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写给你的。你这辈子休想摆月兑掉我!”左翼怒目相向,摇晃着她。不愿相信绿苹会这样对他,在他苦熬了十年之后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绿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左翼。
左翼放开手退了一步,望着她摇头,“你休想!”
绿苹只是看着他,无声的要求着。
“不!”左翼低吼的转头。“不,我不会写的。你是我的,这一辈子是,下一辈子也是,永远都是。”他紧紧抱住自己,仿佛像在防止绿苹的话伤害到他,或让他屈服于她的要求。
“我知道。”绿苹凄苦的笑开来。
“那为什么?”左翼转头看她。绿苹声音里的感情是不可错认的,她是他的,一直都是,连她自己也承认,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阿翼,你总是能给我所有想要的感觉,我内心的渴望,一点一点的填补我的空洞,让我没有办法逃避你。你给我的我永远也还不起,但我真正要的却是你永远也给不起的。”她低声说道。是她不再满足。
“我爱你,这不够吗?”他低咆。
“我不相信。”绿苹真的无法去相信。
深深的内疚。他靠近相贴的他们,不说话的从綦毋宣晨的怀里抱走绿苹。
綦毋宣晨只是抿着嘴看着左翼嫉妒的表现,他还在考虑该不该插手,果花异于平常的激烈挣扎,和左翼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心疼以及被果花排斥的悲痛,让綦毋宣晨决定静观其变。
绿苹在那男人怀中很柔顺,但在他怀中却激烈的挣扎,更让左翼怒不可遏,“够了!”他的语气有着让人害怕的冷酷。
绿苹震了一下,低低的啜泣着,努力的想止住往下掉的眼泪。左翼将她放下,她将头撇向旁边,不愿看他。
左翼心疼的模着绿苹,该死!懊死的他又忍不住凶她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忍受她不爱他的事实,他没有那么伟大到放手让他所爱的人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綦毋宣晨和瓦签相视一眼,瓦签无声的领着綦毋宣晨离开这两个注定要纠葛一辈子的夫妻。
左翼扳回绿苹的脸,珠泪还挂在她眼角,随后才低滑下来,左翼靠近她用舌头添掉,浅尝那份碱湿,令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别哭,我的小苹果花。”左翼低喃着。
“我已经不是你的小苹果花了。”绿苹边掉泪边抗议,用手阻隔左翼的靠近。
“你是,一直都是。”左翼不顾绿苹的挣扎将她抱着,“你写给我的信,我还保留着。”
绿苹僵住了。“你看了。”她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
左翼用长着厚茧的手画着她红润的脸颊,惹得绿苹一阵阵的酥麻。“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抛下你和法儿出海去?”
“因为你想去,那是你的梦。”她一直都知道的。
“不。苹儿,别轻视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再大的梦也比不上你对我的意义。”左翼将绿苹的脸转过来看他。
“为什么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我还是很舒服?”绿苹苦笑,她没药可救了,他才伤害过她,但她却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再去相信。
“因冯那是真的,苹儿。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出海,即使我找到你,你也不会原谅我,你也不会原谅你自己。”
绿苹惊愕的抬头看他。
“我有说错吗?”左翼含笑的凝睇她。
左翼呆愣的瞪着她,“我会让你相信。”他气极的一把揽过她,吻上她的肩。他会做到的,即使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他会证明他真的爱她。
绿苹用力的推拒着左翼像排山倒海而来的欲念。他怎么能够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爱她?
但最让人沮丧的是她竟然觉得心喜,她的身体甚至在相隔十年后,没有任何排斥的就接受了他的粗暴。
她竟然开始回应他,天啊!多久了?
左翼的手搬上绿苹的胸揉搓着,他要她为他疯狂,他要不择手段的留住她,即使她会因此而恨他。
两人唇齿交缠良久,左翼没有办法忍受只隔着衣服绿苹。他抱起绿苹往房间而去,现在没有任何人、事可以让他离开她,即使是他怀中的女人不愿意也不行。
绿苹喘息的依偶在左翼的怀中,她想厘清被激情侵占的理智,等到要起来时,却发现她已经被左翼压制在床上无法动弹。
左翼粗鲁的扯掉绿苹身上所有的衣物,他滚烫灼热的唇轻咬她的肌肤,顺着她的颈子而下,来到她早已等待以久的悸动。阵阵酥麻的电流让绿苹失去了推拒左翼的力道,双手欲迎还拍的搭在他的肩上,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狂热会让她想跟着他一起燃烧。
绿苹想记起左翼对她的伤害,想记起他不是真的爱她,想记起她要离开,但她只是沉醉在左翼的怀中任由他的热情狂袭,带着她进人璀璨的世界,而她这才记起她爱他啊!
也许早在左翼不拿身分来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自己的心完全的奉献给这个不爱她却想掳获她的男人了。
不然,她就不会痴等他十年,甚至在躲他的同时,也盼望著有一天他真的能够找到她。
欢爱过后,左翼温柔的轻拂绿苹显得特别光泽晶莹的肌肤,看着以前受过的伤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他就想大叫,她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伤口虽已愈合,他却可以想见当时她所承受的痛,该死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伤了她,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绿苹窝在左翼汗湿的怀中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左翼的声音里有着紧张,他记起他们之前的争执。
“我很笨。”她大概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笨蛋。左翼不爱她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现在在她身边陪着她,重要的是他不想要她离开他,她的烦恼,等到他不要她的那一天再来烦恼吧!
她一直都在担忧会发生的事,却发现事情从来都不是她想得那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爱他。没有了他,日子变得好空洞,再怎么忙碌她依旧感到失落;有了他,她才觉得真实。
左翼停下抚慰的手,该死,她很笨指的是什么?她不是应该很生气吗?生气到会出手打他的地步,毕竟他用了最卑劣的方法留住她。
但左翼讶异的听见自己说:“我很满意。”也许,他的心知道绿苹在说什么吧。
“我的笨?”绿苹讶然。
左翼不以为然的看她,“所有的一切。”
绿苹突然爆笑出声。
“该死,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他又做错什么了?
绿苹安抚着说:“对不起,这不好笑。”
“可是你笑了!”左翼怒道。
绿苹收起笑容,“对不起。我笑是因为我突然想到我们成亲十年,燕好的次数连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她把十指亮出来,真的数了一下。
左翼安静了下来,温柔的抚着她,“就快要不是了。”他亲密的低语着。
“怎么了?”左翼的静只让绿苹觉得突兀。
“你脸上还有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左翼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绿苹变了脸色,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左翼抱紧绿苹,“别想离开我。”语气中有着不可磨灭的痛苦。
也许是因为从左翼的话中能够体会出来她的痛楚,而让绿苹的眼溢上晶莹的泪珠。
绿苹慢慢的将自己放松,说真的,本来最没有自信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为什么此刻她会觉得抱着她的左翼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
左翼在恐惧吗?为什么之前她都没有看出来?绿苹想笑,但这次却不敢也不愿笑出来。她可以相信他吗?她知道左翼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能相信他真的爱她吗?接受她现在这个样子?跟她过一辈子,不再加上愧疚?她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