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恶魔向斯?
天哪,她怎么这么倒霉啦,他现在一定很火大,会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呀?
她吓了一大跳,惊惶失措的把头低下,希望没有引起任何注意的离开。
只是她的心里开始冒着微酸的小泡泡,那个辣妹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骄傲如向斯会肯挨她的揍?
他是不是很喜欢她?
从来也没听过他对哪个女人有好感,事实上他今年拒绝楼下通信公司的总机之花时,还被大家亏是瞎了狗眼,这等美女都没兴趣。
向斯捣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喊她,“喂!米特!你在这里干么?”
他彻底让她的奢望破碎。他怎么可能没看见体积这么庞大的她?居然还以为他不会注意到她?实在是太单“蠢”了。
“我、我要去买酱油。”
她的回答让他露出迷惑的表情,“你要干什么?”
乔可言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好象一遇到他,她连思考和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在卤猪脚,酱油没了。”
“真恶毒。”他看看她短裤下的小萝卜,“同类相残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恶毒呀,就算刚挨了一拳,还是没能让他的毒舌收敛一点。
她的心又中了一箭,流血加流泪,她开始气恨自己的懒惰,为什么不换上牛仔裤再出门呢?
“我得走了,去晚了怕买不到。”她自己也觉得这个解释说得好心虚。
可是她真的不想在非上班时间,还被老板的恶毒伤害呀。
“等一下。”他的腿长,随便跨一步就赶上她,“你刚刚都看见了不是吗?”
“咦?”有危险!“没有!”她猛摇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会不会因为被揍了一拳而觉得颜面扫地,准备将她这个目击证人杀掉灭口?
开玩笑,怎么能承认,杀了她也要否认到底。
“喂米特,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老实?说谎!”他皱起眉头,“你没看见我的车子被开走了?”
是在说车子呀?
乔可言感到松了一大口气。这个话题听起来很安全的样子。
“喔喔喔,这个嘛,倒是看到了。”
他声音一紧,“不然呢,你想看到什么?”
听出他言词中威胁的意味,她赶紧澄清,“没有,我只来得及看见车子开走。”
他要是知道她看见他被打,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剁成八块?
向斯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她一呆,茫然不解的看着他,“啊?”
“你怎么这么迟钝?赶快拿钱出来,让我坐计程车离开这里呀。”
“咦,为什幺我又要拿钱出来?你没有钱吗?”
吧么他出门都不带钱?老是让她清瘦的荷包蒙受损失?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但是广告公司的老板,家里开的还是不小的区域医院,应该不是穷人吧?
他没好气的说:“那你帮我找一辆可以刷卡的计程车。”
呃,那种东西要她去哪里找嘛,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可是我只带一百块出门。”
“你怎么这么寒酸?出门身上只带一百块?”
乔可言无语,她觉得这个身上没钱的恶魔,似乎没资格这么指责她。
“我只是要买酱油呀。”
“算了,那你家电话借我一下。”
“耶?我家?”他、他想干么?
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坏男人去她家呀?
“喂,你这笨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看她一副防备的模样,八成以为他是在找借口登堂入室吧。
真是想太多!她那么笨,他要是不说清楚,她八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别无目的。
“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电话叫人来接我。”
原来如此,乔可言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开始衡量借他钱和电话之间的利弊。还是损失点小钱好了,让这个魔鬼踏入家里一定没好事。
“我一百块给你好了。”
他轻斥一声,“一百块?让我坐到路口再被轰下车吗?”
“不是呀。”她小声仔细的解释,“你可以拿一百块到商店买电话IC卡,那里有公用电话。”
“你是怕我到你家杀人还是放火?”防成这样,会不会太神经质了?
“不是,不是。”她连忙摇头,“我家太远,我怕你走太多路会累。”
“这么贴心?”他一副不信但也不跟她计较的样子,“那你去买吧,我在这里等你上
乔可言如临大赦,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商店里。
当她买了电话卡出来后,却看见向斯站在摆在旁边的夹女圭女圭机,操作着机械手臂。
可惜机械手臂一个摇晃,玩偶又掉了回去。
她走过去,只想赶紧摆月兑他,“你的电话卡。”
“等一下。”向斯从口袋里模出一个十元硬币,又投下去。
“你有钱呀?”
“是呀,你给我的。”可恶,又没抓到!
“我给你的?有吗?”她明显的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给他钱过呀?
“别吵了,都是你吵得我一直失败。”
他才没有必要提醒她,她在这个星期一时给了他一抽屉的零钱,让他非常火大。
他妈的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带几个在身上也不赖。
他这么有品味、有格调的人,竟然会带着笨蛋给的零钱到处乱晃?!
乔可言得努力的不让自己心里的OS冒出来搅局。
既然失败就别抓了呀,这么丑的女圭女圭,他干么一定要抓到呀?
终于在第三次尝试之后,向斯成功的将那只绿油油,带着傻笑的河童女圭女圭抓起来。
乔可言也忍不住替他高兴,“太好了,成功了,耶!”
他将女圭女圭塞给她,“喏,给你。”
“给我?真的吗?”这个布偶猛然一看很丑,但看久了还满可爱的。
怎么老板今天这么好,特地夹一只布偶给她?是感激她的帮助,还是收买她闭嘴的贿赂?
“废话,你看看你们两个,像不像失散多年的姊妹?”他忍着笑意,“好好待她嘿。”
呜,说她像这个河童女圭女圭?好侮辱人喔!
她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就知道他没这么善良,她一定是神经搭错线了,才会以为他这人有好的一面。
但是乔可言还是把这只丑死了的河童布偶放到书桌上。
就摆在一瓶早已过期的提神饮料旁边。
她趴在床上,觉得好沮丧。自己超级没用的,不过是一只河童女圭女圭而已,她干么要感动得眼睛湿润呀?
真讨厌,她好象永远都记得喜欢的滋味有多美妙,居然这么容易被一只丑毙了的女圭女圭感动。
她还喜欢向斯吗?
经过这些年来的荼毒,她还喜欢他吗?
她把头埋进抱枕里,气恼的申吟了一声,“我才没有这么没志气。”
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看着乔可艾那张上了淡妆,更强调出丽质天生的脸庞,乔可言完全不能相信刚刚从她那美丽、性感的小嘴里吐出来的话。
“乔可言,快闭上嘴巴,你这样很难看!”桑雯忍不住斥责她,顺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胖臂。
“可是她……”她伸手指着乔可艾,惊慌得语无伦次。
乔可艾带着笑容,将嘴里咬着的卤猪脚吞下肚,跟着拿起餐巾擦嘴,“干么这么惊讶,你不是说过当我结婚时,一定要当我的伴娘吗?”
“我那时候才六岁耶。”乔可言为自己辩解,“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结婚,还需要这么盛大吗?”
都已经是梅开四度的女人了,还有举办盛大婚礼,隆重庆祝的必要吗?
只要想到自己这种身材,穿上伴娘礼服那种活像灌香肠的模样,乔可言就恨得想掐死没事就在结婚的美丽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