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好好。”毛柳柔撒娇的直拉着雷础秭,满脸的渴望逗笑了他。
“看你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他逗着她。
“二师兄。”她摇晃他,心里急切的想看到她渴望已久的观音画。
“来吧,我拿给你。”雷础秭伴着毛柳柔,有说有笑的离去,一点也不晓得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入宋斐恩的眼中。
目送他们的背影,宋斐恩的心中百感交集,他低叹一声,什么时候他那个唯一的女徒弟才会看开,看出在她身边早已有一个深爱自己而她也深爱的人?而他那个爱钻牛角尖的笨徒弟,又什么时候才会想通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跟他的师兄做比较,不要因翔翊的优秀而忘了自己的优点,忘了去真切的感受自己存在的意义。
础秭,柔儿,千万不要像为师的一样,在犯下错误后才想通一切,落得一生悔恨。天啊!千万不要那么残忍。宋斐恩在心中祈求着。
※※※
星光点点,夜幕低垂。
宾来客栈的一间上房内,蕊黛忧心忡忡,双眼红肿的看着已经昏睡两天的上官翔翊。
望着他苍白无血色的容颜,想到她只能看着他倒卧在她的怀中,却什么事都不能做,她就心痛得无以复加,而这都是因为她的疏忽。
她真该死,竟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忘了身负的重任!
任务?蕊黛心惊的从床沿跳了下来。她被封住的能力不是还有两成吗?真是的,她竟然急昏头,忘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
蕊黛笑得有如哭一般的难看,要是师父和领事们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一定会大叹出庄的考验都白费了。
她担忧的心揪得发疼,手不觉地模上上官翔翊那沉睡而无邪的脸庞,这个她看了十一年的男人,已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可知道?
蕊黛下意识的望着上官翔翊坚毅有型的嘴,不自觉的舌忝舌忝此刻自己干燥的唇瓣,她的脸已经红如晚霞。这是最直接且最有效的方法,但是这样好吗?
她将手从上官翔翊的脸上移开,心中思维纷杂。这样做真的好吗?
半晌,蕊黛的双肩垂了下来,她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
蕊黛下定决心,往上官翔翊身上靠,深吸两口气后,看向上官翔翊的嘴,她又吸了一口气。
师父,你们只教徒儿可以口对口渡气,但要怎么做,你们又说得不清不楚,害得徒儿我现在是“法”到用时方恨少,要是弄错了怎么办?她在心中问道。
蕊黛皱皱眉,叹口气,坚定自己的信心后,闭上双眼,认命的将红唇印上上官翔翊苍白的唇瓣。
饼了许久,她的眉头纠结了起来。
蕊黛抬起头来,满脸的疑惑不解。她弄错了吗?气似乎无法顺利的传渡给他。
她疑惑的模模自己柔软的嘴唇,又模模上官翔翊的唇瓣,她哪里弄错了?
难道得那么做才行?会不会太恶心了?她凝视着他。
然而发烫的脸蛋,狂动的心跳声已经很清楚的告诉她,这绝不是恶心会产生的反应。
蕊黛无法自己的凝视着上官翔翊的唇,手则眷恋不已的轻描他的嘴型,毫无察觉自己的心早已打破了对好友们的诺言。
她重新将红唇印上他的,现在的她,眼中、心里只瞧得见上官翔翊。
这次,她不会再弄错了。
时间在蕊黛反覆的练习中飘然而过,夜更深了。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到虫声、风声和蕊黛薄浅的呼吸声。
上官翔翊双眼睁开,一翻身就看到蕊黛已经沉沉的睡在他的身侧。
他眼光痴迷的轻抚着她粉女敕的脸颊,轻绘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樱桃小口,第一次如此靠近的细看她。
突然间,他像是痉挛般猛地收回了手。
他好笑又无奈的想,他们始终避免不了同榻而眠的命运,而他似乎也摆月兑不了她。
在他屈服时,命运已经将两人用最不可思议的方法牵连起来。
上官翔翊想到这,眼神不禁灰黯了下来,他这样的身体又如何有未来可言,他根本就负担不起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他望向窗外,整个房间和客栈都黑漆漆的。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又昏迷了多久?还有,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一觉起来就觉得饥饿不已和疲惫不堪,反而像上次在树林中碰触到蕊黛之后,感觉到通体舒畅?难道……
上官翔翊重新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蕊黛,是她的缘故吗?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他已看过无数的大夫,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只要体内的气息开始混乱,就必须喝酒加以抑制。如果没有在一定的时间内调度体内乱窜的气息,他就会开始陷入昏睡的状态,就连神医叶寒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会从此一觉不醒,而且沉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一次比一次更令他心慌。
上官翔翊知道他的痛并没有完全好,这样的状态只能再撑一阵子,只是他能抱希望吗?对她?
上官翔翊摇摇头,想甩掉脑中异想天开的想法。算了,他还是找酒喝比较实际。
他想越过蕊黛下床,却发现她的脸上呈现一种不可思议的潮红,他惊骇的模着她的额头。好烫!罢刚还没有的,怎么一下子就发高烧?
“少主,你醒了。”蕊黛的声音打断上官翔翊的思绪。
“蕊黛,你觉得怎么样?”上官翔翊温柔的模着蕊黛的头发。
“很累。”蕊黛勉强的勾起一抹微笑,她伸手去模上官翔翊的脸,“你醒了,我好高兴。”
上官翔翊望着蕊黛迷蒙无焦距的眼,他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
“我去找大夫来。”他慌乱地忘了自己也精通医术。
“不用。”蕊黛拉住欲往外冲的上官翔翊,“我只要睡一下就好了,不要找大夫来。”说完这句话她便晕厥过去。
“黛儿!”上官翔翊大叫一声,随即急急奔出房间。
他的喊叫声惹得客栈里的灯火一盏盏的亮起,人声沸腾,在抱怨连连的诅咒声中还夹杂着一连串的怒吼声,客栈里的人知道,今晚又别想好好的睡了。
大夫被请来后看了蕊黛一眼,模了她的额头,马上吩咐道:“去准备冷水,帮她擦澡退烧。谁是她的亲人?”
在一旁的小二哥马上指着上官翔翊说:“他是她相公。”
“好,那就由你来帮她。”大夫点点头。
“那我马上去端冷水和拿毛巾。”小二哥退出房去。
大夫继续对上官翔翊叮嘱着︰“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退烧,再高烧不退,一定出问题,现在除了擦澡外,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她退了烧后再来找我。”他说完话,打了个呵欠走出厢房。
上官翔翊根本就来不及拦住大夫,而小二哥动作俐落的端进热水桶和毛巾交给上官翔翊。
上官翔翊赶紧抓住也要走的小二哥,“不能请人来帮忙吗?”他不能帮她擦澡哪!
“三更半夜的,现在去哪里请人,况且你是她丈夫,由你来不是最方便,干嘛还请人?”小二哥怪叫道。“我也要回去睡觉了。她是你老婆,你不顾谁顾。”他说完就走。
他被这对夫妻烦了好几天没睡好,已经懒得为他们打理一切,只想早点回房睡觉。
上官翔翊拿着毛巾,想到蕊黛满脸透红的不寻常,他终于狠下心。算了,都已经这样,只要不让蕊黛知道,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他吸了一口气,稳下狂飙的心跳,着手卸下蕊黛的衣服,随着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月兑去,他的脸跟发烧中的蕊黛一样红。
看见蕊黛赤果雪白的胴体,已经泛着血红。他吞咽一口口水,极端害羞的他何时看过这种人间艳色?他看过无数天地美景,从没有这一刻让他如此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