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像楚洛珣老是说没价值的话。”他捏着她的苹果脸。
“小太爷,你和楚君隐、楚洛珣的感情到底好不好?”茵樱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弄不懂嘛,一下子好像不在乎你,一下子又担心你被我怎么样,我怎么看就是不了解他们在想什么。”
“我们是亲人。”楚弦月含糊的回答她,只能说他的身分特殊,楚君隐和楚洛珣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小太爷,有亲人是什么感觉?”
“这个……”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却是一针见血,点出他的问题所在,面对她,他总会手足无措,失去该有的冷静。
他在她面前是最真实的自己。
看见他饱含深意的脸色,茵樱突然害羞起来,不解他为什么这样看她,但他一这样看她,她又觉得很欢喜,真奇怪的感觉。
“小太爷,我是不是可以跟着你去参加春游会?”
“妳想保护我不被人抢走?还是想去玩?”
她想去玩。茵樱望着楚弦月说不出话。
“我是来整理你的房间的,帮你换棉被,春天到了,厚棉被要收起来。”茵樱赶紧抱着棉被走出去,免得他又问一堆她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哼。”
楚弦月忍住心头不悦。总有一天,他会在茵樱的心头占据最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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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另一头,门禁森严的奉家,奉齐天照着往例到他后娘的房间请安。
“娘,对不起,我没能把弦月带到妳面前。”
奉齐天懊恼的站在李娇奴面前忏悔,是他没用,连娘亲的小小心愿都无法完成。
李娇奴心伤的摇头,“齐天,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是弦月不肯原谅我,所以才不想见我。”
想到从襁褓就丢下的孩儿,李娇奴的双瞳染上哀愁,是她没尽到做娘的责任,才让自己的儿子埋怨她,连她的一面都不见。
“不,娘,弦月不是因为不原谅妳才不肯见妳。”
“那么是什么原因?”
“他是怕楚朔望不能谅解他来见妳。”
李娇奴轻蹙蛾眉。又是楚朔望?他到底要霸着弦月多久才肯放手?连让弦月见她一面都不肯,真的是欺人太甚!
“齐天,听说楚家最近要办一场春游会?”
“没错,日子定在半个月后,地点是春阳湖畔,借着赏花名义,广邀奉天城内各家闺女和世家公子一同参加,实际上,这场春游会是楚朔望为了替弦月找妻子而办的,所以弦月应当也会出席。”
“他是自愿的吗?”
“娘,这事攸关弦月一生的幸福,弦月不会任楚朔望乱来。”
楚弦月绝不是任人摆弄的男人,对自己的想法,楚弦月绝对贯彻到底,连亲生母亲的要求都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他不认为楚弦月会随楚朔望起舞。
“可是弦月敬楚朔望如父,为了他都不肯见我,怕是他不愿意也会勉强自己。”事情牵涉到楚朔望,弦月会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娘,要是弦月在这场春游会中没有相中喜欢的姑娘,想必楚朔望也不会勉强弦月一定要娶才是。”
李娇奴并没有因此宽心,“我担心楚朔望会逼着弦月娶他不喜欢的女人,我欠那孩子太多,能为他做的又是那么的少。”内疚常压得她半夜惊醒,暗自垂泪,她说什么都要想办法弥补弦月。
“娘,妳别烦恼,我会注意楚朔望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不会让弦月在楚家受一点委屈。”
“齐天,谢谢你,请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弦月,别让他受委屈了。”
“娘,别这么说,他是我兄弟。”
李娇奴眼眶含泪,想起不远处的亲生儿却无缘一见,她心中的苦楚能向谁道?!只要楚朔望一天不放手,她就没办法要回自己的儿子。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有机会能抱抱自己二十多年来咫尺天涯的孩子?希望这个愿望不要成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遗憾。
他们没注意躲在门帘后偷听的人悄悄离开。
奉明凰走到内房的床上坐下,心中打定主意趁着楚家举办春游会的机会,她要去见见楚弦月,她同母异父的哥哥,一定要让他回奉家来见娘一面,她不能再让娘因为他的事而哭泣难过。
这样下去,娘会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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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樱伸个懒腰,今天是举办春游会的好日子,她可不能睡迟了,错过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转向床头,小太爷又不知何时起床了,在他房间地上又已经睡了半个月,她却一次都没服侍他穿衣,实在是很伤心呢。
“茵樱,妳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从外庭传来,茵樱撇嘴,她的心愿好难达成,她是不是真的该放弃喜欢小太爷呢?
算了,今天是玩乐的日子,应该快快乐乐的,想不通的事就留到明天去烦恼。
她三两下梳洗完毕,出去就看见楚弦月在等她,她绽开笑容,飞到他身边,他伸手替她整理没折好的衣领,接下来的场面会有众家美女互相比较,她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会被人比下去,反倒他比她注意。
“妳这一身还是楚家丫鬟的打扮?”
“有什么不对?”茵樱不解的看着他。
他拧眉,“妳穿这身衣服去,会被人当作丫头使唤。”
“我本来就是丫头,不过是只属于你的丫头。”她说得笃定,其他人要使唤她,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他心一动,“是啊,妳是属于我的,没有人能欺负妳。”他不再叫她换一件衣服,不管如何,她是他的人,就不会让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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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湖畔,遍地的杜鹃、樱花万紫千红,几只粉蝶儿穿梭其中。
楚弦月坐在凉亭内,茵樱站在他身后,一瞬也不瞬的欣赏眼前美景。
“茵樱。”楚朔望的出现,破坏此刻宁静的气氛。
“老爷。”茵樱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怕楚朔望没事找麻烦。
“天气还不够暖和,去拿热茶来。”
茵樱不等楚弦月说话,赶忙点头,“我马上去。”她想到处走走看看,有此机会,她不可能错过。
楚弦月瞄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想法便没有阻止她离去,凉亭内只剩他和楚朔望,不理自家侄子的算计,他优闲的笑望风景。
争奇斗艳的花丛间,一位位穿着出色,打扮精致的可人儿,细语娇声的来来往往,还有许多青年俊秀交杂其中,为搏佳人一笑,使出浑身解数,赏花、品茶、作诗、吟唱,场面热闹不已。
看着众家美女,楚弦月还是无动于衷,径自冷眼旁观。
在一旁的楚朔望暗暗着急,“弦月,这次春游会来的各门闺女可不少,你有没有看上眼,中意的?”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怎说喜欢,太过唐突。”
“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这样子怎么找得到你喜欢的人?”
楚弦月回望他,关心的说道:“朔望,侄媳已经去世多年,你也该再娶了,乘此机会,你顺便替自己找找吧……”
“你别打我的主意,我的年纪大到可以当她们的爹,配这些小泵娘是糟蹋人家。”他可不想让筹划已久的事化为泡影,真让弦月娶茵樱。
“咱们家也不是没有前例可循,我爹跟我娘就差了四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