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原炜看见宫静翔嘴边的笑容问道:“又去戏弄我的秘书了?”他最近才知道静翔常送花给晓音,送的却不是热情的红玫瑰,害他想连想都不能。
想让晓音对他有点反应,几乎已经成为宫静翔来宏曜集团的乐趣之一。
“你有一个好秘书。”宫静翔动了动身子,为自己找到舒服的姿势。
“我知道,还用你说。”辛原炜合上手上的卷宗,知道无法再办公了,约他们的金语彬想必也要到了。
爆静翔倒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想起刚才的情形,他的嘴角就有掩不住的笑意。
“听说你最近过得很拼命。”辛原炜有意的探问。
“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三姑六婆,专门打听别人的是非?”宫静翔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却快得不让辛原炜发现。
“这次三姑六婆的人是我不是他。”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办公室的门口响起。
“你来了。”宫静翔懒懒的抬头。
金语彬关上门,对着辛原炜说:“她是个好秘书,不愧你跳月兑衣舞请来,值得。”
“别再提那件事,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提到他跳月兑衣舞的事,辛原炜就一脸郁卒。幸亏晓音的确比他以前的秘书要好太多,不然他不是白白牺牲色相了?
“如果有一天她要辞职,记得通知我。”金语彬步伐稳重的往沙发走去。
“不会有那一天。”辛原炜用眼神警告他别想打他秘书的主意。
他说什么都会留住这个难得的人才,虽然晓音对他没兴趣伤了他一点小小的自尊,但比起面对那种被人用眼光扒掉衣服的困窘,他就觉得他的自尊不算什么。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宫静翔问。
“你托我调查的事,很抱歉,跟丢了。”金语彬脸上青白交错,来见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
“跟丢了?”宫静翔马上坐直身。
辛原炜的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本来我的手下已经盯到一名可疑的人物,可是他在昨天惨遭杀害,我的线民也跟着被杀,两人的死亡时间相差不到三个小时。”金语彬的脸上有着肃杀之气。“静翔,碟颖集团内部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吗?”他掌握到的线索在一夕之间全断,他们必须另外再找个方向出击。
“没有,公司内部没有再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可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我曾再查过登记错误的帐本,却没有再发现以前出错的地方。本来我以为这是一件很单纯的亏空公款事件,所以我也来不及将出错的帐本影印一份。”
“这不是一件单纯的亏空公款事件吗?怎么会严重到弄出人命?”辛原炜眉头微皱,银框眼镜后的锐利眼神深沉起来。
“这已经不再是一件单纯的案件。”金语彬森冷的说,死了两个人这件事绝不是如此简单,背后一定还有人在主导。
“一件原本单纯的事件演变成一件大阴谋,又是一件麻烦事。”辛原炜喃道,只要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就好像很容易陷入麻烦里。
“静翔,你再查查碟颖集团内部是否还有其他可疑的线索?”金语彬不放弃,他的一世英名全毁在这件事上,他绝对要扳回一城。
“我会的。”宫静翔垂下眼,“不过很难,现下我们只能等了。”
“又要等?”辛原炜不由得苦着一张脸,他们都知道等待是必须的,但不表示他们就喜欢等待。面对辛原炜的抱怨,宫静翔和金语彬一副不打算理会的表情,有时候辛原炜真的像是会碎碎念的三姑六婆。
☆☆☆
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投射在辛原炜的身上,他以为今天又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是个一成不变的日子,但似乎有人不这么认为。
“晓音?”辛原炜走到晓音的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但还是没反应。
“晓音!”他大吼,这已是她今天第二次面对着他发呆了。
“总裁,有什么事?”晓音眨眨眼问,就连被人当场抓包,她的表情依旧变都不变,她以前的职业可不是做假的。
“难得看你会失神,是不是因为静翔已经好久没来的关系?”辛原炜窃笑的问。
晓音的脸冷下几分,“总裁如果没事,我出去了。”她最讨厌自己成为别人注意的目标。
得不到晓音的回应,辛原炜只好模模鼻子,收起想知道他们八卦的念头,想起要吩咐她去做的事。
“我需要你帮公司送一份事关一亿元的合作契约给碟颖集团的总经理。”他将手上的合约递给她,故意不提宫静翔的名字。
她伸手接过,“是,我马上去办。”因为辛原炜交代的工作,晓音心头悄悄的漫出一股甜味,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
“我总觉得你很适合静翔。”他还是不放弃的试探。
“总裁,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不然我可是会请辞的。”
他尴尬的勾起嘴角,不再无聊的探问,“去吧。”
她对辛原炜点了个头,走出总裁办公室,拿起皮包放进合约,就往碟颖集团而去。
☆☆☆
“总经理,宏曜集团的总裁秘书到了。你要见她吗?”宫静翔的秘书打了内线电话进来通报。
“马上请她进来。”宫静翔应道,他正在研究手上最新一笔的土地开发案,头抬也没抬。
晓音打开门,没有看见她熟悉的笑脸,她停下脚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扯了扯,略微僵硬起来。她轻轻的关上门,抹去她突生的失落感受,那是不该有的。
她走到宫静翔的桌前交上一份资料,这是她来的目的,“这是两家合作的契约,请过目。”
“辛苦你了。”他还埋首在公文里。
“这是我应该做的。”晓音的语气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请坐,我再等一下就好了。”他的眼睛还直盯着计划书,没有察觉到异样。
“我站着等就可以了。”她的声音变得低冷。
“你请坐好吗?”宫静翔从办公桌上的公文内抬头。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声音中隐含着怒意?晓音依旧站着。
“你为什么生气?”他视她为朋友,不喜欢她如此的客套、疏远。她明知道他送花给她的目的也没见她不悦,为什么现在他没做什么她却生气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生气?”晓音平静的问,她不认为自己在生气,她绝对没有生气,况且她也没有生气的理由。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要虐待自己的脚?”
“我喜欢站着。”她的表情平淡。
爆静翔不再说话,也许是他的感觉错了,他看了晓音一眼又埋首公事中,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
“真的没有事?”他不放心的问。奇怪,晓音都说没事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安心?
“你看我像有事吗?”她不是完整无缺的站在他面前,他有眼睛不会自己看?
“告诉我好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他要求道。
“我没事。”
“真的?”他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
她神情平静的看着他,“你要我说几遍?”
“好,我相信。”宫静翔压下担心,埋首工作中。
晓音看着他快速的评下报表的优缺点,也浏览过她带过来的合约,签下自己的名字,“好了,离开前别忘了将另一份交给我的秘书。”
“我知道了。”晓音接过合约就要离开。
“晓音。”宫静翔叫住她。
她回过头看着他。
“花。你忘了的。”他漾着笑,不晓得从哪里变出一束满天星递给她。“对不起,最近很忙才会那么多天没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