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女主角岳萝心情诗文篇
谁知道海上浪花会在夜里开了又谢
谁知道贝壳会是最爱的宝贝
离别的惆怅汹涌又难舍
细细收藏在与你的回忆里
谁知道你为何会如此令我悸动
当知道时已经深情绻恋
JJJJJJ
谁知道命运的相遇会如何安排
谁知道思念会漫天袭来
生命的波澜诞生又消灭
默默忍受在相对的彼方
谁知道你为何会如此令我心痛
当知道时已经泪眼蒙胧
却不轻易言悔
“孤岛”,海外的一处小岛,终年鸟雨花香,气候温和,在五代被一高人发现后,成了避居乱世之所。
时光飞逝,他所收的几个徒弟也在此处落脚,携家带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结果,孤岛人数渐增,形成—个聚落,逐次有了领导众人的岛主。
岛主的选任方式,采取由前一任指派下一任,下一任便在前一任死亡的那刻正式上任,毋需任何外在形式。
唯一条件是在确定人选前祭天公告,以示对天地之尊敬。
虽然孤岛岛主拥有命令岛上居民的权利,位高权大,但终生不可出岛,以求人在心定,专心为孤岛居民奉献。
因为岛上人口众多,帮佣的需求加大,每年都会在中原寻觅无父无母的孤儿带回岛上。
今年,岛上的居民“拂云子”奉派找来童子、童女各十人回岛。
蓝蓝的海域反射出灿烂的阳光,一艘大船航行在海上,正要往他们的目的地孤岛而去。
原本应该只有水手在的甲板上,有三、四个小孩正围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慢慢的往四周散去。
“丑小孩,丑小孩……”
“走开!”一道怒吼夹杂着哽咽,脆弱的叫着,“你们走开!”
岳萝大声命令,却没有人愿意遵从。
“大饼脸,小眼睛,没人要,像小表,短头发,流鼻涕,没人爱。”
嘲笑的语句一字字如烙铁,烫得被围在中间的小孩四处逃窜。但他们逗得正高兴,硬是追逐在后,不肯轻易放过她。
岳萝捂着头,躲着跑进耳朵内的不堪话语,哭得好凄惨。
她不懂,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他们一样都是要被人载去某座岛上做工的,应该要相亲相爱在一起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欺负她?难道就因为她的头发跟他们不一样吗?
但娘说剪短头发,这样她才不会去做坏事啊,不会去勾引野男人啊!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讲她?她又没有做错事。
小小的心灵想不懂娘对她做的事对或不对,小小年纪更不明白小孩子对跟自己不一样的人是不会好好对待。
在岳萝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欺侮时,一道清爽的男声适时解救了她,“吵死人了,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男孩大力的推开他们。恶小孩见有人挺身而出,怕被责罚马上一哄而散。
救人的英雄没有追上去,他根本不想插手帮这个小女孩,只是他们吵得让他受不了,让他在舱房待不下去;走出来,看见他们围着她,便想起与师父的约定,害他不得不出手帮她。
转头看见那缩成一团的小身子,决兰朔拧起眉头,蹲上,抬起她的头,面无衷情的扫过她的惨状,从腰间掏出方巾擦拭她涕泪纵横的脸。
等收起手帕,他开口道:“这样好看多了。”这小女孩身子矮小,生得一副小可怜样,难怪其他小孩敢欺陵她。
她的长相勾出人心中最残忍的恶念,连他都想这样做。
可恶!要不是跟师父约定好此次出门要做十次好事,他早跑得不见踪影,一点都不想跟个丑小孩一起搅和。
岳萝张着红肿的小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人,知道他帮了她的忙,哽咽的道了谢,“谢谢你。”
“以后不要再跟他们玩在一起。”觑了眼她杂乱的短发,明白短时间内是没有人会跟她交朋友的。
而她似乎不懂得保护自己,难道她不明白别人想欺负自己时,就要比他们更凶、更狠,那样子才不会吃亏?
岳萝低着头,没有回应他,她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像其他人那样,只不过是看不过去帮一下忙,然后马上就要离开,那她回不回答他并没有差别。
决兰朔没再劝她,站起了身,看见在他身后的男子,不悦的开口,“师父,你站在这儿做什么?”怎么可以在他身后不出声,害他吓了一跳?
拂云子眼睛大睁,对着岳萝上上下下的看来看去,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奇才、奇才,真是奇才。”岳萝的好体格让他一颗不舍练武奇才的心正蠢蠢欲动,他可不可以再收一个徒弟啊?
“师父?”
拂云子拍了双掌,吓了岳萝和决兰朔一跳,“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瞧师父兴奋的样子,他一定又看到喜欢的东西,迫不及待想收归已有。
拂云子咧开嘴,对着决兰朔傻笑,“决定你又有一个师妹了。”反正收徒弟花不了什么功夫,不收白不收。
决兰朔看了岳萝一眼,“她吗?”看不出她有哪里值得师父冒出爱才之心,但身为人徒,他没有话可以说。
况且他已经有好几个师弟、师妹,再多—个也不算什么。
他内心浮起冷笑,说不定师父收她回去,他可以在他们面前对她特别好,那样子他那些崇拜他的师兄妹一定会想欺负她的,他们有事情做,他也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在孤岛被缠得烦死人。
“对。你有意见吗?”拂云子瞪着决兰朔,大有他不同意,一样要为所欲为的任性样。
“没有。”他怎么会有意见?要收徒弟的人又不是他,以后要养人家的更不是他,而且又有人可以增加生活乐趣,何乐而不为?“来吧。”他对岳萝招招手,从现在开始他要有大师兄的风范,施舍善意对她好,留心照顾她,她才会信任他。
当他那些师弟妹对她做了什么事,她才会跑来跟他哭诉,而他也能掌握整个情况。
岳萝迟疑了下,小心的看了笑容满面的拂云子—眼,确定他不会改变主意,她安了心,快步跟上去,受伤的心灵因他们的关心而慢慢平复。
拂云子高兴的大摇大摆起来,有这几个不同凡响的徒弟,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怕衣钵没有人传承了。
“哈,哈,哈!”
他乐不可支,浑然不知岳萝的—生因他的这一句话而改变。
一直到后来,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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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夜晚,船舱里,身旁的小人儿半夜不睡,泪水宛若破水缸的水一直往外泄,压抑的哭声扰得决兰朔再也无法置之不理。
“你在哭什么?”他的声音冷淡,要不是必要,他并不想理她,但她的哭声已经严重干扰到他的睡眠,不解决她的烦恼,她一定会哭到天亮,他也别想睡觉了。
岳萝抽气低啜,泪眼蒙胧的抬起头,将身子移往他的身边,汲取决兰朔身上的温暖:纵然不多,却已经让她心满意足。
决兰朔忍住叹息,压下不耐烦,直接命令她,“你哭得吵死人了,以后不要再哭了。”她的哭声实在不好听,像只刚出生的鹦鹉。
岳萝讷讷的吐着话,问出她心中的疑问,“大师兄,短头发的女生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要,也不能嫁人?”
帮她梳洗的大婶千交代万嘱咐就要地把头发留长,但是娘说的话,她怎么可以不听呢?
她不知道到底要听谁的话才好?所以烦恼得哭了起来。
问他,他会帮她解决难题吗?
决兰朔思索半晌,“也许吧。”他并不觉得短头发、长头发有什么分别,女生就是女生,但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做,她也应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