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妃入府不到半个月,全府上下都知道王妃不受宠,不得王爷的欢心,因此没人把这个备受冷落的王妃放在眼里。
再说王爷也说择日要立她为侧妃,以后王府里的事就由她这个女主人发落了。
虽然她的出身让她只能是侧妃,但比傀儡王妃的处境好太多了,等到她顺利怀了孩子,要将袁长生拉下正室的位置,简直是易如反掌。
此刻,她盛气凌人的前来兴师问罪。
她跩得不经过允许,直入房,连招呼也不打,劈头就是责备的话语。
“王妃,听说你不喜欢王爷送我的宠物,所以要人打伤我的喵喵?”
袁长生惊讶的抬起头,放下药碗,站起来说道:“当然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原来她就是雪姑娘,的确是很美。
但她散发出来的霸道,好像可以随意将别人线踏在她脚底的神态,却让她的美丽失色了不少。
“那是怎么样?”月名雪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嫉妒我是不是?因为失宠,所以对我怀恨在心,用伤害我的宠物来泄恨?”
“别再为难小姐了,那是意外。”多寿生怕主子受委屈,因此抢着说。
月名雪站起身,回头瞪视她,一扬手,清脆的落下一巴掌。
“死奴才!我跟王妃说话呢,要你多什么嘴!”
多寿抚着脸,惊愕不已。这个坏女人居然一伸手就打她?
袁长生忿忿的挡在她面前,多寿的被殴让她愤怒不已。
“雪姑娘,多寿不是奴才,她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和好心,她绝对不会故意伤害任何动物,也不会糟蹋任何人。”她严肃的说:“我希望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你没有资格到这里动手打人,王府是个有规矩的地方,就算我们主仆犯了事,也只有王爷能发落,王爷还没死呢,你要当家作主还早得很。”
月名雪愣了一下,没想到袁长生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像个风吹大一点就会倒的纸美人,一张嘴居然这么厉害犀利。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诅咒王爷早死!”
袁长生冷然以对,“我没那么说,你大可以尽量扭曲我的话。”
“我看你是喜欢等到王爷来向你兴师问罪。”月名雪邪恶的笑着,已经想好怎么搬弄是非。
“如果他跟你一样是非不分的话。”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想他会来替你讨回公道的。”
月名雪惊讶的看着她,夸张的喊,“你说什么……王爷是非不分?”
“小姐不是那么说的。”多寿着急的说,“你存心冤枉人。”
“多寿,别插话,你不知道以我们的身份跟她说话是侮辱她吗?她听不懂人话,不用解释了。”
月名雪原本得意洋洋,等到袁长生话一说完,一张俏脸霎时变绿。
“你倒是牙尖嘴利的,不要紧,我忍,咱们走着瞧!”
袁长生冷声道:“你请便,不送。”
她不愿意多跟她纠缠,月名雪的一言一行都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她真不敢相信韩斐喜欢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
看来江涵月真的伤他很重,让他连品味都降低到没水准的地步了。
“王妃,很遗憾不能跟你和平相处。”月名雪装作惋惜的笑了笑,“很抱歉抢走了你的丈夫,谁让你不如我呢。”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丢下这句,光荣退场,直到走出房间,才露出狠毒的目光。
待她气呼呼的回到房里,心采立刻抱着已经上了药的白桃过来。
“小姐,白桃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它上了药,应该没事了。”
“该死的!怎么能没事!”
她正打算扩大这件事,让袁长生尝尝她的手段,人家都自动送上门来要吃亏了,她不隆重的招待,不是太失礼了吗?
从心采的怀里抢过猫,将虚弱的宠物扔到床上,紧紧的用棉被压住。
受伤的猫被压得不断挣扎、嚎叫,可是月名雪冷着脸,动都不动,一副存心要置它于死地的狠样。
心采讶道:“小姐!你做什么?这样会把白桃给闷死的!”
小姐是心疼得疯啦?这猫是进贡的,非常贵重,王爷是因为喜欢小姐才会送给她,她没好好照顾就算了,怎么可以痛下杀手,给王爷知道了还得了?
“白桃是被袁长生叫人打死的,唉,我们都尽力救它了,可是袁长生太过狠毒,下手太重,白桃拖了几个时辰,这是死了。”
心采看着主子,棉被底下不再有动静,她突然明白,而且对主子佩服得要命。
“小姐,你的脑筋动得好快喔。”
“不是,是袁长生太狠了!”
掀开棉被,将已经断气的猫咪抱在怀里,月名雪陡然发出尖叫,“啊!我的白桃死了!她打死了我的白桃!”
看着她精彩的演技,心采佩服到都呆掉了。
月名雪见状,啐了一声,“还站着?还不快去看王爷回来了没,要是回来了,就赶紧告状去呀,真笨。”
心采如梦初醒,“对对对,我马上去!”看来小姐要当上正妃是指日可待了。
***独家制作***bbs.***
袁长生系妥披风,开始她每天黄昏时的探险活动。
九王府大得吓人,她已经来了好多天,却依然没有将这座大园看遍。
平常多寿会陪着她四处漫步散心,可是今天的事让她吓得厉害,所以哄她睡了后,她才出来活动。
“这么漂亮的园子,却是这么了无生气。”“
不是因为人少的关系,这里似乎到处都飘着沉重的味道,让人感觉好难受,快要透不过气。
似乎来到九王府的人,连怎么样开心过日子都不会了。
“还说别人呢,我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吗?”
王府里一定是住了个会吸走欢乐和笑声的怪物,所以大家的幸福快乐都被怪物吃掉了。
因为是探险,所以她特地挑没什么足迹的小径走,一排绿油油的竹林尽头竟有道小篱。
看得出来这片篱笆曾经爬满各式花草,因为乏人照顾,才成了荒草丛生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篱上小门,脚上突然踩到东西。
蹲下来拨开杂草一看,是块匾牌,写着“爱月小筑”四个字。
“爱月小筑?”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爱江涵月的意思吗?”
那么这里以前住着谁,应该很清楚了。
“够了,到此为止,不要再前进了。”
韩斐的声音淡淡的在她背后响起,听不出来有愤怒的成份。
袁长生惊讶的转身,“你怎么……”
为什么会突然跟在她身后?如果她不是碰巧来到爱月小筑,难道他要跟着她晃过大半个王府吗?
“你跟着我?”
“我想知道你能到哪里去。”
听过心采的说词后,他竟没来由的想听听她的说法,可等到看见她闲适的漫步在园中时,想问的话却忘了。只是傻傻的跟着走,因为在她身边,他莫名的感到心安。
“什么时候你对我的行踪有兴趣了?”
“从我把你抱进房里的那一刻。”
袁长生脸一红,那日他将她挪到他的房间养病,但他却从不曾在那里过夜。
而她现在终于明白,过去那些夜晚他在哪里。
他,在另一个女人怀里。
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很悲伤,虽然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他身边,承担他的痛苦,但想到月名雪那样的女人日夜陪着他,却不见得了解他,就觉得心如刀割。
“不要开玩笑了。”她移开脸,刻意不与他的目光相接。
才察觉到自己的安心,韩斐立时感觉自己差点又受她影响而乱了计划,正了正自己,连忙拉回月兑轨的思绪,重新照意进行,“你不喜欢我跟你说笑?那要我怎么对你,嗯?你要我大声的责备你、骂你,这样你会比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