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撇开头。他已经陷得太深,很难回头了。
“我知道了。欢爷,还有其他事吗?"陈依依的眼梭巡了一下,心中已有底。她得吩咐其他人,在这段日子里做事要更谨慎些,别被两位爷的坏心情扫到。
“下去吧。”
“是。"她依言退出去。
“鸳白什么时候会醒?"欢让现在只关心鸳白的伤势。
“到底发生什么事?"青棠不答反问。那天欢让和鸳白走得匆忙,什么都没说,以致于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把你的国帆妃隔离鸳白。鸳白刚失恋,别让她乘虚而大,然后你自己才莫名其妙的抱醋狂饮。"欢让警告已经深陷情海,却得不到美人心的青棠。他可不想看到鸳白又被至亲的好友伤害。
“怎么回事?"青棠脸上浮现担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欢让想起在那个村子里发生的事,忍不住叹息道:“我只知道他爱的女子嫁人了,好像是因为他没有在约定的日子里去接她。"鸳白也真是的,什么事都不说,就算他不能去,他们也可以替他去传话啊,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照鸳白的个性来看,他应该是想亲自去接那个女人吧。
“你是说我们误了鸳白的婚事?"青棠讶道。
“没错。所以对鸳自好一点,他对你已经够朋友了,为了帮你解决那无聊的调戏事件,却让自己错失爱人,他要不恨我们一辈子,就是我们上一辈子做了什么狗屁好事。"欢让瞪了青棠一眼。
青棠歉疚的看着昏迷中的鸳白。他在外地采集药材时,碰巧撞见吕资金那个登徒子调戏国帆姐,他看不过去的出面解救国帆妃。
撵走了吕资金,却也惹上那个不要脸的人渣,他被困在那座城里不得月兑身,不得已只好向鸳白和欢让求救。
他们二话不说的跑来替他收拾烂撵子,怎知为了教训吕资金,却让鸳白误人陷阱,不仅身受重伤,还因此错失与心上人的约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鸳白说抱歉。
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好鸳白的伤势,尽早让鸳白康复。
第二章
小茅屋前,有两个鬼祟的人影。
“小木头,要帮我把风喔。"鸳白拍拍木印的后肩,不理会木印一脸的罪恶感,三两下爬上了树。
“鸳白,不要啦!这样偷摘李伯伯的桃子不好,跟他说一声,他就会给我们的。"木印紧张得汗水直流,还不停的左右张望。他们的村子是很小的,一有什么动静,大伙全都会知道。
“小木头,别傻了,这样的桃子就不好吃了。"鸳白扯掉树上大的桃子,让木印在下面捡拾。
“鸳白,够了,我们吃不完那么多的。"木印用裙摆盛装果子,依旧不停的左右张望。"有人来了!"她被脚步声吓到,低低的叫了起来。
“我下来了。"鸳白动作快速,拿过一些木印怀中的桃子,帮她分担重量,然后拉着她就跑。
“去哪里?"木印边跑送回头看。哎呀!她好像看到师父的人影,回去肯定又要挨训!”
“我们去河边洗桃子吃。"鸳白快乐的回道,“那好远。”木印叫道,但鸳白不快手,她只好跟着他他们来到河边,洗完桃子.就在树下来凉休息。
“怎样,好吃吧?”鸳白啃着多汁的桃子,笑嘻嘻的问。
木印望着他,又看看桃子,一直不敢吞下口,肚子却传来咕咕噜噜的叫声。
鸳白大笑,"快吃吧,”“嘿。"木印这才吃起桃子.桃子会比平常的桃子好吃呢;
“别想严肃的问题喔。"鸳白看着木印一脸正经,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转一些他想都不会去想的念头,“为什么偷来的桃子比较好吃,”她好学不倦的提出问题。因为我们偷摘桃子后跑了好一段路,肚子自然就饿肚子饿的时候什么东西都特别好吃。"鸳白奸笑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木印恍然大悟.“问题宝宝。"鸳白温柔的笑说,木印吃完了桃子,打个饱嗝,枕着鸳白的大腿,打起呵欠来。
鸳白一手模着木印的头发,-手拿着桃子继续啃。他好希望永远都有这样悠闲快乐的时光,但师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离开小木头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不晓得未来是否还有时间陪小木头玩……
☆☆☆
“小印,起床了,作了什么美梦,笑得那么高兴?把脸洗干净,开始干活去。"陈依依叫唤着木印。
“我起来了。"木印大力的揉揉脸庞,马上下床。
“小印,今天庄里人手不足,你先跟着芬兰去打扫前院的大厅,晚一点再到欢爷和青爷的房间去打扫。白爷的院落还不可以踏进去。"陈依依一面折被一面吩咐木印。
“嗯。"木印边洗脸边回答。
“别一早起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陈依依叨念着,同时看了一下门外,"芬兰来接你了,好好做,别惹人注意.等存够了钱,我就把你送回村子去。”
木印眼神怪异的看了师姑一眼。她一直不了解,为什么师姑每一次在她上工前都要耳提面命一番,要她别意人注意,那语气好像只要她们一暴露行踪,就会有仇人来抓她们一样。
但她们的生活一向单纯,怎么可能会有仇人存在?
木印好生迟疑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这件让她觉得奇怪的事,也许是她多疑了,师姑只是想早点把她送回去而已。
木印收起满心疑惑,跟着芬兰往大厅走。两人开始擦拭大厅的桌椅。
“你们这么早?"欢让打着呵欠走出来。
“早安,欢爷。"芬兰行礼后抬起脸,想要吸引欢让的日光,木印也跟着芬兰行礼,不过却将头低了下来。
欢让的眼光扫过她们,最后停在木印身上。"新来的?”
吴婶好像提过,说她叫什么来着?他——下子想不起来。
“是的,欢爷。"芬兰赶紧说。
“我没有问你。你,抬起头来回活。"欢让走近木印,发现地用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不由得更加好奇。
有哪一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会梳这种发型?
木印抬起头,后退一步。
“找不会吃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欢让微微挑眉。这个女人是不是练过武?她抬起头邯一瞬间的眼太过锐利了。
“欢爷,我叫木印,是七天前刚进庄的。"木印忐忑不安的回道。
欢让突然出手。
“欢爷!"芬兰大叫。
欢让的手停在木印眼前,木印假装被吓得动弹不得.心中暗叫,这个人疑心好重:
欢让顺势拨开水印的头发,一看之下不觉拧起眉。她脸旁的伤瘕是火伤,而且是被一种特殊的东西烙印上去的,看起来已经很久了。是谁会对一个小女孩那么残忍,毁了她柔美的容颜?
见欢让表情不对,木印马上又后退——步。"欢爷?”
“到帐房拿十两.去斋离总阁看大夫。"欢让不忍心的”欢爷,不用了。"芬兰又不识相的介入。
“我说去就去,看病的又不是你,哪有你说话的份!”欢让怒瞪芬兰一眼。
“是。"芬兰不敢再多话。待欢让走出入店,她瞪着木印,带着又羡又妒的口吻说:“好样的,没几天就让欢爷对你另眼相看。”
“我没有!”木印喊冤。她什么都没做,而且还尽量只做事不说话,芬兰这样说她太不公平了。
“哼。"芬兰把气都出在家具上,大力的擦拭着。
木印觉得好无力。看样子,芬兰对她的误解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