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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女仵作 第3页

作者:花儿

“当然要跟我说,这里算我的辖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都得查清楚、弄明白。”

知县是父母官嘛!遇到有人盗墓,坏人尸骸还不闻不问的话,那也算渎职吧?

“你的辖区?”

她站起来,伸手在半空中一拉,那团绿色的火就飞到她手中。

贺兰这时才明白,原来那团火光是以黑线吊在树上,牵到坑里,固定在一块石头上,黑线在黑暗中看不见,所以他们才会以为是凌空。

那团绿火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就是纱囊里装了萤火虫罢了。

“瞧瞧是谁说这种大话,呵呵,你的辖区?”她轻斥一句,“别笑死我啦!”

“有什么好笑的?”原来她拿火是要照他的脸,看他的样子。

“你三更半夜还在这里晃,一定是为了赶路,既然要模黑赶路一定是有要紧的事要办,是吧?劝你少管别人的闲事,快滚你的吧。”

“话是没错,可是既然叫我遇上了这么古怪的事,没弄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不过你的同伴已经走很远了。”她一皱眉,一脸不耐烦的说:“他怎么还在叫?”

“当他练嗓门就好。”他干脆直接盘腿而坐,道:“说吧,妳要是不交代清楚,我可是会把妳送官的。”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你要把我送宫?好吧,那你稍等,天亮之时会有官府的人过来,到时候你再去跟他们告状吧!把我送官?哈哈。”

看她笑成这样,贺兰也知道送官这两个字大概不对她构成威胁吧。

“没什么好笑的,我说把妳送官就是送官!”他可是县太爷,如果连一个盗墓贼都摆不平,那他还需要混吗?

“好啦,随便你,这世上就是有这么许多爱管闲事的人。”

其实他这么啰哩巴唆的妨碍她,应该是她把他送官才对吧?不过她天生器量大,懒得跟人计较。

“我不是爱管,我是不得不管。”贺兰伸出手指头,认真的摇了摇,“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忠君之事嘛!”

她一愣,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第一次听见人家管闲事的理由这么好笑。”

“不会呀,很正当呢。”他也一笑,随即说:“忘了告诉妳,我是兴国的新知县。”

“新知县?”她的声音?然拔尖,带了一些兴奋的语气,“你是贺真?!”

只见她跳上木箱,手脚并用的爬上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亮。

“妳干么?”瞧她那么兴奋的样子,还摆出饿虎扑羊的姿势,让他有些小生怕怕。

不过她上来之后,他才注意到,原来她个头这么小,奇怪的是嗓门却那么大。

“原来你是贺大人!久仰久仰了!真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个荣幸跟你说话!”

虽然半边脸被头发遮住了,但她另一边的脸可就写满了崇敬和佩服,“虎台寺的奇案您破得太漂亮了!”

“大伙知道您要来,都开心激动的不得了!您是当朝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御史,您破过的案子、翻过的冤狱难以计数,您……”

她两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着、摇着,一脸的兴奋样,贺兰忍不住在心里想,她要是有尾巴的话,恐怕也在大摇特摇吧。

“够了、够了,也没那么伟大啦!只是随便弄弄,结果就破了案子,也没什么。”

虽然贺兰的脸皮很厚,但人家把自己夸成这样,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您太客气了。”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幸运,在这样的夜里,能跟这个伟大的奇人有这番偶遇和对话。

她现在有点气自己刚刚对他说话不客气,她应该要恭恭敬敬的才对。

“现在妳可以告诉我,妳到底在做什么了吧?”早知道亮出知县的身分能得到热烈响应,他应该在身上挂个牌子,让所有的人都看得到。

“我在做煮骨的准备。”她必恭必敬的说,“我是兴国府衙里的仵作。”

他瞪大了眼睛,“仵作?!妳?我不信,妳唬我呀,妳明明是个女的!女人怎么能当仵作呀?”

她不但年纪幼小,而且还是个女的,她会是仵作?会不会太草菅人命……还是说尸命比较妥当?

“大人,去年我曾写信给你,和你商讨一桩死后灌毒制造冤狱的疑点,你当时可没说女人不能当仵作。”

而且他还称赞她的发现,并且嘉勉她,说她恐怕是当朝仅见的天才型仵作。

开玩笑,她三岁就会分辨溺水而死和死后被投入水的尸体的差别了,许多仵作老得胡子都打结了,还无法分辨呢。

“呵呵,是吗?我这么说过吗?”他搔搔头,含糊的带过去。

贺真也真是的,既然跟兴国的这个怪丫头仵作有点小交情,应该先跟他说一声的嘛!

“自己说过的话又怎么会忘记?”她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开始考虑自己该不该因对方自称是贺真大人就相信他。

“我是贵人嘛!斌人的记忆力都不好,呵呵。”贺兰赶紧转移话题,“妳说要煮骨,煮这副尸骸吗?煮他干么?”

能吃吗?要真吃下去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他看这丫头怪里怪气的,恐怕异于常人也说不一定。

看她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换成了冷漠加上轻蔑,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于是他连忙补救一下,“妳模黑工作这么辛苦,怎么不点盏灯或是火把的?用萤照瞧的不吃力吗?”

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手下嘛!先建立良好的主从关系,他这个知县才会当得轻松快乐。

她哼了一声,身手利落的跳回坑内,“我懒得跟骗子说话!”

这人一定是知道贺大人被贬到这里,想冒着他的名气大,在正主子没来之前,到这来招摇撞骗。

哼哼,不过说没两句话就泄了底!

要是贺大人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煮骨是为何,特地萤照又是为何?

这个大骗子惹火了她,她最讨厌人家说谎了!

贺兰一脸无辜的喊冤,“欸?我怎么会是骗子?”

“哼!”

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闷哼,还有一根臂骨,从天而降,敲中了他的头。

难道这丫头已经识破了他并不是贺真的事实吗?

真是糟糕呀,他才刚来,连衙门都还没进去,就已经被人识破了?!

这时候,她又爬回地面上,大剌剌的说:“手伸出来!”

贺兰也下知道自己干么照做,但他还真的乖乖伸出了手。

匡啷匡啷几声,他的手被上了链,他不禁惊讶,“这是干么?”他是知县,不是犯人耶。

“算你运气好!泵娘这副手链从没铐过犯人,你可是第一个。”她怎么能容忍一个大骗子冒充她最崇拜的人,到处去招摇撞骗,破坏名声?

他苦笑一下,“那我是不是该包一个红包给妳?”

她瞪他一眼,用手上的骨头在他头上敲了记爆栗,“想贿赂呀?门都没有!”

“喂!那是死人骨头呀!”居然拿死人骨头在他头上乱敲乱打,晦气死了!

他要是因此而衰事连连,那都是她害的。

贺正学有些心焦的在书房里踱步,不时模着胡子,长长的叹口气。

坐在太师椅上的贺夫人一边垂泪,一边摇头。

“哎呀,夫人,妳别难过了,总是会有法子解决的。”

“我就怕这事越闹越大,到时无法收拾,那该如何是好?真儿他、他从来也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呀。”

会是那个意外勾起了他心里的阴影,这个打击让他作出了最坏的选择,所以他才走了,迟迟没有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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