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走!”上官翔翊赶紧站起来拉住她,却被地上的酒坛子绊倒。
两人差点吻上地板,上官翔翊一个翻身抱起蕊黛跃上床,远离那多到不可数的障碍物。
他紧紧的将她围在怀中,“真的是你吗?”颤抖的手轻拂着这一年来他梦中的容颜。
“是的,是我。”她的眼眶红了起来,为他的不修边幅而心疼。
他的洒月兑到哪里去了?他不该那么在意她的。毁了他原本的样子不是她乐意见到的,她不知道他有那么在乎她,如果早知道,结果就不会这样了。
上官翔翊轻轻的吻上了他期盼已久的红唇,他是个不善言词的人,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他的情。“不要再离开我。”他急切的说道,现在的一切恍若梦境。
温热的气息撩动蕊黛一年来紧紧压抑住的相思,“不离开你,再也不会了。”她的泪滑落脸庞。
有了蕊黛的保证,上官翔翊才敢深深的吻住她娇女敕的唇瓣,奔腾的血液狂热的燃烧着,两人深深的相思在温热的躯体接触中缓缓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热烈的渴望。
在激情中,他们忘了所有的一切,等到激烈的气息平稳后,蕊黛才想起最重要的事。
在蕊黛的催促下,上官翔翊起身穿好衣服。
“怎么了?”他为蕊黛的惊慌感到不安。
“我们得快走。”蕊黛强自镇定的说,却掩不住满脸的着急。
“为什么?”
“他们要来了。”
“谁?”
蕊黛抿起嘴,“对不起。”她将他拖下水。
上官翔翊将她抱紧,“不准说对不起,不准再离开我!”一次他已经受够了,没有她的日子他就像是行尸走肉。
“我是魔庄的人。”她在上官翔翊安全的怀抱里低喃。
“我知道,那又如何?”
“你不怕吗?我不是人!”她不懂。
上官翔翊捏捏蕊黛的脸颊,让她的脸发红,“我真的该打你一顿,跟了我那么久,却还搞不懂我。”他不悦地说。
“谁教你都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她娇嗔地道。
“就是因为都不在乎,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是谁?”他有些生气。
“我以为你也不在乎我。”想起他把她推给雷础秭,痛苦的泪便滑下来。
“我爱你。”上官翔翊轻啄她女敕红的粉颊,第一次郑重的宣誓,这是他欠她的话。
“为什么说要帮我追础秭?”蕊黛还是怪他。
“我以为你喜欢他。”上官翔翊叹道,也想起那时的心痛和他的自以为是。
“我没有。”
“我知道。”可是他知道得太晚,才会让他失去她一次,他不会再做这种愚蠢的事,一次就让他痛不欲生。
“不会再把我给别人?”蕊黛满怀委屈又害怕的问。
“不会,再也不会了!对不起。”上官翔翊这才知道那一句话伤她有多深。
蕊黛将自己埋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又抬头,笑中带着泪,“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上官翔翊拭去她的泪珠,又轻吻她的眼睑一下,让无尽的柔情从心中宣泄出来。
“我是私自出庄。”蕊黛让上官翔翊明白她现在的处境。
“黛儿?”上官翔翊讶异不已。
“我只怕连累了你。”她苦笑道。
“我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即使是魔庄。”他不会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他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赔上的可能会是你的命。”那是多大的代价!
