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黑的秘道中,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等到夜秀他们走出秘道后,才知道这里也已经被敌人包围了。
夜秀把日刚和日浓拉到身后,一脸的漠然。
“你们是震宗门的人?"她惊讶的是,他们怎么会来得如此不知不觉,甚至知道秘道的出口?
一个胸前绣有银色"杀"字的黑衣人站在出口处,他身后站了八、九名杀手。"把孩子交出来。”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夜秀不解,她自认没露出任何的破绽,她也不相信柏圆洋会出卖她。
“把孩子交出来。"他再着申一遍。
苞他们说再多都是多余的了,夜秀紧盯着他们的举动,脑筋快速的运转,想要设法让自己一家人能够月兑离险境。
就在黑衣人下令动手抢人之际,蓝天日神色凝重的赶过来,阻止了杀手们的妄动。
“你们没事吧?”看到他们毫发未伤,他才放下一颗焦虑的心。
正当此时,他们身后不远的屋子竟在瞬间成了一片火海,火光照亮了夜色,却显得魅影深重。
另一群震宗门的杀手悄然出现,围堵在夜秀一家人身后,将他们团团包围住,要他们插翅也难飞。
夜秀看向失火的房子,心痛又无法置信的问:“是谁?是谁放的火?”
“还会有谁。"蓝天日咬牙道。就是因为他们放火,他担心妻儿的安危,才匆匆赶到他们身边,岂料黑衣人已经早一步封了他们的退路。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夜秀愣愣的低喃道。他们毁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毁了她用尽心力才构筑完整的窝。
蓝天日沉着一张脸。岂只不可原谅,他们全都该死。
“把孩子交出来。"黑衣人再重复一遍他的目的。
“不可能!"夜秀和蓝天日同时回答。
“不要为难他们,我跟你们走。"日刚从夜秀的身后走出来。
他知道他们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他们跟那一天受伤的男人穿得一模一样。
“刚儿!"夜秀夫妻俩怒不可抑,却又痛恨自己无力阻止。
日刚直挺挺的站在他们面前,不让自己转头去看夜秀与蓝天日,他怕自己会怯儒,无法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
“只要你们不为难我的家人,我就跟你们走。"要不是他瞒着父母亲带弟弟们去城里玩,也不会惹出这场大祸,他好后悔。
黑衣人不语的伸出手,日刚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刚儿,就算你牺牲,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夜秀痛心的说。依照过去的情形,震宗门的杀手绝对是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难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办法做了吗?她不甘心!
“哥!"日浓和日菲红着眼眶叫道。
蓝天日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无法出声,他必须考虑到其他的家人,夜秀不会武功,他一个人难敌众人的包围。
可是他痛恨必须牺牲大儿子的局面!
黑衣人捉住日刚的同时,也毫不留情的命令道:“杀!”
“走!"蓝天日推开夜秀,为他们阻隔最近的杀手。
夜秀咬紧牙关,狠下心,带着日浓和日菲离开蓝天日。
“不!不!"着急的日刚在黑衣人手中强力挣扎着,却逃月兑不了,只能仰天悲愤的大叫。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不好,要是他听娘的话,乖乖的待在家里,就不会连累他最重要的家人。
看见蓝天日被杀手们所伤,日刚再也承受不住,激动得昏厥过去。
蓝天日逼退一些人,但另一群黑衣人又蜂拥而上,他失去理智的大开杀戒,要这些掠夺残害他家人的恶徒付出代价!
夜秀抱着日菲,拉着日浓,看着蓝天日为了保护他们深陷敌人之手,她却只能跑……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她不想留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可是只要有一丝机会,她绝不能让天日和日刚白白为他们牺牲,他们要活下去。
只要她还活着,夺子之仇,杀夫之恨,她绝不会忘记!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踏平震宗门!
蓝天日和夜秀他们越离越远。
另一批杀手迅速的追上没有人保护的夜秀他们。
蓝天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儿被仇人包夹。
一把亮晃晃的刀从夜秀的背部砍下,鲜血飞溅而出,她和孩子们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漫天的悲愤从口而出,蓝天日手中的剑更加凌厉的挥动着,黑衣人倒下的更多、更快,却依旧无法歼灭。
陷入杀手群的蓝天日心急手更乱,他破绽百出的身中数刀、体力不济,眼看就要命丧震宗门杀手的刀下。
正当危急存亡之际,三道人影纵身加入了战圈,带他远离刀光剑影的包围。
蓝天日终于无法支撑下去的丧失了意识,昏厥前他只记得,他绝不会忘记这件事!
老天爷,他蓝天日发誓,就是耗尽他的一生,他也绝对要了结这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不远处,他们的家正熊熊燃烧着。
所有甜蜜过往都将化为灰烬,不复存在。
☆☆☆
震宗门分舵
“门主,人带回来了。”黑衣杀手拎着日刚走进来,虽然他们没有真正完成任务,但最重要的血子已经抓回。
“我看看。"震宗门门主审视着日刚,"没错。"这个小孩就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祭品,他的模样可是一点都没变。
日刚瞪着让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祭亲人在天之灵。
“你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我看你这次还能逃到哪里去!"震宗门门主得意的嘲弄道。
日刚气愤的对他吐了口口水。
“该死!"震宗门门主一巴掌甩向日刚,脸上杀气大盛。
日刚的脸马上肿得像个馒头,血丝溢出嘴角。
“门主!"黑衣杀手急忙叫道,"千万不可冲动。"当年他们失去了血子,没有按时举行血祭,导致天神降下灾难,闹得门内鸡犬不宁;如今寻回血子,在血祭前绝不能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震宗门门主冷哼一声停下了手,吩咐道:“把他带下去,明天我们就起程回总舵。”
“是。"黑衣杀手恭敬的答道。
☆☆☆
就在离震宗门分舵不远处的客栈中,有人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在见到从厢房出来的老人时才停下脚步。
“怎么样了?”柏圆洋着急的问着宇伯。
“小姐她伤得太重,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宇伯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悲伤。
他们想都没想到,本来是去探访小姐过得好不好,却遇上这样的大事,若非看到火光,察觉不对劲,恐怕就来不及救小姐了。
“她会活下来,她必须活下来,恨会让她活下来,她的孩子也会让她活下来。"柏圆洋冲动的把话说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轻声问宇伯:“那两个小家伙呢?”
“受了惊吓,一直不肯离开小姐的身旁,也不开口说话。"不管他再怎么表示善意,两个小少爷就是不肯对他放下戒心,只是紧挨在小姐身边,眼神空茫得让人好心疼。
“要不是我们去晚了一步,她也不会伤得那么严重。该死!"柏圆洋悔恨的说。如果他们早一点赶到,就帮得上忙了。
“柏小姐,这笔帐我们一定要向震宗门讨回来。"宇伯冷绝的说。
“这是一定的。"柏圆洋寒下脸。伤了会龙帮的二当家,他们定要震宗门悔不当初。
☆☆☆
另一处的客栈中。
“怎么样了?”温祯礼刚送走大夫,一踏进房门就着急的问。
“伤口都包扎好了,幸好只是些皮肉伤,可是他却一直昏迷不醒。"秦宇慕摇着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