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蝶插嘴,“什么炬阳总裁?他跟春韵有仇啦,放火烧了春韵花店的就是他的败类手下。”
上次还纵容坏蛋手下把她撞成脑震荡,这个仇结得可大喽!
“乱说,人家是大公司大企业,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不是呀春韵?你们既然一起来,交情很深了厚?”
“什么?春韵,那个帅哥老板是炬阳的总裁吗?”
“停!”她们母女俩一人一句的轰得她头都昏了,“换我说了!对,我的老板是炬阳总裁,而我们一起来是凑巧,因为都接到了邀请函。沛蝶,我没跟你说就是知道你会误会。
“那个案子的确是他主持的,但是房子失火不是他授意的,他真的不知情。”
“你怎么知道?”宋沛蝶嚷著,“竟毫无理由的就相信他,拜托。”
夏春韵一副“看吧,你就是这样我才不想说的”的表情。
“哎呀,妈,既然那个总裁那么重要,你赶快出去巴结他啦!”
“我还没问完呢,你这丫头,别推我,ㄟㄟㄟ——”
宋沛蝶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母亲推出去,顺道把门关上并上锁。
她跳回床上,“你,夏春韵!傍我从实招来,否则就准备接受最严酷的拷打吧!”
“我直接投降可不可以呀?该说的都说了呀。”
除了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之外。
她非常、非常清楚,一旦宋沛蝶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少来这一套,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一定有事瞒著我,快点给我说。”
夏春韵无奈的一笑,“没有,我抵死不从!”
於是两个女孩的战争,悄悄的在房间里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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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蝶被她急於献宝的爸爸抓出去见客,很得意的展现他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宝贝女儿。
这倒给了夏春韵一个喘息的机会,可以逃离好友逼供的魔爪。
对宋家环境很熟悉的她,避开冠盖云集的大厅,直接到厨房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
正当她踮起脚尖,从吊柜里拿下一个玻璃杯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也给我一杯吧。”
夏春韵对来人的声音已经有相当程度的熟悉感,虽然有点吓一跳,但还是再拿下一个杯子,倒了两杯。
转过身去,一杯递给他,“这是水而已。”
“我知道。”郁擎接过来,看著她微微晕红的双颊。
他找了一圈,总算在这里见到她了,那满屋子的达官显贵让他觉得不耐烦。
他们并不是他来的目的。
郁擎非常清楚像这样的舞会,以她这般美丽的女孩,会受到多少关心和注意。
他想到就觉得不舒服,於是便以她护花使者的身份来了。
而她的表现令他很满意,躲在厨房里,完全不引人注意,非常好。
他故意问她,“你怎么不出去?外面不是热闹些?”
她摇头,“不习惯这种场合,人太多了,再说我一个都不认识,出去反而不自在。”
“我很惊讶你会答应过来。”他还特地打电话给艾宣,询问这个宴会的事情。
艾宣很肯定的告诉他,他很确定自己上个星期拒绝了。
不过郁擎相信宋家夫妻不会介意他的突然出现,他们热情得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才是主角了。
她露出个甜美的笑容,“宋伯伯对我很好,我当然要来。”
“四十年的婚姻……”他难得的皱起眉头,“很可怕。”
居然还有人为了跟同一个人绑在一起四十年而大肆庆祝,他真是不明白这些所谓婚姻幸福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真的会有永恒不变的誓言?省省吧,他才不相信呢!
她睁大眼睛,脸上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这么说?
“四十年的婚姻非常美好,他们彼此深爱对方,在一起的这四十年来,虽然不是全然的甜蜜,可是他们还是很珍惜一起走过的日子。
“我觉得他们这样很好,一点都不怕让人家知道他们有多重视对方、多么不能失去对方,能够持续这么多年的爱,这才是真正的爱,一点都不可怕。”
他被她义愤填膺的样子逗笑了,“我想你念太多爱情小说给我祖母听了。”
“不是!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宋伯伯很爱他的妻子,我相信再过四十年,他的爱一样不会减少。
“如果我的爸爸妈妈还活著,他们绝对会很乐意让你知道他们有乡相爱,只要看见他们,你就会相信世上有真爱。”
他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才说:“我相信世上有真爱。”
而她就是在爱中孕育出来的孩子,她的童年跟他截然不同。
她和父母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但从她的叙述之中,他知道她成长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
不像他,他的父母为了利益结合,忽略了孩子,最后还造成了不幸。
而他居然罔顾自己亲身经历的不愉快童年,还想用另一桩不幸的婚姻来荼毒他的下一代?
如果他不曾遇见夏春韵,也许永远也不会反省。
他看著她那微怒的小脸,突然想到,为什么老天会安排她进入他的生活?
是不是因为弛知道他需要她呢?
“喔、那那就好了。”他突然安静,让她有一点尴尬,只好专心低头喝水。
她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她凭什么教训他呀?他要觉得四十年的婚姻很可怕,那也是人家的想法,她有什么资格说他这么想不对呀?
“我、我很抱歉,我说得太过份了,请不要介意,我想我有点激动。”
他看著她,脸上的表情很柔和,“不要一直道歉,你真是我所认识的人里面,最爱道歉的一个。”
“因为我常常说错话、做错事,所以很习惯道歉了。”
哎呀,她又后悔了,她干么提醒他她很笨拙呢?
郁擎看著她轻咬著下唇,一副很后悔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你真老实。”
“呃……”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连忙把杯子一放,“我、我去把礼物拿给宋伯伯和宋妈妈,我想我该回去了。”
他拦住她,“我跟你一起走。”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还没有要回柏翠山庄,我、我还有别的事。”
她想回去看看车运草,虽然烧毁了,可那还是她最锺爱的地方,充满著她最美的回忆。
“我没有别的事了,所以可以载你,我第一次自愿当人家的司机,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他看著她,非常坦然的说:“而且,我是非常、非常想跟你独处。”
夏春韵完全不知所措,她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最后只好笨拙的点头,“那、那好吧,真是麻烦你了。”她飞快的转身往外跑去,并扔下一句,“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他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出於礼貌而已。
可是她心里又隐约觉得,他那句话不比平常,似乎还有什么更深的含意在。
他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春韵连忙到宋沛蝶房里,将那个装著手工蜡烛和手缝的新人小熊花篮,送到宋家夫妻房门口。
然后又下楼去找两人,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却不敢说自己要走了,因为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很热情的留住她。
所以还是别说得好。
而当她回到厨房时,却一个人也没看到,她非常惊讶,“会是在外面等吗?”
她只好再出来大厅,踮著脚尖在人群里寻找郁擎的身影。
好不容易才从一堆忙著对她献殷勤的青年才俊里月兑身,宋沛蝶立刻冲到好友身后,在她肩膀一拍。
“春韵!快,我们赶快逃离这里,我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