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水蒙蒙的,眼眉唇舌,举手投足都流露小女人的娇憨,跟之前的伶牙俐齿,完全是判若两人。
他笑道:“我要谢谢妳,让我又有了恋爱的感觉。”说完后,他又忍不住轻啄她一下。
他的话,还有那整个感觉,都让她整个人又晕又甜。“嗯……然后……这代表……所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而且太美好了,她的脑袋已经糊了,舌头已经打结了。
都要怪他啦!她好像应该要叫他给个“交代”。
“欸……”她抱住头。“还是让你自己说啦。”
他笑嘻嘻地把她的手放了下来,然后牵着不放。
她的心跳加快,害羞又紧张地看着他。他的手很大,握起来的感觉很温暖,让人觉得很安心。
她抿舌忝着嘴唇,月兑口说:“我答应。”
他愣了一下,然后大声笑了出来。
她真的好可爱!他的笑声明朗,很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笑着了。
“笑什么啦?”她急着拉扯他的手。“你不是要我做你女朋友吗?要不然,你干么又……吻我,又牵我的手,又说什么恋爱的感觉。”
她噼哩啪啦地说了一串,他没有回话,一下子突然变得很安静。
那样的安静好奇怪,害她一下子什么勇气也没了,本来看着他的视线,迅速下移,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他笑着。“那个跟我呛声抢计程车、抢电梯的女人到哪里去了?”
她噗哧一笑,抬起头来,笑睨着他。“被你吓跑了啦!”
“那可惜了,我很怀念那个女人。”他故意皱起眉头。
她红着脸,瞪着他,然后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回来了。”
“啊!”他来不及躲,痛得闷哼了一声。
他吃痛地看着她,她有点担心,月兑口:“你……”对上他的眼睛后,她咬唇,故意说道:“你活该。”谁叫他一直戏弄她,还……“欺负”她啦!
“是,我活该。”他笑嘻嘻地看着她。“谁叫我自己想要追人家做女朋友。”
她的脸再度地红了,斜睨着他,嘟囔着:“那个『人家』是我吗?”
“当然是妳了。”他一笑。
她的心跳一快,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他一下。“那你刚刚干么龟龟毛毛地不肯说?”
“没干么,只是逗妳啊。”他扬起笑。
她翻眼瞪他。“逗我很好玩喔。”
“如果不好玩,为什么要把妳追来做女朋友?”他的指尖温腻地按揉着她的手心。
她微微地红了脸,那种暧昧的挑逗,让人有难以言述的酥麻。“我不知道。”她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他笑。
“也许……不应该答应你,也许……”她困难地说着。“我不知道。”
虽然她的话不完整,不过他还是听出来她的意思。“我们这么快成为男女朋友,妳觉得太奇怪了,对不对?”
“对,怎么办?”她用力点头,苦恼地看着他。
“没什么怎么办。”他笑着,温柔地看着她。“虽然我知道这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想只要我喜欢妳,就构成了我追妳的条件了。”
她笑了出来。“你讲话好『律师』。”
虽然如此,但是当他把“我喜欢妳”这几个字说出来之后,她的心口被甜甜的暖意包围着。
一下子,不彷徨了。或者说,一下子,忘了彷徨了。
“那妳喜欢这个律师吗?”他扬起笑。
他的神态好笃定,让她扁了扁嘴。哼哼,虽然喜欢他,才不让他得意哩。
“看你的表现了。”她抬起下巴。
“妳是说……”他凑上去,又要攫掠她的唇。
她一急,一羞。“别闹了啦!”想躲,却整个被他手臂揽住,很快就掩没在他的气息之中。
抗议无效。她的声音逐渐虚软成碎甜的嘤咛。
哎呀呀!怎么办,她好喜欢吻着他的气息,好喜欢他逐渐吻得越来越缠烈疯狂,好喜欢被说不出来的快乐充满的感觉,好喜欢这种轻飘飘,飞上天的感觉……睁喜欢……好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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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喜柳发现自己上班的时候,常常会一下注意,目光就会瞟到方正堂的身上。
不过方正堂似乎很专心在他的工作之中。
方喜柳噘着嘴,心里觉得很不公平。
方正堂视线突然对上她,笑了一笑。
方喜柳的心跳因为这样再度狂跳,不过方正堂若无其事地又转回去工作。方喜柳的高兴只有一下下,马上又觉得失落。
“小柳。”吕雯丽拍上她的肩膀。
方喜柳吓了一跳,唰地回头。
吕雯丽有点奇怪地看着她。“没事,我只是要请妳帮我把这个建电子档。”吕雯丽把文件放在她桌上。
“没问题。”方喜柳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吕雯丽又看了看她,然后才回她的位子。
方喜柳拿起文件,内心觉得很抱歉。她希望自己能像方正堂一样,恋爱归恋爱、工作归工作,不会受到影响。
她一手按在键盘上,一手摊开文件,目光对着电脑。
就在她决定工作的时候,一个闯进来的男人,又吸引走她的目光。
“请问负责人是谁?”进来的男人虽然加了个“请”字,但是说话的语气让人觉得很不舒眼。
方喜柳看着他——男人三十几岁,身上穿着亚曼尼的西装,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目光在转动的时候,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小律师事务所的轻视。
吕雯丽也看出男人的高傲,不过她仍然维持着笑容说道:“请问有什么是我们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没有。”男人说得很直接。“我是来请妳管好妳底下的律师。”
说着,男人把视线对上方正堂,手指着他。“请他不要和他的客户纠缠。”
方正堂站了起来,有礼貌地看着男人。“请问你是哪位?”
男人说道:“关家胜!亚芸的先生。我警告你,不要碰我老婆。”他满是敌意地看着出色的方正堂。
方正堂笑笑地说:“你昨天有派人警告过我了。”他指的是那两个黑道堵他的事情。
在方正堂的笑容中,关家胜看不到他害怕的样子。关家胜强硬地说道:“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
方正堂轻蔑地一笑。
必家胜不快地说:“亚芸已经跟我认了,说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一定会告你妨害家庭。”
方正堂笑了。“关先生,法律管什么事情,我应该比您更清楚。我只是协助我的当事人在不堪同居虐待的情况下,合法解除婚约。”
方正堂的笑容,以及听起来冷静客观的语读激怒了关家胜。“不要以为是律师就了不起,我有一整个律师团撑着。你不要想介入我们夫妻的事情,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方正堂一笑。“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威胁。”
听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方喜柳五味杂陈,她一方面为方正堂的担当喝采,另一方面又替他担心。除此之外,说不出来的嫉妒,也正暗暗地发酵着。
必家胜怒道:“你……”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响,他只好匆忙地撂下话。“你可以试着和我作对看看啊。”说完后,他转身,接起电话。
必家胜一边走,一边讲电话。“喂,什么事?”电话是家里的佣人打来的。
昨天孙亚芸和方正堂谈过话后,坚定了和关家胜离婚的念头。她回家和关家胜摊牌,结果两个人又吵了起来。之后,孙亚芸被他关在家中。
没想到关家胜离开家之后,孙亚芸逃了出来,家中的佣人找不到孙亚芸,只好埂着头皮打电话向关家胜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