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担心我?”
他阳刚的身躯从背后贴着她,几乎不让她有移开视线的空间,除非她闭起眼睛塞住耳朵,否则就得继续观赏眼前的咸湿秀和婬声浪语。
“我才没担心你。”
“所以你真的是为了偷窥而来的?”
“两样都不是啦!”
“我不知道该说放心还是很失望。前几天我梦到你,水蜜桃。”
金尔湛的气息跟她记忆中一样迷人,那种混合的味道怎么能这般舒服好闻呀?
他的耳语像魔咒,虽然不是情话,却一样具有令人神魂颠倒的力量。
“你说谎。”
“不,我梦到你,你为我哭了,那眼泪是甜的。”
米妍紫一愣,知道他把那晚的事当作一场梦,顿时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
“没有人的眼泪是甜的,我看你真的在作梦。”也许他是为了男性尊严,宁愿把那晚当作是一场梦吧。
“梦里的你很美好,但现实的你却这么不老实?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你怕我来骚扰新娘是不?”他低笑着,“其实你该担心的是新娘会来骚扰我才对。”
“你、少臭美了啦!快放开我,我要走了啦!”看别人演没有美感,反而有种难堪的丑陋。
“这么久不见,连给我五分钟温存都吝啬吗?”
很久不见?
这个过份到家的男人,他可以忘了前晚的蠢事,但怎能忘了他在书店害她说出那些违心之论的事?也不过才几天,有那么久吗?
她气愤的说:“给你五秒钟都太浪费!我们根本不应该见面的!”
“五秒钟?”他低哑的笑着,“那么我得好好把握这五秒喽?”
他的手指带着魔力,熟练的游走她的身体,溜进她的衣服底下,滑入带着蕾丝的丝质底裤,挑弄她逐渐湿润的神秘核心,带给她迷失、堕落般的快感。
当她几乎又要忘了现实处境,沉浸在他既无情又深情的挑弄时,里面卖力表演的男人喘着气,带着满满的自信,拍击着新娘浑圆的臀部,骄傲的吼道:“谁是你的男人!叫我的名字!快!”
“是你!你是我的男人!其迈你好棒,天呐,我要死了,快、快,求求你,不要停!”这叫床声虽然动听,却带了点虚假的成份,因为新娘的表情没她的声音那般欲仙欲死。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说金尔湛比我差、没我强,快说!”
“金尔湛……”新娘的表情变得梦幻而浪荡,真诚的申吟着,抓着自己的胸脯,像是回忆起与另一个男人的欢爱似的,闭着眼浪声喊,“金尔湛……金尔湛他、他……喔!我不行了!我、我要来了!金、尔、湛──”
新娘浑身颤抖着,抽筋似的瘫在地毯上娇喘,不断的低语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他妈的!你叫他的名字干么!”新郎火大的狂吼,“是他在让你爽还是我?”
因为情况和对话实在太可笑,米妍紫再也无法留在感官欢愉的世界里,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怒火中烧的新郎骂了几句突地听见笑声,回头随凶恶的说:“是谁!”
金尔湛拉着米妍紫,飞也似的逃走。
他们不停的跑着、笑着,米妍紫跟着他一路从后门跑走,完全把让她困扰的一切抛在脑后。
她只想跟他在一起,一天也好。
只要他爱她,就算十分钟也足够。
她一直跑,跑到胸膛几乎要炸开了,才摇着头停下来,边喘边说:“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她可是穿着细跟高跟鞋,要命的还是绑带的,看起来很别致高雅,不过穿这种鞋跑步可是会死人的。
“一定要挑那个时候笑吗?”他带着笑意指责,自己却也不能否认的确是很可笑。
他记得陈丽丽是多么索求无度的女人,牧其迈能不能满足她的胃口,恐怕是个未知数,但女人都是会假装的,相信陈丽丽一点都不会介意为了他的财产,在床上演出满足的女人。
“忍、忍不住。”她喘得厉害,一张小脸红得像秋枫。
这丫头平日八成不运动。金尔湛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带着宠溺的心情在对待她。
她到底有什么特别?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怜惜的感觉?一直以来,他的冷血无情是出了名的呀!
眼角瞄到一旁的便利商店,于是他问:“喝水?”
她嘴干得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买了几瓶矿泉水,拉着她走到路旁的小小鲍园,对金尔湛而言,有一些绿意、长椅和大型垃圾桶的地方,就算是公园了。
他们并肩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往的车水马龙,虽然有很多瓶水,却有默契的分享着同一瓶。
就这样安静、舒服的坐着,最繁忙的市中心突然变成最宁静祥和的乐园。
“婚礼应该结束了吧?”休息了很大的一段时间之后,米妍紫开口说话,语调非常轻松。
“嗯。”他点头,“应该到饭店宴客去了。”
“新郎新娘不知道开舞了没。”她望着他,淘气的笑开,“希望他们没吵架,我猜牧大哥真的很生气。”
“我有点吃味。”
“咦?”她凝目看他,带着惊讶,“什么?”
“你跟我坐在这里,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她脸红,“我没有!再说为什么坐在你身边就只能想着你,你也太自信了吧。”霸道!
他一点都不完美,每次跟他扯在一块她就变成浪荡少女,她绝对要抗拒这种堕落的吸引力!
“不只在我身边。”他用手轻抬她的下巴,与她明亮的浅色眼眸对望,“就算不在我身边,也只能满脑子想着我。”
她像被他催眠,“这算什么?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呀!”
“我没有凭什么,只是知道你要什么。”
他自信却又邪气的笑容,真的好恶魔!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什么,你才不会知道我需要什么,别吹牛啦!”他的注视让她紧张的舌忝舌忝唇。
“我当然知道。”他低语,“你要我,亲爱的水蜜桃,你要我。”
她望着他,要反驳的言语几乎就要冲出喉咙,最后却是涨红了脸,缓缓的低下头──默认。
“我是要你,要你……”她没有抬起眼眸,用最大的勇气出声,“爱我。”
金尔湛当作自己没有听见。
她太年轻了,年轻得不知道所请的爱是世上最邪恶的字眼,让人堕落的推手。
她只会说爱他,但却不了解他是多么不值得爱的一个人。
来到一处私人停机坪的时候,米妍紫已经是目瞪口呆。
直到她坐进直升机的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戴上耳机,听见直升机螺旋桨叶片发出声响,然后带着轻微摇晃升空时,惊讶依然维持在百分之百的程度。
她说,婚礼很无聊,我讨厌舞会,因为我很不会跳舞。
他说,我也讨厌婚礼,还好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要不要一起去?
她同意了,然后他们就到了这里,并且坐进直升机里。
这是一台全然透明的小型直升机,除了驾驶和副驾驶之外,无法容纳第三个人。
“我有飞行执照,所以你可以收起害怕的表情了。”
他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有种奇怪的冷漠感,不像他平时充满极大引诱力的热情低语。
“我这不叫做害怕!”她嘟着嘴,看起来充满稚气,“我这是惊讶好吗,没想到你说的好地方是指让我连脚都伸不直的直升机。”
“直升机只是工具,没有它,怎么到得了?”
“那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嘛!”
“天空你觉得怎么样?”
直升机逐渐远离地面,视野突然之间完全开阔,透明的机壳毫无阻碍的呈现给米妍紫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