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一下,鸳白马上倒了茶把茶杯递给她。
“喝茶。"他一脸的恭敬”“谢谢。"木印接过茶杯,问鸳白道;"我说得对吧?”
“对,对。"只要不是只骂他,木即说什么都对。
躲在旁边的两个人悄悄的拍手。木姊讲的话实在是深得他们的心,他们一点都不想回去,那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很没有乐趣。
在这里有鸳白会骂他们,有木姊会教他们,一点都不为他们的身分所动摇,他们喜欢这样的对待,觉得他们跟一般人没有两样,而且也可以学到很多他们以前所不知道的东西。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国曼英审视木印。她竟然敢当众数落武林第一世家的不是。
“难道我说得不对?"木印放下茶杯问道。这些人是怎么摘的,难道讲话就得这样挟枪带棍的,非让人生气不可?
“你说得没错,倒是我们不讲理了。"国曼英威严的站了起来,"凝道,是这样的吗?"她的眼瞥向躲在一旁偷窃的国凝道和阴常如。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女乃女乃。"国凝道撒娇的叫,期望叫得女乃女乃龙心大悦,不然依父母亲的脸色看来,他的皮恐怕要遭殃了。
“是你自愿的?”
“是。"国凝道低着头偷觑国曼英。
“这下子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鸳白问。
“鸳当家,希望你善待我家孙子和常如小子。"国曼英话中有话。她是把人交给鸳白了.要是出了错,就别怪武林第一世家对他不客气。
鸳白笑得诡异,"我会的。"他绝对会计他们"哀父叫母"。
“鸳白!”木印轻斥。
“又怎么样了?"他这次很客气了。
“你的表情"木印的纤纤玉手揉上鸳白的脸颊,"别弄成那样子,一看就让人家知道你不怀好意。”
柄凝道和阴常如窃笑。哈,鸳哥拿木姊的训诫没办法。
鸳自暗暗一叹,他们正在跟敌人谈判,她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前说他,怎么还谈得下去?不过他想是这样想,脸上还是浮现幸福的笑,任由木印对他不规矩。
“我的表情很好,就你不懂得欣赏。还有,我不是跟你说过,头发别梳成这样,都把你漂亮的脸蛋给遮住丁。"鸳白把木印特定为遮伤留的头发给塞到耳后,露出她的烙痕。
他们看似打情骂俏的态度让国家的人愣住,但国曼英却在看到木印的伤后变了脸。
“你……"她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
“做什么厂鸳白发现不对劲的把木印拉到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国曼英脸上带着明白的恨意逼问木“女乃女乃?"国凝道和阴常如心知不妙,挡在国曼英和鸳白之间。
“滚开!柄曼英怒斥。
柄凝道和阴常如脸色灰暗的往旁边挪,终究不敢违逆女乃女乃的意思。
“娘?"就连国访义等人都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突然脸色大变。
“你是当年那个孩子。"国曼英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木印戳戳鸳白的后背,叫他把身体移开,她保护得不自己。"老夫人?”
“他在哪里?"国曼英那副表情仿佛巴不得把她问的那个人大卸八块以泄恨。
“老夫人,我不知道你在问谁。"木印满头雾水。
“你爹在哪里?"国曼英咬牙切齿的吐出活来。
“我没有爹。"她是个孤儿,是师父抚养她长大的。
“谎话:“国曼英吒喝。
“国老夫人,木印真的没有爹。"木印微微蹙眉。
“你叫木印,不姓季?”
“是。"她的名字有问题吗?
“我可以作证。"鸳白插话。他发现国老夫人的表情不简单,如果不清楚,木印恐怕会有危险。
“那么季平呢?”
柄曼英一提出这个名字,国家的人全露出讶然之色。
老夫人认识家师?"她从没有听师父提过他认识一名国老夫人啊。
“师父?"国曼英讶道。
“是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那个没有担当的臭男人,竟然让你叫他师父!"国曼英怒不呵遏。
“老夫人,请您不要侮辱家师。"木印脸色一沉。老夫人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骂人,连她也要生气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敢做不敢担的臭男人!"国曼英哼道。
“娘!"国访义不赞同的轻喊。
“住嘴!"事实是不可更改的。
“国老夫人,我不知道家师与您是否有过节,但家师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木印试着为季平说话。
“我们没有误会!"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烙印,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小女娃,他们才会…"“老夫人,您一定是搞错了,家师不是我爹。"木印摇头,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
“凝道,常如,现在马上回家去。"国曼英怒喝。
“我们不要。"他们两个马上躲到鸳白和水印的身后。
“他们不能回去。"鸳白沉声道。武林第一世家当这里是什么?如此嚣张的说带入就带入,没有那么容易:
“就是拆了这家客栈,也要把人给我带回去。"国曼英发狠的说。
“娘!”
“住手!"一个年迈的声音适时响起,阻止大家的冲动。
季平缓缓大内,对国曼英有满月复的无奈,却说不出来。有什么事都可以冲着他来,他都可以忍受,但对一个小辈记恨,亏她做得出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木印惊喜的叫。
季平对木印慈爱的一笑。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本来打算如果国曼英没有发现木即是当年的小孩,他就不露面了,没想到还是避不过。
第七章
“爹!"国访义等人齐声喊道。原来爹还活着!可是娘为什么要骗他们呢?
“爹?"木印错愕的往两方看来看去,就连鸳白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以前人称"艳牡丹"的国曼英竟然会是这个生性拘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季叔之妻:
“爷爷?"国凝道的下巴也快掉下来。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十八年吗?怎么还会突然冒出来了阴常如吹起口哨,却被木印瞪了一眼,他缩了下肩膀,不敢再捣蛋。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国曼英怒气冲天的吼。
“我为什么不敢。"季平不为所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事,之所以会一直避着她,也只是怕她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不晓得会对木印做出什么事来而已。
“我说过只要你们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善罢甘休。"国曼英冷冷的扫看让她自尊落地的季平。
当年她招赘季平迸武林第一世家,是看上他的平实,没想到他却背叛她,这是她绝不能忍受的。
“那么多年了,你的个性一点都没有收敛。季平凝眉。
她还是那么冲动,什么事都只有她自己认定的才是对的“去你的,我的个性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国曼英口出恶言。
“女乃女乃”国家人全都膛目结舌.无法相信一向庄严的她竟然会骂脏话国帆音忖道,她就知道鸳白应该跟"死去"的爷爷有关,本来打算利用大姊的比武招亲会试探他的,但看这情况是不用了“曼英。"季平叹道。这么多年了.她的气还汲消吗?都已经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别叫我的名字。"国曼英撇头。
“算了,我只要你手下留情,别为难小印。"他说不动她,也管不了她。
“要我留情,当年你有留情吗?”
“是你要我走的。"他都如她所愿了.她还想怎么样?
“谁叫你外面给我生个杂种:“国曼英狂叫。
“曼英!"季平喝道。木印当年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国老夫人!"鸳自也跟着怒喝。他不晓得他们之间的过节但他们的恩怨最好不要扯到木印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