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玉芝,你来找大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讲这什么话?好像她有多势利似的,只有有事才找他,是他老是不在家好吗?
“当然不是,我刚好也有事要找你。”
“大哥,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玉芝,春锁跟在你身边学刺绣好吗?”把春锁摆在玉芝身边,玉芝也能帮他照顾春锁。
“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宗玉锦热诚的握住妹妹的双手,“玉芝,大哥最信任你了,把我的救命恩人交给你,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对不对?”说什么都不能让玉芝推拒这件事。
“可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啊!”她才不要与那个怪女人有所牵连。
“玉芝,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春锁就交给你照顾了,等我回来,我会带礼物谢谢你帮大哥这个忙。”宗玉锦强迫她接受。
“等你回来,你要去哪里呢?”
“我要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难怪爹老是爱念你,不懂得替自己规画。大哥,你真的一点都不打算为将来奋斗吗?”
“玉芝,你已经为将来打算了?”
宗玉芝羞红脸,“没啦。”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宗玉锦没再追问,倒是一旁的春锁臭着一张脸,他把她丢给她是什么意思?打算不要她了?
他看见春锁的脸色,不放心的低问:“春锁,你怎么了?”
春锁瞪他,狠狠的瞪他。
宗玉锦无奈的在心里叹气,她不满,他又何尝愿意离开她?只是他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妥当。“你在玉芝身旁,我比较放心。”
春锁不相信他的理由。
“我发誓。”
宗玉芝介入他们之间,一脸戒备,左右开弓的逼问:“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没什么事,你太多疑了。”宗玉锦见到外面的齐管事已经在打暗号,他赶忙找了借口出去。“我还有事要处理。玉芝,春锁就交给你照顾了。春锁,你要听玉芝的话,知道吗?”
春锁勉强点头,宗玉芝也没再拒绝,只是转头冷哼,表示宗玉锦强迫担起照顾春锁责任的不满。
宗玉锦一得到她们的承诺,马上飞奔出去。
宗玉芝一肚子不满,等宗玉锦离开,她开始盘算起来,大哥走了,她不信她出马还赶不走这个女人。
“我不管你是怎么让我大哥这么护着你,不过在我手中,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春锁吐她槽,“你,便秘?”
宗玉芝,“你是什么意思?”
春锁再说:“上厕所,舒服。”
宗玉芝指着她,气呼呼的,“你在暗讽我的话是……”她说不出口,平生第一次受到这种羞辱。
春锁继续下去,“你不知道怎么上厕所?”她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好人的妹妹怎么会比她还白痴?
宗玉芝破口大骂,“你这个白痴!”
春锁讶然,“小姐,会念书。”
宗玉芝气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讲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这女人是存心要气死她吗?
春锁一脸无辜,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她只不过是把她心中的问题提出来,可没其他意思,他们总是喜欢误会她。
“我跟你说,不要以为有我大哥做靠山,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宗玉芝懊恼她的气势低,春锁不把她当一回事。
春锁思索她的话,“我的眼睛放不下你啊!”这人讲话不正常,她这么大,眼睛这么小,怎么放得进去?
宗玉芝咬牙,“你这个狐狸精,我不像我大哥,绝不会让你为所欲为,只要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春锁完全在状况外,“你想养狐狸?可是狐狸味道很臭,我不喜欢,换别的养好吗?”
宗玉芝的威胁如入流沙,一点痕迹都不留。“大哥怎么会把你带回家,存心想气死我?不,他一定是被人下蛊了,不行,我一定要把妖孽赶走,不然我大哥会被你搞烂的。”
春锁眼见宗玉芝气急败坏,不由得噗哧一声,这人是个性情中人呢,她想她不会讨厌这个人的。
宗玉芝喝道:“你笑什么?”
春锁念道:“小姐,小姐,别生气,明天带你去看戏。”
宗玉芝跳脚,“你嘲笑我?”
春锁暗忖,她可没这样,哎呀,对别人说话好难,还是好人最好,都不会随意解释她的话。
宗玉芝一定要搞清楚春锁的话意,不然她晚上会睡不着。“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绳子?很长,很长。”
“什么!”宗玉芝受不了她的莫名其妙。
春锁还想开口解释,但宗玉芝马上阻止她,“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脑袋要打结了。”不管春锁是什么意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厘清春锁与她大哥之间的暧昧关系、于是宗玉芝开口问:“你和我大哥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是说,你喜不喜欢我大哥?”
“喜欢,好喜欢。”春锁快乐极了,她最喜欢好人了。
宗玉芝撇嘴,“哼,你想进我宗家的门是不可能的。”她绝不会坐视这个狐狸精在她家狐假虎威。
“进门?好玩,玩,我玩。”春锁笑得灿烂,她也喜欢玩游戏,可是要玩什么游戏呢?
宗玉芝狐疑,她在说什么,而这女人在说什么?
“玩?”春锁想碰她,宗玉芝害怕的马上斥喝,“你别靠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们,玩!”
“不玩!”她才不想跟这个人一块疯。
“好可惜。”春锁想了一下,突然问她:“好人,不高兴?”
“我大哥?他没有不高兴,不过最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不让我知道,我偏要查出来。”宗玉芝下意识的回答她的问题,只要一提起宗玉锦,宗玉芝就没辙了。
春锁落寞的低喃:“好人,不在了。”
宗玉芝瞥她,看见春锁眼中的思念,突然发现这个人跟她有一样的感受,“哼,你也会寂寞啊?”她也感同身受,但她才不要跟这个傻子!
“好人,不告诉我,要做什么。”
宗玉芝抿嘴,大哥对她也一样。
“好人,想帮他,可是他不要。”
宗玉芝更伤心了,因为她想帮他也帮不了,可是她干嘛跟这个坏女人在这悲春伤秋?春锁可是敌人,她不能卸下心防,便宜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
“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我不是我大哥,不会上你的当。”
春锁落寞的觑向宗玉芝,她好难过。
“够了,把你那种要死的脸收起来!”害她也想哭了。“走了,走了,你有工作要做,我也得去把那幅该死的鸳鸯绣弄好。”
春锁双眼一亮,“刺绣?”
“对。”
听到这项好消息,春锁一扫之前的阴霾,她终于可以拿针了吗?她好高兴喔,好人真的实现她的愿望。
“怪人。”宗玉芝暗骂,一下子伤心,一下子笑得那么开心,搞不懂这个奇怪的女人是好还是坏,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点都不想了解这个人。
第七章
三个月后,宗玉锦在晚上回到宗家,还未向父母请安,便鬼祟的来到春锁的房门前。
他出了一趟远门,把春锁一个人丢在家里自生自灭,不知道春锁会不会记恨、不理他?
这几个月,他跟着齐叔学了好多事,也知道了自己之前根本只是只井底之蛙。不过,齐叔也真狠,什么工作都派他去做,跟农民、工人、伙计们混在一起,他倒是快过劳死。
这一趟出门,他没有白费力气,只是心头总有一抹牵挂放不下。
那人影在白天、黑夜晃过,他的心不由得紧缩,想努力工作,又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