“没有你,我跟个死人有什么差别。”上官翔翊看着满屋的空酒坛。
“这辈子你是离不开酒了。”蕊黛苦中作乐的笑道。
“以后我只喝你酿的。”上官翔翊深情的说。
“喝一辈子?”蕊黛情深的回望。
“喝一辈子。”上官翔翊压下心中汹涌的情潮,坚定的说。
两人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快走吧。”
上官翔翊和蕊黛才踏出房门,就见庭院里早已站立着展幻奇和四个面貌特异的猎魔人。
“奇哥!”蕊黛惊呼,心中并不讶异他们会那么容易找到她,只是不晓得会是奇哥领头来截杀她。
展幻奇的眼中不再有任何温暖的感情,“他值得让你落入永世不得超生?”寒冰似的音调回荡在夜空。
上官翔翊握紧蕊黛的手,展幻奇的话让他的心又是喜又是痛。
透着微弱的月光,蕊黛看着上官翔翊俊朗有型的侧脸,“我愿意拿所有的一切来换取苞他相伴的日子,即使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她得到她要的,那就够了。
冷哼一声,展幻奇转向上官翔翊,“你可知道,为了救你,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奇哥!住口。”她不想让上官翔翊知道,不要他伤心。
“我知道。不管是哪里,我都会陪着她。”他不要再失去她,绝不!
“只怕由不得你。”展幻奇全身散发出蓝绿色的光芒。
蕊黛倏地也散发出绿色的光芒,紧紧的包围着她和上官翔翊。
上官翔翊第一次看到这样鬼魅的景致。
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全都在蕊黛的掌控之下,但展幻奇功力更胜一筹,施展风刃无情的毁去她的帮手。
展幻奇口中喃喃念着咒语:“土地只灵,左杜右稷,不得忘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破!”蓝绿色的光芒冲破绿色光芒。
力量回击的冲力让蕊黛急退,蓦地她口吐鲜血,全身的绿光散去,脸色刷白,身体软倒在地。
上官翔翊赶紧扶住她无力的娇躯,用自身的真气护住蕊黛受伤的经脉。
“凭你那一点功力,哪能保护得了你和他!”展幻奇心痛的斥道。这个傻女孩。
蕊黛摇摇头,明知无力对抗,她都要尽力一搏,因为她不想再活在后悔之中。
她将仅剩的力量偷偷的渡给上官翔翊,保住他是她唯一能做的,魔庄的人不会动他,只是没有她在身边,他体内的蝉蜕依旧会夺走他的生命。
靶到身体突生异样,上官翔翊将蕊黛的手拉离他的身体。“不!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他怒道。
蕊黛看到他的坚决,一滴清泪滑下脸庞,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她窝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
上官翔翊抱着蕊黛,警戒的望着要夺去他最爱的敌人。
展幻奇在心里大骂蕊黛笨蛋,他都已经放水留下她一条小命,还不懂得逃!算了,反正他都只有做坏人的份,唉,他好命苦。
上官翔翊将蕊黛背到身后,空出一只手,决定杀出重围。
展幻奇不知道该为上官翔翊的努力喝釆,还是为他的愚蠢叹气,不过看到上官翔翊誓死如归的神情,他还是深受感动。
“你以为背一个受伤的人以一对五,会有机会带她走吗?”如果他真让上官翔翊溜成,他一辈子绝不再踏出魔庄半步。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上官翔翊边说边找出有利的机会。
展幻奇为上官翔翊的话狂笑,不愧是被魔庄看上的人。“要不要赌赌?”他周身依旧散发出冷冽的寒气。
“什么?”上官翔翊脚步停了下来。
展幻奇的手中平空出现一把木剑,“赌你有多爱她。”
“木缘!”蕊黛张开眼惊呼。
上官翔翊也认出那把木剑,那是蕊黛的佩剑。
蕊黛紧抓住上官翔翊的肩膀,着急的说:“不,翔翊,不要答应奇哥的任何条件。”
木缘是魔庄四大试剑之一,也是领事们给她的武器。它是以桃木制成再施以金光神咒,不会伤害普通人,但跟魔庄有关的人被它伤到,就会魂飞魄散。
上官翔翊把蕊黛放下来,轻抚她的脸,将她的一切深深的牢记于脑海中。他对她微微一笑,再面向展幻奇,“怎么赌?”他勾起不在意的笑容,隐隐散发强烈的警戒,不为眼前不利他的情势所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