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波波打来,他们两个的笑声一叠叠地扬高。
呵,两个笨蛋,呵呵呵。
晚上,三个人住进徐家的别墅。本来他们是各自一间房间,但是徐少磊一直怂恿云天使跟徐瑾严告白,不过因为云天使已经打算打退堂鼓了,所以两个人就在徐瑾严的门口拉扯起来。
就在这时候,徐瑾严开了门,两个人看向了他。
徐瑾严问道:“有什么事情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今天很奇怪,好象在密谋什么。”
“哈哈。”云天使干笑两声。
徐少磊索性拉开笑,顺着徐瑾严的话说:“大哥,你真是聪明,天使说有事情要找你。”
徐少磊一把将云天使推了进去,害云天使险些撞上徐瑾严。
云天使舱跌了两步,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徐少磊关上,害她吓了一跳。
她吓一跳的可爱表情,让徐瑾严不自觉地笑了。“妳找我做什么?”
云天使扯了扯笑,手指头翻绞着。大半夜,一个女人去敲男人的门,好象自动送上门来一样,感觉真的很怪,而且还要跟他告白,这怎么可能啊?
看她一直不说话,他又再问了一次:“妳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她灵机一动,反问他:“你觉得我找你做什么?”
这难住了他,他皱起眉头。
她的脊柱一挺,手插在腰上。“猜啊!”
他抱怨。“我又不是妳,我怎么会知道妳心里想什么。”
她喃喃自语:“是啊,这也是我最大的困扰。”如果她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就好了,就不用这样曲曲折折。
“是妳问我问题,妳困扰什么?”他觉得好笑。
她白了他一眼。真讨厌,他明明就是罪魁祸首,怎么还这么一脸无辜?!
他看着她,她今天阴晴不定,欲言又止,真的很奇怪。
他认真地问:“妳是不是面临到什么人生重大的困扰,想找我给妳建议?”
她的眼睛一亮。“我是有事情找你商量,而且,只能找你商量。”这样说,算是暗示了吧。
他一笑。“妳说。我很乐意提供妳意见。”
她看着他,喉咙热热痒痒的,她不自觉地舌忝了舌忝唇。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她心里想着,总不能摆出一张笑脸,然后嘿嘿地说--“喔,我爱上你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也不可能轻松坦白地问他--“你喜不喜欢我呢?”
她心跳冬冬地,好象怎么做都不对。“你……你……”
“怎样啊?”他问着。
“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夜游?”说出来的话跟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一愣。
她脸上划过三条线,无力地说:“不然要怎样?”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妳刚刚说得很严重,而且还搞得这么复杂?”
“还不是得问你。”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为什么我觉得妳今天对我特别不满?”他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她瞪他,瞪他,死命瞪他。
猪头,他让她自己去黏他,主动开口约他,这多说不过去,还要她怎么样哩。
“为什么去夜游这件事情只能找我?”他又有疑惑了。
笨蛋!她几乎想骂他了。她大半夜的,只约了他一个人,还不够明显吗?
云天使拳头握紧,朝他胸口打去。
“妳为什么打我?”
她恨声地说:“因为你今天的『为什么』太多了。”
“这样也有问题……”话说到一半,他收了口。不想再问她问题,免得又刺激到她。“走吧。”他开了门。她心情不好,他就陪她散心吧。
两个人一起走出房门,看他锁上门,她一叹。“我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为什么……”
他截了她的话。“为什么妳就可以问『为什么』?”
她的语气一凶。“你答不答啦?”
“好吧,妳问吧。”另一个问题浮上他的脑海里--为什么他这么纵容她呢?
她看着他。“为什么人会爱上另外一个人?”
“呃……”他答不出来。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也许爱本身就是这样全能,没有理由,人们就是陷入其中。但是也许也因为对方是这样独一无二,才会让人们逃月兑下了。
第七章
淡淡的月色下,云天使和徐瑾严并肩走在堤防边,一排的路灯拉长两个人的身影。风吹来,好一个夏夜。
云天使的脚步轻快而愉悦,低低地哼着歌。“为什么只和你能聊一整夜,为什么才道别就又很想见面。在朋友里面就属你最特别,总让我觉得很亲很贴。为什么你在意,谁陪我逛街,为什么你担心谁对我放电。你说你对我,比别人多一些,却又不说是多哪一些……”
他靠近她,想听清楚她在唱什么,却只听到她唱:“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友达以上?”他皱起眉头。“这是中文吗?”
她看着他。“这首是S.H.E的成名曲。你没听过这首歌?”
“没有。”他诚实地说。
“人家很红耶。”
“喔。”他应了一声。“那恭喜了。”
她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怎么骂他了。
他以为她唱这首歌,是为了替S.H.E宣传或是打歌吗?她们这么红,并不需要!大头猪。她是在暗示他,他们正走到了“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地步,剩下的,就看他了。
“继续唱啊。”他笑笑地说:“虽然妳唱的歌词,我听不大清楚,不过旋律还不错。”
她抿了嘴。“不唱了。”重点就在歌词了,他听不懂,那还有什么好唱的?!
“为什么?”他还问她。
“不为什么,我现在不想唱歌了,我想听故事。”她直直地盯着他。
“听故事?!”他皱起眉头。“意思是要有人说故事,如果我没有瞎了眼睛的话,这里并没有别人,也就是说……”
“对。”她一笑。“你说给我听吧。”
“我不会说故事。”他为难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怎么说。”她“好心”地说。
“说故事也能教?”他充满疑惑。
“能啊。”她溜溜转着眼睛。“就像接龙一样,我给你提示,你就接着说。”
“好吧,我试看看。”唉,他真拿她没辙。
“好。”她挂上笑容。“我先说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子,他很喜欢很喜欢一个女孩子,有一天晚上,他把她约去河堤散步。夜很静,四周都没有人,这个时候……”
“喔。”他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这是恐怖故事。”
她气结。“不是,这是爱情故事。”真是的,她本来是想借着叫他说故事的机会,从中探探口风的。谁知道,他一点慧根都没有。
“妳不要气,我说过了,我没有说故事的天分。”他努力解释。“再说,一个男人半夜约一个女人到没有别人在的河堤,看起来就不安好心,我才会觉得这是恐怖故事。”
她瞪着他。“那你怎么就没想过,那个女人可能就是希望那个男人『不安好心』啊!”
“那个女人会是这样吗……”他沉吟着,往旁边看去。深夜、河堤、没有人、只有他们……难道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他的心口怦跳着,直看着她。
她的脸热红了起来,心虚地嘟囔:“哎呀,你连故事都说不好,真是太糟糕了。我不管,我要你做一些事情逗我开心。”
她的语气霸道,好象他欠了她什么一样。
他皱起眉头。“妳不会要我走钢索、跳火圈、吞条蛇还是什么的吧。”
她笑起。“听起来是不错的建议。”
他瞪大了眼睛,她呵呵地笑。“不过你放心,我还不会叫你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