼妳练功,妳大概忘了我训练徒弟的方式可是江湖一绝。”
他拿了条绳索穿过绑在她脚上的绳子。
“孟岁州……”
“妳再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就让妳后悔有嘴巴。”他威胁她。
乔莹抿嘴瞪他,他一向说到做到,她不敢轻捋虎须。
孟岁州把她吊在屋梁上,“只要妳答应我以后不再用恶劣蛮横的态度对待他人,我就放妳下来。”
乔莹死都不肯松口。
孟岁州拍拍她的粉颊,“凝心,收气,练功。”
乔莹闭上眼,满脸气怨,却也听话的运气调匀气息,不想让自己真的死在孟岁州手中,那才真的会欲哭无泪。
孟岁州叹口气,不想对她残忍,但他已经受不了她无理骄蛮的撒泼。
“等妳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妳下来。”
“永远别想。”
他瞇眼,坐在床上,盘腿练功。
一整晚过去,乔莹始终不肯答应孟岁州的要求。
孟岁州眼见再这样下去,乔莹将会走火入魔,不得不退让的将她放下来,松开她手脚的绳索。
一得到自由,乔莹瘫在地上好一会儿。
待力气恢复,她马上起身要离开,孟岁州拉住她。
她低头,委屈的低问:“你还惩罚得不够吗?”
孟岁州觑着她,思前想后,用硬的不行,那么就来软的吧,不信他找不出她转变的原因。
“我们吃早饭去。”
乔莹想甩开他,但在他温柔的牵制下,她无法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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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把葱挑掉。”
乔莹的挑食逼得吃什么都好的孟岁州再也看不下去,她不只不喜欢葱,连味道稍重的蔬果也不碰,只挑鱼肉吃,难怪昨天抱她时,觉得她异常轻盈,这娇弱的身子怎么有力气操持繁重的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