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惹我的。每次都是你不好,不只认为我是个坏女人,还笑我什么事都不懂。”
“现在是在说食物的事,你也能扯到别的事上,你也太会记仇了吧。”这种泼辣又死不认错的女人还是少碰为妙。
“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要向我道歉。”
“道歉?到底是谁不吃东西还怪到我头上的?”
“你……”国帆妃从没骂过人,一时辞穷,脸色乍青还红,“我要去小解,你不要跟过来。”
“谁要跟啊。”
柄帆妃气嘟嘟的往黑暗处走去。她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嘴巴坏的男人?她真的没看人的眼光吗?
不,她不信,她要试试他,确定他的心意,如果他真的对她无意,那么她才能说服自己放弃,不然,她是不会轻易如他的愿离开他。
“啊!”她躲在树后尖叫出声。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了?”欢让拔腿跑过去,将她的身子转向面对他,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他。
她喘着气的窝入他怀中,浑身轻颤不已。
“你怎么了?”他慌乱的审视她。
“我没事。”她轻声说。
“什么?”欢让讶异的看着她。
柄帆妃抬起头,水眸晶亮,“我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她总算知道他最真实的心情,不会再相信他的谎言。
“你骗我?”
“不这样我怎么能知道你的真心。这次你对我的担心,是因为我是武林第一世家大小姐的身分,还是因为我本身?”
欢让放开她,他能说什么?说他喜欢她,想娶她?呵,除非他不要兄弟,不要自己的命了才敢坦白。
“你对我动心了,对不对?”
“逼问一个男人这种事,不是好女孩该做的事。”
“你不行动吗?就这样放弃我?”
“你一定要追问到底吗?”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要是他兽性大发,谁比较吃亏啊!
“送我回家后,你就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对不对?”国帆妃看透了他,她再不行动,他会从她生命中完全消失。
“我……”欢让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说得对,他真的动心了,却不打算行动,因为她是他兄弟的心上人,他不想为一个女人破坏他们的感情。
然而,他退缩的理由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第七章
“老夫人,帆妃小姐平安无事回来了。”
下人的奔告引起国府一阵骚动。
虽然回到家,但国帆妃一点也没有欣喜的感觉。回到家就表示她与欢让将要分离,共患难的日子过得好快,她难舍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欢让面无表情,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大小姐,能否麻烦你替我引见一下,我想要见国老夫人。”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要一直站在外面,进来吧。”
“是,女乃女乃。”国帆妃斜瞥他,一颗心怦怦的跳。他想对女乃女乃说什么?是有关她的事?她可以期待吗?
在国帆妃的带领下,欢让和她走入大厅,一名老妇人坐在堂上等着他们。
“欢让见过国老夫人。”欢让恭谨的行个礼。
“嗯。”国曼英审视他一遍,然后转向孙女问:“帆妃,一路上平安吗?”
“女乃女乃,一路上多亏有欢庄主照顾我,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有一颗心失落了,如果欢让真的不打算争取她,她还能回到最初吗?
“没有什么事要说的?”
“没有。”爱上欢让的事她能说吗?她的比武招亲大会就要举行,现在说只怕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况且欢让什么表示都没有,万一是她自作多情怎么办?
柄曼英确定孙女没事,这才回视欢让,“欢庄主,我很感谢你保护帆妃回家,辛苦你了。”
“这是齐玄庄该做的事,大小姐是在齐玄庄的护送下遇到危险,我们有责任把人平安送回来,如今完成任务,齐玄庄也算了了这份责任。”
“留下来让我们好好谢谢你。”
欢让摇摇头,“谢谢老夫人的好意,我的兄弟还等我回去报平安。”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帆妃,送客。”
“是。”
她依依不舍的跟着他身后,他没有话要对她说,可是她却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只是这怎么说出口。
“谢谢你。”
“是我该谢谢你,这一路上没有百般刁难我。”
“我……”她本想问他对于她的比武招亲大会是怎么想的,但勇气一下子义消失不见。
欢让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她能再问吗?
“真的没什么?”
“嗯。”
“那么我们就此分别。”他也不想深问,以免纠缠不清。
见到他要走,国帆妃街动的拉住他,她还是要问清楚。
他回头看着她,“有事?”
“你……会来参加我的比武招亲大会吗?”她能抱着希望吗?他能给她要的东西吗?
欢让呆住了,他从没想过要参加她的比武招亲大会。
柄帆妃看着他,执意要他给个答案。“你会来吗?”她不想让他们两人的缘分就此断绝。
“让我考虑好吗?”这件事他需要好好想想。他为什么要退缩?还有,她真的值得他得罪兄弟争取吗?除此之外,他不想再经历那种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的缴情。
见他一脸的为难,国帆妃气得放开手,“不想来,就不要为难,我又不是非你不可。”说完,她转身跑走,不愿让他看见她落下的泪。
欢让叹了口气,她真是嘴硬,而他呢?他也不比她好多少,面对她的感情,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没有自信。
欢让来到齐玄庄旗下的客栈,鸳白已久候多时。
“你终于到了,我等你等够久了。”
等了多天,终于等到他,鸳白迫不及待想知道他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做什么?”
“我等你替我打点婚事,好让你之前误了我的婚争将功折罪。”即将来到的婚事让鸳白喜上眉梢。
“你要成亲了?对象是谁?”
“就是木印啊,不然还会有谁。”
“木印?那个眼着我们送帆妃回国府的侍女?”也是让他看走眼的女人,本来以为她不会武功,想不到她的身手竟是一流的。
“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是有情人了吗?怎么那么快就移情别恋?”
“就是她啊。”他可是个痴情种,从头到尾只要一个女人,从没变过。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些多少事?
“见过国老夫人了吗?”
“见过了。”不好惹的老太太。
“国老夫人的丈夫就是木印的师父,齐玄庄的管家吴婶是木印师父的师妹,是她介绍木印进齐玄庄工作的。”
“原来如此,是吴婶引不知情的木印进齐玄庄,帮你留住佳人。”国老夫人人赘的夫婿没有死,鸳白会他的武功一定是因为木印的关系。
“呵,绕了—大圈,木印还是我的。你呢?跟国帆妃那个大美人有没有怎么样?”之前他们就不对盘,送她回国府的路上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发生?
“我们能怎么样?”
“我记得你很讨厌她,最反对她住进齐玄庄的是你,不准她进我院落的也是你,可是最先跑去救她的也是你。”
“她是武林第一世家的人。”
“然后呢?”
“没有然后。”
鸳白不相信,一定还有什么,不然欢让的情绪不会如此紧绷,还失去惯有的冷静。看来他一定是坠入爱河了。
“你笑什么?”
“我要娶心爱的女人,我能不笑吗?我还巴不得昭告天下呢。”鸳白的笑容耀眼到刺目。
欢让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恋爱中的男人通常是不可理喻的。“青棠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