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去菜园。"等小木头。最后一句鸳白没说出口,不过他的师父倒是心知肚明。
“别带坏人家的徒弟。"声音加入叹息,显得虚弱。
“是。"鸳白低垂着头在心中嘀咕,他知道他带看小木头到处乱跑,会让她被季叔处罚,可是他们越不让他做,他就越想做,况且小木头绝不能给他们那群快人棺材的老人这样保护着,再这样下去,小木头迟早会变成一个枯燥无聊的人,他可是在拯救她免于未来的不幸。
“回去睡觉。”
“是。”鸳白顺从的走回床铺,闭上眼睛,心思却转着。
躺在床上的他静候时间流逝,一直等到再无声响,才又爬起床,看着漆黑的屋窒,确定自己不会再打扰到师父,他才嗫手嗫脚的走出房去。
鸳白来到木印家旁的小菜园,学起了猫头鹰的叫声。他等了一会儿,一道矮小人影闪出屋门来到他跟前。
“真的要去吗?"木印还是觉得不妥。
“小木头,你已经来了。"鸳自笑着用手指点点木印的头,让她晃了一下。
“还不是因为你的我。"木印低喃。
“你来了,就表示你想去。"鸳白一脸贼笑。
“我没有话说。”
鸳白嘿嘿一笑。幸好小木头跟在他身边,没有学会说谎话的坏毛病。
“走吧,咱们这次的探险绝对好玩。"他兴致高昂的说。
“是。"木印没力的答道。对他而言,哪一次不好玩了?每次就只有她一个人提心吊胆,而他结果是玩得不亦乐乎。
她回头看了自己家一眼,感到膝盖又开始发疼。不晓得这次回去后,师父会不会又罚她跪好几个时辰?
不过师父的责罚倒是没对他们产生喝阻作用,鸳白照样约,而她也照样陪,反正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会陪着鸳白去,会让师父罚。
但是最让她想不透的是,为什么她会那么甘心的陪着鸳白玩,让师父罚呢?难道她也有跟鸳白一样的叛逆性,喜欢让
师父生气?
问问前方的鸳白好了。
☆☆☆
齐玄庄的飞瓣楼,鸳白站在窗边,遥望远方。
欢让推开房门。"鸳白,你觉得怎么样了?哇!可以起床了喔!”
被打扰的鸳白回头瞪了他一眼。"吕资金和他那个狗头军师没再找麻烦吧?”他的伤是他们的杰作,他不会想再见到他们。
“放心,我保证他们绝对不敢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坐了下来。"你还在想你那个没缘的妻子?”
“我不相信她真的嫁人了。"鸳白回望窗外。他为木印努力了那么久,无法只凭季叔的片面之词说服自己。
“根据我们派在那里监视的人回报,他们的作息正常,也没有看到有年轻的女人去过那里。"欢让边说过动手倒茶。不是他在落井下石,他只是不愿意看到鸳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整个人的活力好像被这一场横祸榨干了一样,眼中曾有的精光更像是一滩死水似的不再闪动。
鸳白对欢让的消息皱眉。不可能,木印即使真的嫁人,也一定会再回去的,她不会计季叔一个人孤独无依。这其中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他是不是该派人去邻村打探一下水印的消息?可是那个村子总是对路过的外人防得紧,随便派个人去,他们是不会轻易吐实的。
或许等他伤好了亲自再跑一趟吧!只是若木印真的已经嫁人,那他…鸳白甩头挥去不受欢迎的心思,问欢让说:刚才在门外发生什么事?”
“你觉得国帆妃这个女人怎么样?欢让话中带有深意。”
“美。"鸳白斜睨欢让,他问这个做什么?
“就这样?”
“她的确很美。"这是个事实.他也懂得欣赏。
“青棠喜欢她。"欢让观察鸳白的反应。老天保佑鸳自对国帆妃没有好感.不然会很惨。
“那又如何?"这不关他的小,况且就是因为青棠喜欢她,才会使他去;那淌浑水,结果却失去最重要的人。
“她不简单。"欢让明说.,“怎么个不简单法?”
“她在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
“怎么说?"鸳白微微蹙眉。
“她明知道青棠喜欢她,还频频对你表示好感.这不是离间是什么?况且她干嘛一直跟着我们不放?"欢让冷哼道。
“是青棠邀请她来齐玄庄玩的。"欢让太多疑了,一个人的感情是不可控制的,况且是青棠力邀,国帆妃才答应来齐玄庄作客”“你认为国帆妃接近我们没有目的?"鸳白不会站在国帆妃那一边吧,怎么帮她说起活来了“我不了解她,又怎么用通她有没有目的?"国帆妃就像是个谜,不过他没有兴趣解谜。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这是欢让一直想不通的一点,“青裳追她追得怎么样:“鸳白问。
“没有进展,人家只喜欢你。"而且还三天两头找机会往这里跑。
“别让青棠听到这些话。"鸳白皱眉。他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更何况在没找到木印、确定她是否嫁人之前,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另一个感情漩涡里。
“他不是瞎子,自己看得出来,只是不肯承认罢了。"欢让哼道。没有动过情的男人——旦动了情、认定了目标,就是千匹马也拉不回头。
“国帆妃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鸳白中肯的说。
“比起你心中那一个怎样?"欢让好奇的问。
“小木头她很善良,也很乖巧。"鸳白陷入回忆中。在村子里两年,都是他带头去做坏事,而她虽然满脸的罪恶感,却也不会对他说教,坏了他的兴头。她像在观察他为什么会做那些事一样的跟着他,然后总在事后提出一连串问题要他回答……
欢让吹起口哨,"应该让国帆妃那个女人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保证她再也不会对你兴起非份之想。”
“欢让,我不受听这些话,别再说了。”他对国帆妃没有任何遐想,只是纯欣赏而已;男人都爱看美丽的女人,他也不例外。
“不说就不说。"欢让识相的止住话题。
“庄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正巧踏进门的青棠插话。
鸳白看向青棠,"黄三上还有找你麻烦吗?”
“他不敢再踏迸斋离阁。"青棠哼道。
“怎么了?"欢让好奇的问。
“他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对一个女孩子不礼貌。"青棠一提这件事就有气。
“他不要命了。"欢让讶道。他无法相信黄三上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性格古怪,却不是个下流无耻之徒。
“哼,如果他敢再出现在斋离阁,我会让他来得去不得。"青棠愤愤的说,而后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欢让,吴婶初来齐玄庄时,有提过她有其他的家人吗?"他对木印那女孩有一股特别的怜惜之情,不希望她迸人齐玄庄是别有居心。
“有。"欢让回答。吴婶是他允许进来的,他有做过彻底的调查。
“那就好。”
“有什么不对吗?"欢让问。
“吴婶的侄女进来工作,而我没听过她有其他的亲人”。青裳强调道。
他们三人常常不在齐玄庄内,平常庄里有事发生都靠通达人情世故的吴婶打理,因此吴婶是否值得信任一事对他们而言很重要。
欢让摆摆手要他安心,"吴婶有跟我报备过,前几天我也看过那女孩了,她满单纯、满可爱的。对了,她有去斋离阁看病吧?”
“有。是你让她来的?"其实不用问他也知追一定是欢让的主意。欢让这个人是刀子口豆腐心,最见不得人家受苦“是啊:她的伤真让人怜悯,你可以医得好吗?”欢让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