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她的未婚夫婿有不良企图,可是她是真心喜欢温柔善良的她,一点都不希望看见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你怎么办?”皮裘说道:“不行,你比较重要。”
金叶生气的朝他大吼,“是英雄的话,怎么连两个女人都保护不来?”
这话激得皮裘豪气陡生,大吼一声,一手抓着金叶不放,因为实在太怕她跑掉了。
他回身冲到苗扬虹身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也把她提在手上,用闪躲外加双腿攻击,和偷袭的人展开一场恶战。
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又得护着两个女孩,才一眨眼,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疼痛让他更加的勇猛,不住的怒吼,用头撞昏一名攻击者。
他的血飞溅到金叶脸上,她感到一阵温湿,看着他,忍不住眼里发酸,好想大哭一顿。
“加油、加油!皮裘,你要加油,你一定会赢的!”
胡世雯握着已经清醒的王绪丰的手,两个人担心不已的看着外面的战况。
皮裘虽然勇猛,但对方人多,他早已浑身是血,吼叫连连,看来落败是迟早的事。
她真气自己的小店开在僻静的小巷内,没有人来帮忙,而唯”可以离开求援的路,又被恶斗占住了。
“世雯!我一定得去求援,否则你的朋友一定会出事。”
那些人真是狠呀,招招都是要置苗姑娘于死地的打法,虽然那壮汉勇猛,可也撑不了多久。
胡世雯非常担心的说:“外面打得这么凶,你怎么出得去?”
“一定要试试,我不愿再让你失望。”他凝望着她,“没事的,不要担心。”
王绪丰亲亲她的额头,到厨房拿了锅盖、锅铲,鼓足勇气冲出去,他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
第九章
苗紫陌咧着嘴,笑得正是得意。
“我在张真人的屋梁上一躲三天,三天耶,这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字文阳雪急着催促,“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得先称赞他。”苗惊绿笑着提道:“先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之后,他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算了,紫陌,你的轻功着实是登峰造极,尤其是穿堂入室不留一点痕迹的功夫更是高明。”
“真是会拍马屁,拍得我舒舒服服的。”苗紫陌满意的点头,“好吧,那我就说了。
“张真人的确不对劲,这三天来,他跟同一个宫女见了不下两次面,最后一次交给她一包东西,还说时机到了——”
宇文阳雪性急打断他,“时机?什么时机?那包东西又是什么?”
“你听我说呀,时机嘛就是你拜堂成亲那天晚上,不过他们可没说要做什么,这就让惊绿去猜吧。”
“他们会面之后,我跟着那宫女回去,她居然是你东宫殿出来的宫女,她以为东西藏得很妥当,但她一走,就被我翻出来看了……乖乖不得了,是一张你的人皮面具,做工之精细,而且还比你帅多了!”
宇文阳雪瞪了他一眼。
他又是一笑,“最奇怪的是,张真人竟叫那宫女公主呢,我想我没听错,是公主。”
一个修道之人三更半夜面会年轻女子,就已经够启人疑窦了,还尊称对方为公主,只有傻瓜才不会觉得里面大有文章。
苗惊绿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他想到当日那名宫女怨毒的眼光,再将紫陌之前说的银叶公主前来复仇之事,和阳雪的新发现——两个公主的事件连起来,那就差不多完整了。
“什么东西说得通?”苗紫陌好奇的问。
宇文阳雪也想到了,“难道银叶公主早已经潜伏在东宫殿?”
“恐怕是如此。”苗惊绿点头,“张真人怂恿皇上传位给你,而又准备了你的人皮面具,内情一定不单纯。”
他一拍大腿,咬牙切齿的道:“我明白了,这条计策好毒辣,他们想以我的身分轻松夺走宇文皇朝的江山。”
苗紫陌一听,忍不住点头,“有道理,非常的有道理。不过这也不对呀,银叶公主想假扮你,难道不怕皇上或是我们看出破绽?”
“紫陌,你真是大天真了。面貌可以改变,身材、声音她当然有办法假装,一旦银叶公主控制住大局,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跟阳雪亲近的人,包括皇上、你我,当然也包括……”
苗惊绿看着宇文阳雪,才又沉静的说:“你的新婚妻子。”
他浑身一震,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从背脊往上冲。
扬虹会有危险!
此时,金灿灿突然急惊风似的冲进来,“相公!不好啦!”
“怎么了吗?”号称八风吹不动的苗惊绿,一听见爱妻喊不好了,随即有如火烧似的跳起来。
“是扬虹!扬虹出事了!”
“可恶!她真的动手了。”
字文阳雪用火速冲出去,甚至带翻了他坐的那张椅子。
“他为什么跑那么快?”金灿灿忍不住挑起眉狐疑,“他知道扬虹在哪吗?”
苗惊绿笑着说:“他心急呀。好了,告诉我,扬虹在哪?她怎么了?”
“她受了惊吓,被一行官兵护送回来,说是在街上被人袭击,谢天谢地她没受伤。”
“被人袭击?扬虹吗?”苗紫陌说道:“这不可能呀!”
“不,有可能,这样才有道理。走吧,我们去看看扬虹。”
金灿灿问道:“那太子殿下怎么办?他会冲去哪里?”
看他这么着急奔出去的模样,她忍不住斑兴的想:她就说嘛,大家都担心太子会欺负扬虹,根本就不可能呀,瞧他那么紧张的样子,一定是因为太喜欢她了。
他不会去欺负自己喜欢的人,就像她相公绝对不会来欺负她,那道理是一样的嘛!
“谁要他这么没耐心?就让他去急一下,当无头苍蝇好了。”
“可恶!”
宇文阳雪在王府里跑了一阵,这才想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扬虹在哪。
要找个人来问,偌大的王府里,偏偏这时候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他气得槌了自己一拳,正要反身回棋室去问金灿灿时,突然听见开启房门的声音,两个大夫模样的人提着药箱,一边摇头一边说话。
“伤得真重呀。”
“是呀,没看过这么惨的,浑身都是刀口,吓死人了。”
“我看脸上那伤是稳留疤的,真是可怜呀!就这么破相了。”
两人摇头兼叹气,倏地被心慌意乱的宇文阳雪从中间撞过去,各往左右跌倒,摔得七荤八素。
他没那心思去向大夫们道歉,满脑子都是他们方才的对话。
扬虹重伤、伤得很重,而且还破相了!
他第一次感到何谓椎心之痛,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为她承受这些苦难。
宇文阳雪急惊风似的冲进屋子,差点和一个端着脸盆的婢女相撞。
她吓了一跳,“太子殿下!”
殿下怎么这样横冲直撞的呢?这和她们心里那个亲切温和的形象,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他看见那铜盆里的水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可见她的伤势之重,“她、她流了这么多血?”
“是呀,真是吓死人了,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血,弄得我到现在还头晕呢。”婢女心有馀悸的说,“还好现在血是止住了,伤口也全都包住了,暂时是没什么危险。”
字文阳雪听得心惊胆颤。
“不过大夫说他血流得太多,体力已完全透支,现在恐怕没办法回答问题。”
真奇怪呢,怎么殿下的脸色这么难看,一脸根绝望的样子,他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