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收拾到完整无缺,照理说应该赔钱。"鸳白在心里衡量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吃点苦头,以消他心头之妒。
“那没有问题。"他们家多得是钱。
“不准用家里的钱。”
“你凭什么不准?"阴常如被鸳白的霸道激起了反抗心。
“就那么一点小钱,你们自己赚不到吗?"不管后果为何,他就是和这两个小表卯上了,谁教木印那么护着他们。”
“当然可以。"阴常如没有多想的冲口而出。
柄凝道申吟.他迟早会被阴常如这种冲动的个性害死。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就留在客栈洗碗抵债吧。"鸳白存心看这两个贵公子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洗碗?"国凝道惨叫,他可以预见未来几天的惨状了。
“洗碗就洗碗,那还难不倒我。"阴常如哼道。
“掌柜的。"鸳白打了个手势。
“白爷,有什么事吗?"掌柜必恭必敬的走过来。"把他们带到洗碗的地方去,他们要洗碗抵债。”
“但是……白爷,他们是……"他不敢啊。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谁,你尽避带下去就是。"后果是他在担,掌柜的怕什么怕。
“是。两位公子爷请跟我来。"掌柜在心中叹气,让这两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做粗活,这下子赌的不只是房间,可能还要花钱买薪碗了。
“哼。"阴常如二话不说的跟着走。
柄凝道则一脸的凝重。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爹、娘、女乃女乃,还有一干姑姑、叔叔,舅舅、阿姨不马上杀过来才怪。
“你叫他们洗碗?他们行吗?"木印担心的问,他们的手膏起来比她的还细女敕。
“怎么,你心疼了?”
“你……我不要跟你说了。"木印站起来就要走,但才走了没几步,就又不情愿回过头来,"我今晚睡哪里?”
“跟我来。"鸳白怒气未消,口气还是不太好。
木印脸色难看的跟着走。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在外十年,就只学会怎么去胁迫他人!
鸳白又挑了一间房给水印,推开房门,他才转头对木即说:“早点睡。"她累了一天.粉女敕的脸庞有着掩不住的疲累。
看见鸳白又要走,木印忘记生气的问;"你今天还回不回来睡?"他也劳累一天下。
“不了。"事情未完,他哪有时间睡觉。
看见鸳白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木印不觉抿嘴。她没有错,她绝不道歉,他也别想用这种让人生气的态度叫她内疚。
“那我不等你了。"说完这句话,木印必上了门。
鸳白看着锁上的房门,浅浅的露出一个笑容。小木头还是不懂得怎么样对人生气,等到他回客栈,她又是原来的她了。
鸳白转身离开客栈。
☆☆☆
三更过不久,木印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房间的脸盆就要走下楼去。
“你要去哪里!"鸳白突兀的出声。
“你吓到我了。"木印哀右胸口回头看他,他似乎才迸门没多久,眼睛充满一夜末睡的血红。
“去哪儿?"他倚着木柱再问一次。刚去向掌柜询问,那两个小表洗碗的情况只有惨不忍睹可以形容,虽然事情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还是让他想破口大骂。这两个不知事的小表头需要好好的被人操一操。
“去收集露水。"她轻声答道,对鸳白的气早消得一干二净。
“三更半夜?”
“才不是三更半夜,再过不久,大伙就要起床活动了。你知道这个地方哪里有一大片的草地或树林子吗?"昨天她气到忘了问他,本来想去问问值夜的小二,但有他在更好。
“你收集露水做什么?”
“是青爷给我的秘方。”“你生病了?"鸳白透出担心。
“不是,是治脸用的。”
“你的脸不丑。"那道火伤位在她的脸颊旁,根本就无损于她的美丽。
“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你会这样说了。"木印哀着脸低声笑道。"我……"他想说他从没说过谎,不过在想起爽约的那件事后,他改了口,"那是真的。"只有这件事,小木头从未相信过他的话。
“别说了。"她的伤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别人的指指点点不是他一句赞美就可以消除的,"还是请你告诉我树林子在哪里吧。”
“我陪你去。”
“可是你才刚回来。"他一夜没睡受得了吗?
“不打紧。快走吧,不然天就要亮了。”
“真的不要紧?"他该休息的。
“没事的,一夜不睡死不了人,我们以前也常设睡觉跑出去探险啊。"鸳白漾开一抹温柔的笑。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关心他了,木印的关怀总会计他心头暖暖的。
“是啊,你总是精力充沛。”木印笑道。
鸳白带着木印往郊外去,途中突然想起的问:你怎么会在齐玄庄里?”
“师姑带我进去的,村子需要钱。"她们都不知道齐玄庄是鸳白的,不然,她还会踏进去吗?
她会吧,只是会更避若他,不让他发现自己在他的身近,然后等到存够了钱就回村子去。
鸳白满脸疑惑。"为什么村子需要钱?”
“村子被暴风吹垮了.需要钱盖房子,所以我才会到齐玄庄工作。”她再解释,然后就被单上的露水吸引了注意力。
“难怪我去的时候见不到其他人。"他还以为房子的门关着,是因为村子里的人从头到尾没喜欢过他,原来是他患得患失的心情太严重,才会疏忽了这种一想可知的线索。
鸳白深深望着柔美的木印,再次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木印专心的收集露水,没听清楚鸳白刚才的话。
“那么村子的人都好吗?"他问。
“嗯。”
“那就好。"村子里全是一群善良的好人,他不希望他们出事。"我不知道你在齐玄庄里。"他低声的说。
“我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啊……对了,你的伤真的已经不要紧了吗?"木印开心的问。
“如果我说我的伤是让我没办法赴约的原因,你信吗?”
木印直起身,深深的看着他的脸。"我信。”
“那……"鸳白想再说,却在看到木印的表情后若然住口。他真的伤她太深了,她还会原谅他吗?
木印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轻轻摇头。"鸳自,我们已然错过。"如果他真的在那十天里来接她,她会无条件的跟着他走,但现在却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她明白他不再是当年的他,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守着约定等他回来的女子。
她不再单纯的相信,未来会如他们所约定的那样美好。他的毁约刘开了她深藏,中的自卑,让她无法再逃避脸上的伤对她造成的影响。
鸳白没有说话,瞥见天际已经开始出现红光。"天快亮了”“啊。"木印又忙着收集露水。
鸳白就这样看着木印忙碌,细细思索她的话,最后他眯起眼。
不,他们不会真的错过的。他不会计她从他手中再次溜走,失去一次已够让他懊丧不已,难道他还能眼睁睁的看她从自己身边离去?
木印还没嫁人不是吗?就算她已嫁人,只要她愿意,他也会带她走。
她是他在十三罗时就看中的人,他会那么努力的创立齐玄庄.会那么坚持的在江湖上奋-+,都是因为有她在。没有了她,他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就是因为要养活她,要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令她自卑的脸伤,要让季叔知道他是认真的,他才会夜以继日不要命的工作。他会有今天,是因为有木印在。
他对木印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天亮了,我们回去吧。该去看看那两个臭小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